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鲁感到,是啊,当贵族真好,接触到的女人,都还这么有灵光,读书习字,还听说过阿夏尔公主呢。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儿,相比那些河边女郎,为何当初就只能跟她们混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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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鲁鲁来“秋老虎”酒馆喝酒。独个儿坐在一角落里,想着赚钱的事。跟圣奥修士一群人,好不容易从结冰的大雪山龙池底下钻出来,一个个都快成野人了,却也奇怪,竟然死里逃生出来了,没饿死在里边。清理下嘴巴,除去荤腥味儿,修饰下外表,还是文明人啊。不过对阿鲁鲁来说,女人也好,教主的承诺也好,都不是重点,重点,还是那峡谷旁、雪人山洞里、阿夏尔公主遗留、整箱整箱的财宝。有钱真好啊,何必那么辛辛苦苦地谋生呢,据说街头一个艺人,一天辛苦下来,才能赚到半个金币呢,行情好,顶多一两个。这么穷,一辈子还想讨老婆,讨漂亮老婆,过fēng_liú生活?想都别想。
人家弗里娜,一晚上下来就要五百金币呢。
在酒馆读两份新近的小报。这半年也发生了不少事啊:国王登基了,顺利把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国内的血巫事件,时有发生,几个地方遭灾;几个偏僻地带发生了暴动,似乎有些人跃跃欲试,要趁河马王王座不稳的当儿,制造混乱,捞取好处;前迦勒斯的大祭司,元老院执行官,叫萨利德·贝第奇,外号“老山羊”的,已经出山了,暗地里担当拆桥党的党魁,要偷偷遏制河马王的王权呢;在国外,有传言新月国正在谋划,和呼罗珊一起反攻龙赛沃,要把被抢去的这要塞重夺回来。
事情还真不少啊。
卡蜜尔走了过来,说:“昨天真会装阔气啊,一下子就出手五百呢,快不快活啊。”阿鲁鲁说:“妳值不了那么多钱,嫉妒了吧?”卡蜜尔眼珠子一瞪,狠狠地道:“你们这些男人,我早就看透了,真以为自己占了便宜了啊,天天想着玩弄这个,玩弄那个,到头来不知道谁给谁玩弄呢。在你们眼里,觉得什么一夜**、偷香窃玉啊,在人家眼里,就是趴在床上躺一会,撅起屁股,任你折腾两下而已,你真以为人家......”
阿鲁鲁见到几个熟人来了,忙叫这小住口。坐到旁边去,别给看到了。酒馆来了几个年轻人,站在前边的小河马,一眼就认出来了,还有他的几个跟班,甚至还有米纱和沙鲁。阿鲁鲁朝小河马招招手,打个招呼,小河马还记得他,轻轻点了点头。沙鲁过来朝阿鲁鲁笑了下,说,“听说你最近去东方朝圣去了,还挖到财宝了呢。”阿鲁鲁说:“谁告诉你的?”沙鲁说:“萨姆跟我说的,他说你神神秘秘的,捡到的宝贝比他多。怎么,当初怎么不告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啊。”阿鲁鲁说:“只怕你吃不了那里边的苦。”
阿鲁鲁朝那边看去,原来萨姆早到了,坐在一个将领旁边,陪着喝酒。那位将领叫阿多尼斯,阿鲁鲁认识,龙赛沃战场上很下流粗鄙的一个,满嘴脏话,句句不离**,出口就是女人。他的武器名字都取得下流,名叫“失贞之刺”。他旁边坐着一同喝酒的,是上次贵族聚会见过的少少帅,哈特少帅的弟弟。
沙鲁贴耳说:“你瞧见没有,两个最大的公子哥,小河马和少少帅,载着见面了,竟然都不问个好的。”阿鲁鲁也觉得奇怪,小河马是堂堂河马王的儿子,也就是迦勒斯的王子了,而少少帅呢,却是这个国家谁都不敢不得罪之人的弟弟,两个公子哥甚至还有亲戚关系呢,却为何见个面,都不打个招呼呢。沙鲁说:“两人在神学院读书时候,性格就合不来,时不时闹有龃龉。这还算了。后来,少少帅追求夏拉米夏,一追就是半年,还为了她跟另一贵族闹决斗呢。但就是没进展,夏拉米夏不要他。有一天,少少帅看到夏拉米夏和小河马在一起,就心生醋意,觉得自己追了半年都追不到,你小河马竟然追到了,多没面子,于是心里就更不爽了。其实啊,小河马固然追求过夏拉米夏,但也没追到过,只不过恰巧一起散步而已。少少帅放弃了,又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好上了,哪知道,这个女同学看起来年轻,却是小河马的初恋,两人几年前就好过,还把chū_yè都献给了对方。可想而知,少少帅知道后,心里多扭曲。总之,这当中的关系复杂着呢。乱七八糟的,只怕得画个图才厘得清。他们俩的关系就一直没好。少少帅的那些跟班们,还在背后煽他坏话呢,说他少少帅根本就不是法蒂玛家族成员,只是一个野种,还从小没爹没娘的,全靠着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哥哥。而他那个哥哥,又是个败家子,整天只知道酗酒搞女人。所以,小河马故意不理睬少少帅,就算是少少帅主动找他,他也回避,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