是夜,月黑风高,国香城驿馆后院,一道黑影闪过夜幕,落在院中,透过微微的月光可以看到这人,一身黑衣,一件大大的黑斗篷笼罩全身,将自己整个包在里面,根本看不清这人的头脸。只听那人头也不回,只说了声:“深夜唤我来此,可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么?”
话音刚落,只见从院角黑暗处闪出一男子,正是百草谷花无尘无疑,只见花无尘,躬身行过礼,低声道:“离火不熄,圣教永存。卑下见过尊主。”
那黑衣人不耐的摆摆手,道:“不必俗套,只管讲来。”
花无尘道了声是,接着道:“禀尊主,奉尊主使命,卑下已经查到了教主之子的下落,而且已经大概确定了他的身份。”
黑衣人转过头来,道:“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只是本尊不解,为何是大概确定?你可知此事的利害关系,容不得半点差错,否则,就算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你死的。明白么?”
花无尘惶恐地道:“尊主息怒,卑下可以肯定必是此人无疑,只待尊主吩咐以后任务。”
黑衣人默默注视了花无尘片刻,道:“这还算句话,你听好,后天便是天香节,到时你们肯定要进宫去,你只要在未时将教主之子,带到‘静香宫’左边的那个花围旁,届时我自会在那里接应你,切莫忘记。”
花无尘点点头,默记于胸,道:“卑下记住了。”
黑衣人转过身道:“你们进了宫去,便不要再与我联系,宫中高手众多,一切小心为上。”
花无尘道了声是,仍未有退下之意,黑衣人回过头来,道:“还有什么事么?”
花无尘道:“尊主曾答应过卑下,只要卑下办好了这件事,便让卑下回到南离国,不知……”
黑衣人笑了一下,道:“本尊自不会忘记,只要你办好了这件差事,本尊便允你回(教),这些年你为本教所做的,本尊都看在眼里。后日,你便稍微收拾一下,与我们一起上路吧。”
花无尘闻言大喜,忙道:“多谢尊主大恩,日后无尘定当忠心效力我教。”
黑衣人微微颔首,道:“好了,你回去吧,一切所为,后日便见分晓。”言罢一提身形,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花无尘望着夜空,暗自感叹,自言自语道:“再有两天,一切便会结束,便会结束……”
第二日,天刚亮,百草谷众人刚吃罢早饭,只听到驿馆外一阵嘈杂,不一会儿,从驿馆外,便闯进两队卫兵,行至驿馆大堂,便分开站在两旁,正当百草谷众人疑惑不解之时,只见林岳一身官衣,笑呵呵地向众人走来。
无双众人,自来了国香城还未见过熟人,与眼前这位林岳大人,虽然只在百草谷见过一面,还是有些亲切的,无痴正要上前打招呼,只见林岳微笑着摆摆手,径直走到花清溪面前,躬身一礼,开口道:“花老前辈,万福金安。林岳早已吩咐下去,要花老前辈,一到国香城便移居国士府。谁想我的那班手下,平日里被我惯坏了,竟然让老前辈屈尊在此,林岳一得知消息,片刻不敢停留,亲自来请您老人家,这回您说什么也得跟我走了吧,哈哈。”
花清溪闻言,万分受用,抚了抚胡须,道:“白老头儿,这辈子我真没服过他什么。但是他能有你这样的弟子,却是我花某,拍马不及的了。”
林岳忙道:“花老前辈过谦了,百草谷的师弟师妹们,各个皆是人中龙凤,他日前途不可限量,这一点上,家师还是比不过花老前辈的。”
花清溪闻言,开怀大笑,道:“好,今日便不让你为难,我们便动身随你前去国士府吧!”言罢转过头来,对众弟子道:“你们赶紧去收拾下行装,我们进皇城去。”众人欣然领命,各自回屋收拾东西,不消片刻,便都收拾停当。
林岳见众人收拾妥当,命两个侍从提了众人的行囊。林岳当先领路,出了驿馆大门,便见到有两辆四马并蹄的大车,候在门外,林岳回头指了指头前的马车,对花清溪道:“花老前辈,请上车吧,此处离皇城还有段子路,还是坐车子方便些。”
花清溪正要命无涯去牵花鹿,闻言便道:“还是你想得周全些,如此也罢。”言罢便上了车去,终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老鹿,又命驿卒好生看顾,方才安心。林岳安排完百草谷众弟子上了后面的马车后,也随着花清溪一同上了车,陪着说话闲聊。
无欢和无悔从未坐过如此豪华的大车,兴奋不已。掀开帘子一直看个不停,只见车子一直向北而去,一盏茶功夫,便行到了国香皇城宫门外,侍卫上前验看了林岳的腰牌,便放了众人一行进去,无悔从未见过如此恢弘大气的宫门,威严孔武的侍卫。
众人从皇城的偏门进了国香城去,马车的速度明显放缓了下来,过了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了一处宫殿门前,无双透过帘子看去,只见那宫殿上的牌匾上苍劲的书着‘国士御府’四个字,无双心想,此处便是‘国士府’了吧。
林岳跳下车来,国士府门前的侍女,见到来人是林岳,忙躬身行礼,道:“给林大人请安。”
林岳摆摆手,道:“快去将侍女们叫来,恭迎百草谷花老前辈大驾。”那侍女闻言忙慌慌张张地退下,花清溪在车中听到,掀起帘子对林岳道:“林贤侄,花某素来不喜浮浪,如此惊扰众人,甚是不好,只与我等一个住处便好,不必麻烦。”
林岳闻言,道:“花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