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嫣飞在燕国也算个实力派,从二十岁中状元,以才名著称,就一直隐为燕国的文坛领袖。也曾在京都各部历任要职,都被他干得四平八稳,虽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但也让人挑不出错来。仕途更是一帆风顺,才三十出头就已坐上尚书的高位,且深受燕王信任,前途一片光明。
两人见了面稍事寒喧,嫣飞就将云岫出请进正堂,立马转入了正题。
“王爷,您来了就太好了,有很多事都等您拿主意呢!”
“嫣大人在兵部做了五年,成绩有目共睹,有什么事连你都裁决不了?”云岫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心想你也真是只老狐狸啊,我才来你就想脱身。
嫣飞在官场混了多年,当然明白云岫出的意思,无奈地说:“王爷,不是下官推卸责任,实在有些事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哦?嫣大人不妨说来听听,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是户部的问题,户部在跟咱们打擂台呢。这几天我们核算了几遍,这场仗要想打下来,至少要花两千万两黄金,目前等着急用的也要至少八百万两。可是我们催了几次,户部都说没钱,他们只给得出两百万两,下个月也只能给三百万。这区区五百万两黄金还想打什么仗啊!”
“你去查过户部的帐没有,到底还有多少?”云岫出一听也有些头痛了。
“本来帐上是有六百万,不过户部尚书张德明跟我说,去年冬天北方四州灾情严重,估计受灾的人有大约两百万,现在是春耕季节,既要发放春粮,又要提供种子播种,所以留了两百万过几天就要拨过去;另外每年开春青衣江都会出现汛情,上个月河防总督检查了河道,说有几处必须抢修,否则恐怕……所以户部已经给河道划了一百万过去了;还有就是大王半个月前从户部提走了一百万,也没说用途;这样算下来,也就只有两百万了……”嫣飞如数家珍地报出数字,松了一口气。三天后大军就要出发,兵部的缺口却有六百万,只有三天时间就是让他去抢也来不及啊,现在有云王在,天大的事也轮不到他去顶了。
云岫出手抚额头,轻轻揉着,他头痛欲裂,眼皮也沉重得几乎睁不开。金鱼眼尖,乖巧地端上一个大茶缸,里面一大半都泡的是茶叶,浓得比药还苦。
嫣飞微微有些吃惊,品茶是要讲过程品味的,他没想到堂堂王爷会公然端个茶缸,而且茶要像那种喝法也根本喝不出茶味了,最多只能提提神……对了,是提神!嫣飞看着云岫出皱着纤细的眉头,一口一口喝下了那杯药茶,暗暗揣测这位王爷昨晚不睡觉会是干什么呢?对于云岫出的不开腔,嫣飞倒是一点也不奇怪,这种事任谁也没办法,云岫出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变出六百万不成!只不过这次算你倒霉,自己撞上枪眼,平白要担上贻误军情的责任了!
就在嫣飞还在猜测云岫出下一步是会拂袖而去呢,还是歇斯底里地骂人时,云岫出已经想好了,他放下茶缸说:“嫣大人,你马上派人到户部传我的钧令,让他们把准备划到灾区的那两百万先给我划过来。”声音冷淡,但却充满了威严。
“那,灾区呢?不安抚怕会出现民变啊!”嫣飞一惊,说道。
“我们以工代赈,叫户部派人到灾区广贴告示,征集青壮年来前线当民夫,我们提供粮食和工钱,他们可以寄回去买粮。”
“那……那些没有劳力的呢?”嫣飞还是觉得不妥,又问道。
云岫出冷冷地看了嫣飞一眼,若无其事地说:“嫣大人,一场天灾不可能不死几个人,只要让大多数人觉得还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就不会铤而走险去造反。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跟晋国的战争,这场仗要是打不赢,才真的要亡国了!”
嫣飞无话可说,云岫出讲的是王道,但照这种做法,嫣飞估计北方四州至少要饿死几万老弱妇孺,他是平民出身,自然知道在这些权贵心中平民的命是不值一钱,因此他极其不悦地为难道:“王爷,既便这样也无济于事,还差四百万呢!”
云岫出心里跟明镜似的,嫣飞为官一向体恤百姓,也很清廉,一向就视为民排忧解难为己任,因而对自己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在不满呢!他冷笑一声,说道:“怎么,嫣大人不满意本王的做法吗?”
嫣飞也不示弱地说:“下官怎敢?王爷出身高贵,自和那些泥腿子不同。”
“看来嫣大人今天是铁了心要为民请命了?那本王就教大人一个法子,既可不饿死人,又不用占军费,两全其美,就不知嫣大人敢不敢做?”
“王爷请说,只要能救民于水火,哪怕是要了嫣某的命也行!”被云岫出这么一度,嫣飞的文人豪气也出来了,当下慷慨地阵词道。
云岫出不屑地冷笑道:“那到是不用,因为嫣大人你的命还没那么值钱!我刚刚算了一下,照我的法子,可能是要饿死几万家里没有劳力的妇孺。不过如果你嫣大人有三十万两黄金专门赈济这些妇孺的话,就基本可以让北方四州过此难关了。所以嫣大人现在还是多想想怎么挣三十万罢!”
嫣飞被云岫出如此戏耍,也大怒道:“我嫣某一文不贪,哪来的钱,王爷戏耍下官很觉有趣吗?”
“本王才没空戏耍嫣大人呢,如果嫣大人想不出法子,那本王倒可以教你!”看见嫣飞露出不信的神色,云岫出接着用阴森森的口气说道:“你只需要想办法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