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小女童给她指了那棍子打人最疼。
“姑娘多年豪气未改。”少年郎本就生得明眸皓齿,现在笑起来更是粲然。“谢姑娘,您是长公主家的姑娘,跟皇家自然联系匪浅。我能跟您打听一下大皇子殿下吗?”
“你打听他做什么?”谢长欢有些奇怪,这么个在帝京城之中任侠仗义的神秘少年,跟皇城里头的皇子宋晗会有什么干系。
“这个嘛。”少年摸摸鼻子,扑闪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谢长欢认出男儿身来,这模样真有几分俏丽无双的意思。
“从前大皇子在我被北衙一些人为难时候解过围,问我若是有一日要惩处这些人,愿不愿意替他作证,我便答应了,只是最近没在城中见着殿下的身影。”
谢长欢看面前人,他如今这俏丽小娘子的模样在帝京孤身在帝京城里头招摇不惹上些麻烦才奇怪吧。这会儿宋晗即将承继西海悬空的封王之位,最近自然闲不到哪里去。
“他最近可有有些忙。”
“谢姑娘,我叫做连涣,常年在天乾山上,每月下旬会下来帝京城中,下回若是您或者殿下有事找我,可以去城隍庙那儿。”
45.45、叙话
今早公主府大清早就迎来访客,谢长欢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这位。不见八年,小皮猴子长成翩翩少年郎,只要陆桓宣不说话,还是相当的清俊。
可陆桓宣这人偏生是个没消停的,谢长欢出来时候他正熟稔的伸手勾着谢长隽的肩头。若不是谢长隽面上的神情非常直白的透着嫌弃,谢长欢都要以为这些年两人关系竟然变得这么好了。
陆桓宣才坐下,你才回来几天呢,我一听说你回来帝京城就立马从赶过来公主府看你。您我是不是你这么多弟弟当中最好的一个。”
还没等谢长欢回答,正牌弟弟谢长隽就先一个白眼剜到陆桓宣身上,冷然道:“厚颜无耻。”
“姐,长隽对我这个表兄还是这个态度,真是让人伤心。”陆桓宣嘴巴上虽然说着自己委屈,面上却浑然没这个自觉。
谢长欢也习惯这表兄弟两个的相处方式,也就陆桓宣这种人受得了谢长欢这脾性。如今这两人皆为宫学弟子,眼看今年露月就要入六部试任。“猴儿,你之后的试任如何?”
宫学为培养文官的机构,自然有其一整套相对合理完整的培养方式。几年宫学之内的学习,前十拔萃者可得御前春宴列席机会,相当是在皇帝面前刷个脸熟,几年下来,冒尖的是哪些君主心里也有个底儿。
另外,在宫学弟子接近入仕年纪的时候会安排入六部作为小吏进行试任,了解朝政机关的运行方式,免得真正入仕时候一窍不通,光有一肚子圣贤书,在官场里头措手不及。
“别提了,弟弟我被督学安排到了兵部去,我哪里像是个懂行军打仗,部署军武的人,孙尚书又是个暴脾气。”陆桓宣叹了口气。
“还是长隽运气好去礼部试任,不遇上什么大典大祭倒是个十分清闲的差事。”
谢长隽只是冷哼一声道:“你这般懒散不着调儿,正好去兵部磨磨性子。”
“也别这么想,试任这一年在哪里,跟将来正式入仕时候也不定一样的,忍忍就过去了。”
谢长欢说的是老实话,先例便有谢侯爷,他少年试任的时候是在工部,之后入仕却是太府监。这两者之间真的关系不大。
陆桓宣说谢长隽运气好其实不然,因为他往后正式入仕,是在大理寺供职。他本就是晕血的毛病,又死要面子半点不敢再旁人面前显出半点弱势,每次案子都硬着头皮上。
“说起来,你们知道吗?殿下他自请提前入吏部当中试任,明明还有大半年的时间。”陆桓宣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顺嘴提了出来。他所说的殿下就是同期在宫学学习的宋晗。
谢长隽脸上神情显然是知道内情的。“他这么做,大抵是为了北衙的案子吧,他是决心要解决。”
“北衙的案子?”谢长欢听着提起不由疑问。
“姐,你近些年不在帝京城,可能不知道北衙那边的破事儿,那帮北衙世家子本还只是飞扬跋扈些。这几年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几乎到了枉顾法典。还是跟着殿下才知道的....”
陆桓宣便说起这些年北衙的的一些情况。原来谢长欢昨日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个部分,竟不知甚至闹到侵占田产,占□□女,甚至闹出人命却相互藏隐的地步。
平民百姓敢怒不敢言,就算言了还没传上去就被压了下来。官员们各有顾虑,毕竟北衙这地方牵连甚广。这些年就像隔了层窗户纸似的,朦朦胧胧都知道一些,可就没个合适的人捅破。
“早看这些北衙的人不顺眼,这几年也不知干过几回架了,也就是殿下真的能够治住这些人。”陆桓宣显然也积压许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