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及。
“知错了没?”
“那次伤了你,我一直记挂着,只要你心里能解气,此刻便是还我几刀,我也认了。”卓燃喘息道,说着用手臂把聂祈往上托了托。
聂祈偷笑了下,又道:“看你这么累,那我带你飞吧?”
“飞?”卓燃还没会意过来,聂祈就从身后环住他的胸膛,倏然展开金色巨翼扑翅而起,瞬间腾飞到了半空中。卓燃错愕地瞪着脚下,惊吓的同时又非常惊喜。
“国师!”护卫们见状迅速追了上去,凉渊也驾马跟在下面疾驰。
耳畔风声呼啸,金色羽刃逆风扇动,发出悦耳的簌簌声。卓燃新奇地俯瞰着脚下,云雾缭绕,琼楼相拥,冰川山脉尽收眼底。
“你看下面美不美?”聂祈在卓燃耳边问道。
“好美!”卓燃欣喜地看向聂祈,只见他发丝翻飞,遮住了年轻的脸庞,却遮不住那灵动的眼眸。
两人在天际遨游,穿过云雾和晨曦。眼看月都渐渐出现在脚下,聂祈忽然心生邪念,使坏地放开了双臂。卓燃倏地往下急坠而去,手忙脚乱地冲聂祈大喊道:“喂——你真要摔死我啊!”
“你这种人就该死啊!”聂祈肆意嘲笑着,但还是挥翅向卓燃追去,在半空中够到了他的手。
两人双手紧扣,速度逐渐减慢,最终落在了巍峨的白帝宫前。
“吓到了吧?”聂祈站在卓燃跟前,随手替卓燃捋了捋凌乱的额发,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卓燃再一次愣住,为什么他总觉得神允像夜临,明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啊。
聂祈看卓燃一脸痴相,便用指尖揉了揉他的唇瓣,挑逗道:“你嘴巴都被风吹干了,不如我帮你润润?”说着渐渐凑了过去。
卓燃傻愣愣地杵着,两人的唇瓣刚挨在一块儿,他却不知所措地退了两步,捂嘴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小年纪你就,就……”
聂祈别有意味地笑道:“外表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内心却沧桑得很啊。因为我喜欢的那个蠢货,他不认识我了,好不容易久别重逢,他却狠心刺了我一刀。明明说着要跟我在一起,可我一走他就娶了别人。你觉得这个人,他是不是很可恨?”
“你什么意思?”卓燃听不懂,但感觉对方好像在骂自己。
“没什么,当我没说吧。”聂祈说着转目望向山下,不远处冰尘滚滚,凉渊和护卫们正在火速赶来。
片刻之后,一行人便聚集在了白帝宫前。凉渊看卓燃没事,心下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聂祈做了请的个手势,“事不宜迟,还请使者入宫和陛下面谈吧。”
聂祈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我困了,脑袋有点晕,今天不想谈判了,你们找个地方给我休息吧。”
凉渊心中不爽,但还是努力挤出微笑道:“我理解国师路途劳顿,但这月海的毒耽搁一天是一天,也请国师体谅一下我们。”
聂祈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道:“我睡哪儿好呢?这女帝的寝宫我肯定不能去,那就公主的寝宫吧。麻烦你们派人去收拾一下,我要入住,立刻,马上。”
“放肆!”凉渊正要发作,但聂祈身后的护卫们也齐刷刷扣住了刀柄。
卓燃忙拉住凉渊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就依他吧,我去跟白澈商量一下,派人把地方腾出来。”
凉渊只得在心中安慰自己,现在忍气吞声都是为了白族,等熬过这个关头再报仇也不迟。
随后,一行人来到了飞霜殿前。卓燃劝了白澈好一会儿,她才答应搬去别处住。聂祈跨进殿内,正巧看见白澈委屈地从侧门离开,他心中便有一丝快意,但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好戏还在后头。
聂祈随意坐在软塌上,端起一杯热茶喝了起来。卓燃站在一旁道:“都按你的要求来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跟陛下谈判?”
“等我休息好了再说吧。还有,我不喜欢白族人,一个个冷冰冰的看着就冷,最好离我一点。”聂祈说着扫了凉渊一眼,凉渊早已憋足了气,沉着俊脸拂袖而去。
聂祈又瞥向卓燃道:“把奴婢们都遣下去吧,你留在这里伺候我就好。”
“我?伺候你?”卓燃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这就不乐意了呀?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我这就回金族去。”聂祈说着便起身要走,卓燃忙拉住他道:“好好好,依你依你都依你!但丑话说在前头,人的耐性都是有限度的,希望你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我们的极限。最迟,明天你得跟女帝谈判。”
聂祈得意笑道:“没问题,只要你今天把我伺候好了,明天就明天。”
卓燃于是把奴婢们都遣了下去,护卫们则守在殿门外,随时听候差遣。
聂祈休息了会儿,便推开大殿后门走了出去,卓燃也跟了过去。飞霜殿后是一片冰蓝的湖泊,此刻湖面还是凝冻的,仿佛一面深蓝色的镜子。聂祈倚在栏杆上,垂眸望着湖面,他还记得当初就是在这里,白澈对他施以极刑,然后将他推下了冰湖。
“明明春天都来了,这里的冰为什么还不融化呢?”聂祈呢喃道。
卓燃这才发觉冰湖确实奇怪,似乎这两年都是冰冻状态,从未解封。
聂祈扬起手臂,甩手将一片金刃射向湖面,只听砰地一声脆响,冰面瞬间裂开了一个水洞。他便对卓燃道:“看来冰层也没有很厚,你下去帮我把灵刃捡回来。”
“你直接用术法就可以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