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他尝到了她的味道,会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来。
他从来不敢过分高估自己。
因为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未曾有过半分理智。
☆、忍耐
在这具几乎是被药浇灌出的身体里,哪怕付峻已经尽量用着军中的锻体之法去锻炼,这短短数个月的时间里,他也没能将身体恢复成前世的一般。
然而在此刻,付峻却是真诚地感谢这具在平时就难以入眠的身体来,可以让他毫无疲倦地将少女身上散发的每一点气息,少女面容上每一分波动的神态都完整地深刻地记在心里。
半搂着少女的男子面容虽仍残留一些少年的青涩,神态却沉稳得没有泄出任何一丝的波动,他沉着而近乎贪婪地扫视着少女面上每一寸肌肤,如同恶鬼在扫视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几乎没有挪开过自己的视线。
若不是害怕少女梦中会惊醒,付峻几乎要忍不住将她每一寸的肌肤都舔舐然后吞入肚中合为一体的渴望。
然而即使如此,自己如珠如玉般捧在心间上的珍宝此时乖乖躺在怀中,还是如此一副如此任君攫取的安眠模样,只要他还是这世俗间的一个凡人,就不可能忍耐住的。
汹涌如潮水般的怜爱和失而复得后的惶恐激动之情逐渐退去后,付峻一寸寸扫过少女如玉般细腻的肌肤,纤长黛眉,在灯烛的照耀之下仿佛笼罩了一层柔光的清丽安静轮廓,最后落到少女此时那一点微抿的,仿佛存着无尽心事的红唇。
卫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快之事,眉宇微蹙,却是乖巧得如同幼猫一般蜷缩在这锦被之间,没有发出一声□□,如流苏般柔顺的黑发披下,将她衬得更是柔软清丽到极点,让人恨不得能将世界的一切都双手奉上,只求得她眉宇的那片刻欢宁。
于是刹那间理智便被他脑中的一切逼退,付峻俯身压下,他按着锦被边缘,却是被理智命令着,要疯狂抵挡住那拼命压倒过来的身体的本能。
然而即使他手背用力地青筋都几乎绽出,男人黑沉得没有丝毫波澜涌现出的双眸仍是不能抑制地靠近着少女的面容,直到闻到她身上温暖如清煦阳光般的气息,男子所有的理智和仅存的清明便终于不能抑制地轰塌完全。
仿佛跪伏于神祗脚边的信徒,得到神祗垂怜似的低头,当付峻颤抖着继续低头,感受到少女双唇的柔软触感,便仿佛连全身血液都为她点燃,而心甘情愿地将所有的一切都献予她,哪怕能得到她片刻垂怜似的目光注视,都是这世上莫大的恩赐一般。
然而怀中的珍宝太过柔弱,哪怕是他已经控制了力道的亲吻落到少女身上,少女仿佛都控制不住般地瑟缩退避着,却如同无能为力的幼兽一般只能在眼显出红意,双眸紧闭着,仿佛遇到莫大的噩梦一般地微颤着睫羽,仿佛将要蹙眉醒来。
然而还是熏香的用效压倒了一切,沉沉的睡意还是压过了身体所有的不适,在感觉到那带着沉厚压迫,仿佛凶兽般可怕要将她吞入肚中的力道离开后,少女微蹙着眉,最终还是被安抚了下来。
回味着唇上残留的温度和柔软触感,付峻如同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地挺直着身子端坐着,直到身体中所有沸腾的炙热在逐渐离开那温软红唇终于平息下来后,方才敢再将视线移回到床榻上安眠的少女身上。
望着少女清丽得如同不该属于尘俗的柔白轮廓,付峻僵硬的身子方才在她平稳的呼吸中放松了下来,担心自己影响了她的安眠,付峻只能强忍着转移开视线,最终停留在她身后披散而下的长发上。
在看到她柔顺披散的长发后,付峻不能控制地伸出手,克制地宛如触碰什么易碎的瓷器般,轻柔地握住一束,感受着那份温和柔顺的触感后,他平静毫无波动的面上,如同冰面乍破一般,显出旁人难得一见的温和动容来。
大概是少女的这份美丽太过虚幻,只是这般静静看着,便给人一种仿佛掌控不住的流逝之感一般,付峻轻柔地握住她的一小束长发,便觉得陡然有了一种安稳之感。
真好。
付峻满足地想,他现在不是在书信,别人的描述,或者是幻梦之中看到他的莹儿。
他是真真正正地看着她,守着她。
这一刻巨大的满足感便让他只想保持着这个姿势,就这样平静而亘古地守着她安眠下去。
然而不够,还是不够。
身体中巨大的空虚感袭来,让付峻还想要做些什么,比如说想要将少女毫无顾忌地搂在怀中,比如说能够无时无刻真正看到她自然而真心的笑靥,比如说在众人面前,能够毫无顾忌地将她搂在怀中,然后向天下所有人昭示她是他的妻子。
妻子。
想到这个词语,付峻感觉身体中仿佛有什么被这个词语微微地触动着,涌现出难以抑制的渴望和暖意来。
他要让她成为,这世上无人可欺,无人敢觊觎,站在他身旁的妻子。
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男子将他指骨分明的五指克制地覆上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