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藏的这位女娇娥模样倒只能算一般,可耐不住她肚子里头有货。%d7%%d3%4%b8%3
眼瞅着都应该有七八个月份了,虽然衣裳穿得宽松,可一眼便能瞧出来,这叫一向心高气傲的赵怜儿如何能忍。
那怀着孩子的女子叫翠银,叫人拖到赵怜儿跟前也不惊慌,只紧紧护着肚子里头的这块肉。她这肚子里头是李二如今唯一的子嗣,不管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总归是重孙辈的第一个孩子。
这就是她的救命符,只要她好生护住这孩子了,日后吃穿不愁不说,便是李二定然也会站在她这头的。
长宁公主的名号她也是听说过的,如今一见,长得倒是十分好看,可这性情,哪个男子会喜欢。
她不紧不慢的捂住肚子跪到赵怜儿跟前,恭恭敬敬的弯了一回腰:“奴婢见过公主。”
翠银越是淡定,赵怜儿便越是不淡定,这个贱婢仗着自个肚子里头有快肉就在她跟前有恃无恐,她就这样断定李二那个怂货会来救她不成,就算那怂货来了,她赵怜儿就这样让他救走?
想起李二那个怂货,赵怜儿便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还没进门呢,这货便藏了个外室在这里为他生儿育女,他倒是会想齐人之福,那他把自个当什么了?
她赵怜儿是个庶女就活该被欺负?便是身为公主还要叫他们这些人踩在脚下践踏?
思及此,赵怜儿顿时忍不住心中怒火,厉声道:“把这贱婢给本公主挂起来。”
翠银无波无澜的面上此时才露出惊恐的神色,她紧紧捂住肚子,神色慌张道:“公主,你不能这样对奴婢,奴婢,奴婢腹中有李家的骨肉。”
赵怜儿冷笑:“就是因为你腹中有李家的骨肉,本公主才会这样对你。”
“你,你……”翠银惊恐万分,压根不晓得这位主儿这么不讲情面,就算她被养在外头还怀着孩子的事闹开了,也不该由她一个赐封的公主就对她用刑吧,更何况她腹中这孩子是李家的血脉。
赵怜儿却是没有那些耐心,手一挥:“吊起来,本公主还要等那位好驸马来救他的心上人。”
立时就有太监上前一把抓住翠银,拿了绳子就要将她绑起来。
这时候翠银才彻底吓住了,这位公主是要动真格的了,她害怕得都哭出来了,可还是大着胆子将那抓住自个的太监一把推开,跪到赵怜儿跟前求饶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勾引了驸马爷,求公主饶命,绕了奴婢同腹中孩儿这条命吧,求求公主了,求求公主了。”
复又艰难的给她磕头:“只要公主放了奴婢同这孩子一条贱命,奴婢做什么都愿意,公主大慈大悲,求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保证今后会乖乖听话的,绝对不会再有别的想头。”
她说得情真意切,哭得楚楚可怜,却可惜赵怜儿不是那等心软之人。宁王府里头那么多姐妹,暗地里勾心斗角,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过是演演戏罢了,背后捅你一刀的时候多着呢,此时就算翠银就是哭得再可怜也激不起赵怜儿半分同情心来。
赵怜儿看见这张装柔弱的脸就无比痛恨,想她曾经还在宁王府时,在这种人手头上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如今又因为这么一张脸居然叫驸马这么不将她放在眼里,正妻还未过门,他就让别的女人怀上孩子还准备生下来,这明摆着就是打她的脸,想要让她成为大都的笑话。
想她如今可是长宁公主,而李二算个什么东西,竟然都算计到自个的头上来了,到底是谁给他的狗胆。
赵怜儿心里生恨,抬脚就对着翠银踢上一脚,满脸的嫌弃:“都死了吗?本公主让你们把这贱人吊起来,没听到吗?”
“不要,不可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我腹中的可是李家的骨血,不可以……”这一回翠银真的喊破喉咙都无人救她了,那粗麻绳子绑着她的双脚,直接将她吊在院子里头的梧桐树上,一院子奴仆见了俱都吓得面无人色,这位公主分明就是想要一尸两命。
赵怜儿坐在下头看着她,就跟看一具已经死了的尸首一般,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李二急急忙忙赶到别院的时候,翠银已经被吊得两眼昏花了,脑袋也涨得生疼,瞧人都瞧不真切,只妮妮喃喃的低声道:“求公主放奴婢一条生路,求公主放奴婢一条生路……”
她一双因为怀了身孕而略有浮肿的手依旧紧紧的搂着肚子,衣裙上却有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翠银……”李二顿时红了眼,顾不得赵怜儿还在场,几步上前便解了绳子要放翠银下来。
从他跨进这院子到如今一眼都没有望过赵怜儿,心里眼里都只剩得一个奄奄一息的翠银。
赵怜儿气得柳眉倒竖,几步拦到李二跟前,冷笑道:“本公主问你,可是真个要救这贱人?”
她道:“敢私自怀了孩子已经是对本公主的大不敬了,你如今是不是也要为着这个贱人彻底同本公主做对?”
李二一双眼早已经猩红,握着粗绳的手紧了紧,继而转头怒目对着赵怜儿大喊:“别个都是贱人,这世间只有你一人尊贵,不就是一个公主还真当自个是回事了,居然连我李家的骨血都要谋害,你还觉得自个了不起了?”
“你,你……”赵怜儿觉得李二怎么也应该同她服个软,只要他伏小做低了,倒也是可以考虑留那贱人一条命的,却不想这怂货居然为着这个贱婢公然怒斥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