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怜儿素来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就算她嫁了却还记得李二不愿意娶她的事儿。om
李二喝得半醉叫人送进新房里头,将盖头一掀,喝下合欢酒就准备要了赵怜儿,总归他如今前程全无,媳妇也娶进门了,总不会在这方面亏待自个。
哪知赵怜儿闻着他那满身酒气就不舒坦,没有顺势而下,反而一把推开他,命令道:“你去洗干净了才能近本公主的身。”
李二没有乖乖听话,反而冷笑一声再次将赵怜儿扑了下去,他将那心中的满腔怒火都发到如今明媒正娶的妻子身上,自然而然也谈不上甚个温柔。
赵怜儿先头虽有反抗,但也未见怒意,可李二力气大,将她弄得生疼,顿时便叫她怒从心起,抬脚就往李二的子孙根踢去。
李二喝了酒,人不太清醒,也没想到这女人敢如此对自己,捂着那处痛得上串下跳一回,指着赵怜儿就骂:“臭表子,不过是个庶出的种,还真当自个是公主了,爷想干你那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的。”
赵怜儿叫他这话气得气血翻涌,上前就甩了李二一耳光:“本公主乃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就算是庶出的种那是也上了玉蝶的。”她冷笑:“不过一个秀才身的公子哥儿,尚了本公主还觉得委屈了不成?”
“呸,你算什么东西,本公主还要看你的脸色。”说着就对外头一喊:“来人,把驸马给本公主拉出去。”
做戏做全套,赵奕衡给了赵怜儿公主的身份,府邸,连太监也从宫里头挑了几个赐了下来,如今就站在门外,一听见声儿便立时进来两个。
“把驸马给本公主拖下去,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不准他踏进公主府一步。”
赵怜儿一声令下,那两太监就要上前来架人,李二不从,将那两太监打了,指着赵怜儿破口大骂:“你个泼妇,你个臭娘们,居然赶爷走,行啊,有本事啊,爷看着你没男人怎么守得住春闺寂寞,你等着,日后有你求着爷回来的时候。”
作为大都朝第一个新婚之夜被公主赶出去的驸马,也算是威名远扬了,这事儿天一亮便传得大街小巷都是。
众人都笑这长宁公主是个厉害的,可李二也没讨着好,一出门就迎着他人异样的眼光,索性他便窝在成亲前自个的院子里头日日喝闷酒,每日喝得烂醉了便睡觉,睡醒了便又继续喝。
前途无望,娶妻不贤,总之觉得人生在世无任何意义。
这两人新婚之夜就闹出笑话来,到得三朝回门的时候,自也是赵怜儿自个回去的。那宁王妃一见赵怜儿自个回来,顿时便装模作样的红了眼,心里却别提多高兴,拉着她便问长问短,问那李家待她可好,问李二对她可好,俨然当作不晓得新婚夜的那事儿一般。
新婚第二日赵怜儿连茶都未去敬,连李家人都未见过,哪里晓得李家待她好不好,那李二嘛,胆敢辱骂自个,自然是对自个不好的。只是她不虞说这些,含糊几句也就算了,总归她是住在公主府里头,她身份摆在那儿,李家人就算老太太见了她都是要行礼的。
宁王妃见她不虞多说,便晓得定然是事事不如意的,心中又欢喜一般,这才又兀自叹气道:“母亲听说驸马爷从前好有几个通房,你有无见到的?”
赵怜儿一听,顿时就眼含怒气,她从前养在闺中哪里晓得人家有几个通房的,可她都三朝回门了,也未见那几个通房来给自个请安行礼,虽然她未必就愿意受她们的礼,可来不来又是一回说了。
虽然她未同李二成就周公之礼,可到底是拜了堂成了亲的,他李家还真是好大面子,连通房都还要自个去请不成?
她神色间的怒意宁王妃瞧得清楚,复又添柴加油道:“你如今是李家妇了,便是他从前有几个通房,你也好生安置了就成,万不能为着几个下贱的奴婢就同驸马生分了。”又道:“男人总免不得三妻四妾的,你要学会容忍,多多体谅驸马”
宁王妃叨叨絮絮说了那许多,都是叫赵怜儿伏小做低,万事忍让的话儿。可赵怜儿的性子早就养得不知天高地厚了,如今又有公主的身份撑腰,她如何甘心伏小做低,万事忍让。
是以她从宁王府回去便直接冲进李府,当堂一座便道:“本公主未给几位长辈敬茶,还真是失礼了。”
这个主儿本来就是皇上皇后拿来镇压在李府的祖宗,谁敢接这话,便是李家老太太也只是说福薄受不起公主大礼甚个的,没话找话说几句。
赵怜儿也不是真个就要同李家人敬茶请安,既然李家老太太说福薄受不起礼了,她便连做戏也懒得做了,勾起红唇一笑:“本公主听闻,驸马爷先头可是有几个通房的,怎么这几日都未见她们去给本公主请安?”
话头一转,便又道:“难道是嫌公主府太小了,不屑一顾?”
李家老太太闻言,额头都冒汗了,这回却是再不敢接话了,只低声呵斥李夫人:“媳妇,你是怎么管家的?连几个奴婢的规矩都教不好?”
李夫人自来晓得她这个婆婆是个没担当的,对她把自个推出来也不觉稀奇,可她看着赵怜儿那张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便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她,若不是这个女人,他儿子如何会落到日日与酒相伴的地步。而这个始作俑者却还能高高在上的坐在这儿当作甚个都不曾发生一样,不过是个贱婢身的庶女罢了,还真当自个是公主了。
李夫人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勉强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