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没通知任何人这件事。连在微博上说一声都没有。当然我的银行卡都转账过来了。他说等稳定下来了我们再转去其他的城市……一切都虚幻得不像是真的。
其实这里除了白种人多一点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都说老外素质好,可是马路红灯的时候,大家一样像在武汉大马路上横冲直撞。
百合子则非常淡定,嘲笑我和大强哥坚持最低两三天通一次电的行为。
我越来越心神不宁了。
2010.9.28
我对着sk说:喂。sk真不好用。
他的脸在那头点点头说,是啊。
我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在电流里有点不一样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失真。
我们都找不到什么话可说。过了半天,我有些绝望地问:话说你为什么当时要和我在一起啊?
他说,看着顺眼,做着舒服呗。
我说,说真的啊。
他说,我说的是真的啊。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冲这条吗。
我沉默了。这一刻我清楚地知道,我们其实对对方都毫无信心……我们对爱本身是绝望的,所以我们只是在一起而已。但正因为如此,我们平时从不谈到这样的话题。我们的对话充满了无逻辑的、跳跃的、就像生活本身一样的不着边际的逃离主义。我们很有安全感,但我们又没有丝毫安全感。生活既喧嚣又寂静。
他突然笑了,说,不打了啊。这几天又要开始加班了。我下个月忙完了最后一点事儿就过来。
我张张口,想问你们说的那和世界下一局棋到底是什么----还有你以前说过的策划一系列的事情要十月才看得到第一个效果的到底是什么……
他没能回答了。屏幕黑了。
我胸中充满了抑郁和失落感,只好去捏我手机上那个小兔子。如果它可以叫痛,现在一定满地打滚。
第90章
今天又情不自禁地去翻了翻章鱼的那篇关于flop的博客。他果然不再更新,大抵是真正失望了。
真正让我感到迷茫和抑郁的,似乎是所有我关心的、我身处的、与我有关系的事物都在flop。甚至我们所身处的这个国家这个时代,就我看到的而言,也在悄然 flop……文学,政治,美和道德,耐心的精神,一切都如此。
今天我突然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我想起来我总是试图用淡定麻痹自己,我不停地在各个贵圈中晃悠,即使每个晃悠过的贵圈都在flop;我以参加嘉年华的心情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即便我知道嘉年华不能跳一辈子,我跳到精疲力竭也只是为了能够沉沉睡去,不再有力气做噩梦。我表现得如此顽强,假装自己适应一切,笑着说自己足够无耻----我的确做得够无耻。
可我心里不是不痛苦的。我欺骗自己说我很喜欢看世界崩坏的样子,告诉自己这就是现实你得去适应,可我终究还是难过的。
我的归属感越来越飘忽,安全感也是。因为所有我爱的这些东西似乎都不自觉地走向了一个茫然的方向,最终进入迷雾,或者掉下悬崖;他们总归是最后消失了。
他们动作很快。我一直到9号晚上彻底连不上他的电话才知道。
百合子生了个女孩子,就是8号那天生的。刚生下来她就很不满意地说:“小孩才五斤,瘦成这样短成这样怎么办?我生下来都有六斤四两二分重!果然,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