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好地方。阿鲁鲁想。
“最近从希腊来了一个叫弗里娜的,那个骚的,你瞧,不在跟哈特少帅勾搭么。”她指了指一边两个人,男的正是哈特少帅,“这个弗里娜啊,现在成了沙龙里最红的美人了,人家专门跑到沙龙里来,就是为了看她,跟她好上那么一晚。她呢,当然出价也最高了。这个世界上啊,就是这么不公,同样都是女人,价格就是不一样,人家做女郎的,整天接客不停,钱还是按个来数的,你知道她啊,一次就好几百呢。”
哈特少帅跟弗里娜聊了一会就走了。弗里娜十分通人缘,不时走在人群中,和相视的贵族、朋友打招呼,轻聊两句。卡蜜尔还凑在耳边,轻轻说,“你知道么,这人,据说还懂哲学呢,嘿嘿,卖肉的,还真是会卖,文墨兼通呢,我不是男人,真不懂得人家怎么就这么受欢迎。”阿鲁鲁看去,这弗里娜确实很美,尤其举止十分优雅,看得几眼,就知道很有魅力了,“人家卖的贵,妳卖的便宜,所以嫉妒人家吧。”卡蜜尔瞪了他两眼,不再理他。
细细听一下,弗里娜走到一个小圈子里,和几个绅士交谈起来。他们竟然谈起了政治问题,一个绅士说,只怕这次事件之后,拆桥党会紧张起来,据说我们的国王给吓得忙回去看医生,就怕给瘟疫感染了。检查了好几天,才确保没感染呢。众人都笑了起来,弗里娜也抿嘴一笑,问:“拆桥党中推出了一个党魁,不,也不能叫党魁,只能这么称呼吧,他是谁啊,据说蛮有能耐的。”“叫做萨利德·贝第奇,他还有一个东方名,叫做司徒弘羊,因此人家都称他老山羊。听名字就知道,不怎么样的,只怕真要跟河马王斗,斗不到几回合,就败下阵来了。”弗里娜说:“迦勒斯的党政也没这么残酷吧。难道真要斗得你死我伤不可么?”一位绅士说:“那也要看两派之间的分歧,会不会因为将来的某件事而扩大。”
她确实很有魅力,因为她的谈吐十分优雅,来这里没多久,阿鲁鲁就已给她那气质迷倒了。旁边有人说,她的肌肤最让人赞不绝口,就如同美玉雕塑,冰肌晶莹,一滴水滴上去,会自个儿沿着滑下来咧。“那真如同欣赏一幅雕塑作品一般!”
贝母来回招呼,对来者都很客气,她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胭脂水粉味道。阿鲁鲁还有些不好意思,贝母说,到我们这里来,只要守的规矩,舍得花钱就可以了,其实也不在乎什么爵位的,谁都可以来,不知这位先生看上哪位了,我让她过来和你聊聊天啊。阿鲁鲁有些胆怯,说,只怕我钱不够,请问,邀请弗里娜出去,大概多少钱啊。贝母说,怎么一来就点到我们的红牌呢,还说钱不够,其实,也就五百而已啦。
阿鲁鲁吃了一惊,五百金币!他拼死去龙赛沃打仗,也才赚了两百左右的军饷吧,带她出去一次,竟然就是五百!阿鲁鲁从大雪山回来,奥修士才给了他一千金币,难道一半就给她了?
不过,阿鲁鲁心底里,倒很愿意玩一次。因为,这是贵族才有的待遇啊,本来不是贵族王宫,但就权当感受一次吧。
阿鲁鲁就要掏钱,贝母瞧他那生涩的模样,笑了起来,说:“这位贵人如何称呼啊?”阿鲁鲁说:“我不是贵族,我只是一个......军官。”阿鲁鲁给自己找点面子,就说自己是军官。虽然,其实不过一个都督头。贝母叫他别忙着付钱,这里都是事后付款的,且还要弗里娜同意呢,谁说有钱的,人家就愿意跟你走呢,人家可是我们的红牌,要牵个线,也要双方都同意吧。说完就走过去跟弗里娜商谈去了。弗里娜跟贝母轻声交谈,转过头来,朝阿鲁鲁看了一眼,瞧她模样,阿鲁鲁感到,似乎允准了。
贝母走过来,对阿鲁鲁说,“你啊,弗里娜说你给她感觉还不错,让我先备好马车,您可以跟她先聊聊天,晚上再一同出去吧。”阿鲁鲁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弗里娜问道:“你还喜欢这里吧。”阿鲁鲁说,还喜欢。阿鲁鲁还想尽力掩饰自己的胆怯,因为怕别人看出什么来,显得不好意思。不过眼前这美人,却似乎很体贴人意,只是跟他聊一些不相干的话题,即使触及到身份了,也不以为意。阿鲁鲁感到她十分随和,说得也就渐渐放开了,说到军中事情,又说到东方朝圣,弄到了几样宝贝,又说加入了某某宗教,去东方游玩一趟。阿鲁鲁一时守不住,就把自己获得某公主的财宝,给说出来了,虽然没说是从哪里来的。弗里娜问道:“哪位公主,可有姓名?”阿鲁鲁告诉她,是阿夏勒公主。
弗里娜吃了一惊,立马产生了兴趣,说:“你真有她的遗物?”阿鲁鲁说,是,这假不了。弗里娜十分高兴,说:“我很喜欢阿夏尔公主,过去只在一些传说故事中,听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