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毒蛇,不知道我最讨厌那种爱理不理的神情吗?那些贵族在我面前这幅神态,还说得过去,妳也神气起来了。走。跟我去酒馆喝杯酒,知道吗?”阿鲁鲁走在前边,让兽人女郎跟在后边,这女郎倒也识趣,挨了两巴掌,一句话不说,跟在他后边,挺听话的。
过了一会儿,卡蜜尔说道:“怎么,天上落下纯金的陨石,掉到你家宅院里边了?”阿鲁鲁笑了笑:“也没那么好运。”卡蜜尔说:“难道你去了趟东方,挖到宝藏了?”阿鲁鲁转过头来,看着她眯眼睛的神态:“就算挖到宝贝了,又如何?”卡蜜尔眯着眼睛,说:“瞧你那神气的模样,没有升官发财的底气,哪里说得出来呢。”阿鲁鲁想:“是啊,底气毕竟不能凭空想象出来,装也是装不像的。”
卡蜜尔挽住阿鲁鲁的手,说:
“一般人还真不可能这么放肆,你叫他排练一百遍,他们也装不出你这副得意的贱相出来。”
这兽人女郎,转变起来,还真是快。没一会又娇嗲嗲起来。想来,出卖色相和**的女人,大都如此吧。阿鲁鲁骂道:“大胆!”卡蜜尔却捧着阿鲁鲁的脸,柔声说:“开个玩笑嘛,今天有什么事啊,我们的暴发户先生。”阿鲁鲁叫来两杯酒,说:“没什么事,无非是跟你叙叙旧,感谢妳上次启发我。”她一听到此,笑得翻转过去,“不说还以为忘记了呢,那一路裸奔让你没少刺激吧?”阿鲁鲁正色道:“要我把妳的兽皮拔下来么?”
所谓“兽人”,也就是高灵人,无非是生活在迦勒斯北部高灵国的居民,迁徙移居的挺多,要说和迦勒斯人、其他国人有多少不同,无非就是皮肤深一些,眼睛颜色不同一些,并无太多差异。很多高灵人都不喜欢“兽人”这称号,说出来就当是侮辱。看得出,眼前这小也是如此,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平日里只怕经常给这样叫,心里也压抑得紧了。要知道,的自尊心是最强的。
“哼!我告诉你,别以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发达起来了,就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弄出不可一世的样子了,”她骂道,“我能把你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虱子,像抖麻袋一样抖出来。哼,哪个公子哥敢对我不敬?迦勒斯的男人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身上有几块伤疤、几段性病史,我都摸得清清楚楚。”阿鲁鲁瞧她那皱眉撅嘴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脸,说:“好了,我知道妳厉害。告诉我,她怎么样了?跟那男人怎样了?”“谁?”“还有谁,娜米拉啊。”
“我当说谁呢。无非是跟他睡了啊,辛辛苦苦把白脸男人请来,供在家里那么久,都好几个月了,人家可怜可怜她,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这贱妇人,亏得天天打扮,还是有几两媚功的,再找个花前月下,装得楚楚可怜的模样,两个都又是善男信女的,一发情,就脱得光光的,在房间里做出来了。可惜啊,可惜我那几个痴心的姐妹们,听到他们俩干上了,都哭得死去活来的。人嘛,无非都这样,谁没有个七情六欲呢,”卡蜜尔一边说,一边摆弄手上那涂得花花绿绿的指甲,“至于好上之后,哼哼,还能有什么下文,这男人好似很有背景的样子,只怕是哪个公国的王子贵戚,fēng_liú惯了,跟她好了几天,偶尔和她谈谈心,说点情话,没几天也就走了。似乎跟她要达成什么协定,却也没达成,弄得贱妇人唉声叹气的,却也无可奈何。”阿鲁鲁问,他们的协定是什么?“我也不懂他们私定了什么,不过,这贱妇人似乎就没能说动他,最后,只怕也不欢而散了吧。我可不关心那些,也就没注意了。政治啊,有什么意思呢,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意思,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我从来不懂那些,也不想懂。”
阿鲁鲁想,是啊,这拉丁汉,真是情场老手,只怕天下最美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吧。可是,当初跟这漂亮的娜米拉,**的女人,只是一夜,已让我至今难忘。可是他呢,竟然手到擒来,还是对方哀求的呢。难道我的品味就这么差?或者还是品味,真是练出来的?
不过,这倒也是一个情报,可以把它报告给法姬。
卡蜜尔见他一脸心事的,叫住了他,说:“在想什么呢,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阿鲁鲁说,没有。卡蜜尔说:“你是不是真发达了?如果真发达了呢,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要比天天找这些河边女郎好多了。”阿鲁鲁说:“什么地方?”卡蜜尔说:“只看你付不付得起,因为那地方,真的是富商贵族们才进得去的。”阿鲁鲁说:“看看也好嘛,妳就帮介绍一下,好处不会少妳的。”
卡蜜尔“哼”的一声,就不再说话,让他跟在后边。走街过巷,来到富人区的一栋房子门前,径直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奢华的房子,卡蜜尔轻轻给他说,这是巴布·伊尔最高档的沙龙了,一般人可不敢进来的。阿鲁鲁老早在神学院听说过,高级的妓院,自然就不叫妓院了,而叫做“政妓沙龙”,出入里边的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一般人哪里好意思来这里呢,就怕给人笑话。这里边的沙龙举办者,名叫贝母,这个沙龙的名字呢,也就叫做“奢靡贝母的沙龙”。贝母只是负责拉关系,把那些最年轻漂亮的女人介绍给客人,至于他们怎么玩,那就不由她负责了。进了里边,走几步就有几个侍女站着,身着东方式的服装,一些身份高贵的人,正在举起酒杯,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