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她刚才说什么了吗?”
“我是非战斗人员——啊!”
风在耳边快速地掠过,pēn_shè背包在半空中发出如老爷车一般剧烈的咳嗽声,上尉不禁自忖自己平时是否疏于保养了。但是紧接着pēn_shè背包便发出了怒吼,一股反作用力猛地将纠缠在一起的上尉和预言者托起,在一片飞砂走石中降落在洋馆的屋顶上。
gj!降落成功。
从身下传来的一声断裂声让上尉的心一沉。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听一声“轰隆”巨响,上尉和预言者的人就消失在屋顶突然出现的一个大洞中。
上尉没有低估自己的空降技巧,却高估了这个世界建筑物的质量。两个大男人加一套动力盔甲的重量让洋馆的屋顶不堪重负,于是非常合理地坍塌了。
马库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洋馆屋顶上的大洞,用同样毫无感情的声音向着剩下的陆战队员们下令:
“就照他所说的。我们找个地方降落。”
……
价值连城的沙发在突如其来的重压下发出悲鸣,然后化作一堆木材的碎片。一阵乌烟瘴气的灰尘过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坐在沙发的残骸上。预言者一边咳嗽,一边止不住地抱怨:
“咳……我是……咳……非战斗人员!”
“我知道了。”
透过头盔的视镜,上尉注意到了房间内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和上尉在外面看到的野蛮人一样,梳着发鬓绘着纹身;不同的是他们现在手中拿着的不是杀人的刀斧,而是抱着满满一怀的金银器皿等各类财货,看样子收获颇丰。两个人都被突然出现在房间中的钢铁巨人和银发青年吓到了,正傻乎乎地看着上尉和预言者。
“贵安!诸位。”
呯!——呯!——
爆弹枪发出了怒吼,封闭空间令到枪声显得尤其巨大。预言者不禁捂住耳朵大叫起来。上尉本人倒是不在意,一来是习惯了,二来动力盔甲的头盔带有降噪功能。
“你们就没考虑过加装消音器吗?”预言者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强烈地抗议道。
“枪声也是战斗力的体现。枪声越大,士气越高。消声器那种娘娘腔的东西还是留给特种部队吧!”上尉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两个人在爆弹枪的射击下化作了两团糊在墙上的抽象派壁画。预言者强忍不适,努力地强迫自己不去看这副惨状,向上尉询问:
“我们接下来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找到检察官与她汇合了。”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不知道。”上尉一摊手,“所以才需要把你带来。要不……你给算一卦?”
“别把我当成算命的!”语言者愤怒地挥着手,只有这一点是他无法容忍的。
“那好,那好——有请大师给在下做个预测,如何?”上尉心中暗笑,口头上换了一个说法。
见状,预言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一边口里面嘟哝着,席地坐了下来,作闭目养神状。片刻,他睁开眼睛,向洋馆内的某个方向指去。
“在那里。”
“那我们就出发吧!”
上尉立刻行动,踢开挡路的家具残骸,大步向预言者指出的方向走去。预言者一边大呼“等等我”,一边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
在洋馆里的某处房间,检察官跟一只野蛮人的搜掠小队遭遇了。那些人看见孤身一人的检察官,立刻大呼小叫地围了上来。领头的一名留着大胡子的野蛮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一边用肆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检察官的身体,一边口里面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向着手下下令。那些野蛮人听了首领的命令,便纷纷淫笑着将手里的武器收了起来,作赤手空拳状,似要活捉检察官。
检察官见状发出一声冷哼,从腰间抽出随身佩戴的细剑。这种剑的剑身尖细,剑背轻薄,而且上面开了不少精致的花纹,看似那种属于观赏性大于使用性的礼仪用剑。野蛮人头领看见检察官使出这种剑,鼻孔里面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这种的武器在他看来是如同绣花针一样的存在,只要利斧重剑稍微用力,就能将它打断。南方人就爱玩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他以往没少跟使用这种武器的南方人作战过,其中就包括了女骑士;他即杀过也干过不少。眼前这个不过是给他的“战绩”上再添一笔而已。
包围圈逐渐缩小,将被包围者的活动空间限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一个野蛮人壮汉忍不住了,他大吼一声,眼睛里面泛着绿光,如同饿狼一般率先扑了上来。他是如此急不可待,因为按照以往惯例,第一个抓住猎物的人,有权第一个享用。没准这还是一个chù_nǚ!
他虽然莽撞,但是并不笨,选取的角度正好是检察官背后视线所不及的地方。他大张着一双毛茸茸的粗臂,意图将对方一举抱住。然而他所不知道也不能理解的是,他的行动早就通过检察官后脑发夹上的电子眼,传到了她的隐形眼镜中。通过投影在视野中的半透明敌我态势图,检察官对周围的情况了如指掌。那壮汉一扑过来,检察官立刻侧身一闪,便躲过了对方的熊抱,并且顺势一个扫堂腿,踢在对方的膝盖上。
伴随着一声轻微几不可闻的骨折声,那壮汉的身体失去控制,歪歪斜斜地栽倒在检察官的身前。检察官顺手一剑插下,细剑无声无息地没入了壮汉的身体,抽出来的时候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