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人首领从喉咙里面发出一声不满地低吼。他不觉得是对方太强所致,只是觉得这个笨蛋丢了大伙的脸,背后偷袭居然都会失手送了性命。在他的示意下,又有两个野蛮人上前挑战。他们用手中刀斧在检察官面前虚晃着,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并且伺机破坏检察官手中的细剑。同时还有两个野蛮人在检察官后方跃跃欲试。这次他们不敢冒险上前抓人了,而是拿着两根从家具上拆下来的木棒,试图寻机打晕对手。
掌握着战场态势的检察官毫无惧意,主动向着面前的两人挑战,手中的细剑不必不让地迎向其中一个敌人的弯刀。那人见状大喜:这小娘皮看起来是个雏儿,不知道使用这种细剑最忌讳跟人硬碰硬。这样也好,击破对方的武器虽然不是首功,但是凭着这份功劳,第二个上也是少不了的。他手底下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叮”的一声轻响,细剑与弯刀对碰,结果却不如那人想象那样。星际时代的材料岂是中世界水平可以望肩的?领先一万年带来的优势,使得检察官的细剑在与野蛮人的弯刀对碰中毫不吃亏,细剑如同切开孩童手中的棒棒糖一般将弯刀一分两半,顺势又切开了弯刀使用者的喉咙。那人带着惊愕的眼神,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倒了下去。
从使刀者脖子上喷出来的血,模糊了另一个使斧的野蛮人的视线。他本能地举起盾牌护住头脸,另一只手试图抹干净血迹。但是检察官仿佛毫不在意这点障碍,手中细剑直直地向盾面刺去。厚实且包铁的木盾在这一刺之下,居然如同黄油一样被捅了个对穿。细剑的剑尖从使斧者的眼睛里面刺进去,绞碎了他的眼珠,穿过大脑,在对方的后脑上开了一个血洞。使斧者高大的身躯“轰隆”一声倒了下去。相比同伴,他的死亡更加迅速且没有痛苦。
从检察官动手到两个人被杀,短短不过数秒时间。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背后想要偷袭的两个人完全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他们目睹了同伴的惨状,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的他们,如同丢开烙铁一般丢开手中那可笑的“武器”,重新抽出腰间的刀剑;只是那握剑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地打颤。
野蛮人的首领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会如此不堪用,也没想到对方手里的武器居然如此犀利。随即他意识到对方手里这只看似弱不禁风的细剑,其实是难得一见的可以斩钢断金的神兵利器,眼睛里面立刻冒出贪婪的光。
“大伙并肩子一起上!不要怕伤人,砍断她的手脚!”
首领用自己部落的语言大喊着。
一个手脚残缺的女奴固然损失了很多价值,但是其实他们需要的只是她的身体,或者说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相比之下,神兵利器的价值更为重要!一把趁手的兵器是许多战士梦寐以求的物品,他们愿意拿任何财宝交换;即使不能自己使用,也可以献给权贵换取赏赐,换取几个几十个女奴都不成问题。
狠下心来的首领决心不再留情面,他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战斧,向着自己的部下怒喝着下令。包围检察官的野蛮人们立刻人人刀剑出鞘,雪白的刃锋围着她排成一道利刃之墙。首领瞪视着包围圈中的对手,心中暗道可惜了:这个美貌的女奴,如果送给大王暖床,自己少不得升上千夫长的位置。
随着首领的一声怒喝,包围圈外的人几乎同时向内攻去,刀枪剑斧齐招呼,不留下一点死角;无论对方是选择反击,防御,还是躲闪,都少不得挨上几下。眼看那个可恶的对手即将化为肉泥,首领心中暗自心喜。突然之间,他失去了眼前敌人的行踪;不止是他,其他人也觉得眼围圈中的那人就消失不见了。他们的攻击悉数落空。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首领只觉得手上突然一沉,对方已经落在了他的战斧上。如同最高明的踩钢丝演员一般,那个女人踮着脚稳稳地站在大斧的斧背上,手中细剑的剑尖直指首领的眉心。首领心中一惊,双手奋力挥斧,试图将对方甩下来。但是对方借力顺势一个空翻,就翻到了首领的身后。电石火光之间,对方已经突破了包围圈,来到了攻击者们的身后,攻守异势。
首领心中大叫不好,试图转身应战,但是身体却异常地沉重不听使唤。就在他诧异间,只觉得视野突然天旋地转。最后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具高举着战斧的无头尸体,从脖子的断口处喷出来的血,如同喷泉一般洒在周围人的身上。
“这是哪个笨蛋啊?居然给人砍掉脑袋了。我的手下有这号人吗?……”
意识逐渐模糊,首领闭上了眼睛。
敌酋授首,剩下的人顿时乱作一团。有的人慌乱地想要逃离这个煞星,有的人嗷嗷叫着要给首领报仇;想要作战的和想要逃离的人撞在一起,人群互相推撞践踏。这一切都给了进攻者极佳的机会!细剑如同割草一般将拥挤在一起的人群成片放翻。在单分子构成且用能量开锋的剑刃面前,一切防护都如同虚设。衣甲及其下的人体像纸一样地被切开。人类的肢体和内脏在空中飞舞着,鲜血溅满了四面的墙壁。
最终没有一人能够成功逃离这个房间。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全身浴血的检察官如同战场上的女武神一般伫立在一地的碎肢和血泊中。
“你们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