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来得快如闪电,朱由崧想躲就来不及了,但也没想躲,而是而是用宝剑来迎他的钺杆。
祖克勇这一招快如闪电,但朱由崧比他更快,因为朱由崧的宝剑比祖克勇的大钺份量轻得多,他这杆大钺连钺头带钺杆没有一百斤重也差不多,但朱由崧的大宝剑充其量也就是十几斤重的样子,因此抛开二人的武艺不说,单理论上朱由崧就比他轻快。
只见剑光一闪朱由崧的宝剑就剁下来了,当啷一声,大宝剑正剁中钺杆,这刺来的一钺因受外力就改变了方向,一下子刺到朱由崧战马肚子低下的空档区。
但朱由崧没收剑,而是用剑压住了他的大钺。
祖克勇一看不由得心花怒放,昏君你真是找死,一口宝剑能压住本将军的大钺,不是祖某说句大话,两臂一叫力,连人带马就得把你挑飞了。
不怪祖克勇狂妄,长得五大三粗的他真有把力气,前者只一招便把郑鸿逵的大刀给磕飞了,朱由崧这身材这长相跟他比起来就是个文弱的玉面书生,因此他当时有这样的想法。
思维指挥行为。祖克勇不失时机地在马上两臂叫劲儿往上猛然一台,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大喊一声:“嗨!”
这一下力有千均,但是朱由崧人仰马翻被挑飞的镜头没有出现,甚至朱由崧坐在马上连动都没动,手中的大宝剑仍然牢牢地压在他的钺杆上,再看祖克勇的大钺还是那个架式,斜着刺向地面方向,连抬也没抬起来。
“这……嗯……”祖克勇脸红脖子粗,他不服气,也不相信,朱由崧能比他的力气大,又哼哧了半天,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也没把钺抬起来。
朱由崧面不更色,充他淡然一笑,“祖将军还要打吗?你看看四周的形势,识时务者为俊杰。”
祖克勇用眼睛的余光往四外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带来的千军万马此时身边左右只剩他老兄一个光杆司令了,由于此时他在丘坡上,又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漫山遍野目光之所及,全是朱由崧的人马。
他还看见了一个熟人,就是他刚才追赶的那个射他一箭的郑鸿逵,不知他又从哪里转回来了,他正指挥着数不清的大军追歼他的人马,祖克勇甚至还看到了远处左梦庚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蹿的情景。
另一处,是他成千上万的人马已经被朝廷的人马抓了俘虏,这些兵将被缴了械,正在被朝廷的兵将往一处看押。
祖克勇一看大势已去,少帅的主力部队竟然也惨败至此,这一仗败局以定,他渴望的帝王就在眼前,但是想抓住或阵斩是万不可能了,甚至自己连全身而退也不可能了。
最后他一咬牙,把钺杆抽回来,抡起大钺再次向朱由崧砍去,这是玩命的征兆,但这次二人交战没三下,朱由崧一宝剑正拍到他后背上,为什么是拍而不是砍,是因为朱由崧没想要他的命,没有用剑刃而是用剑背。
祖克勇在马上坐立不稳,滚鞍落马,手中的长把开山钺坠落山石硬地,发出沉闷的铿锵之声。
没等祖克勇爬起来,数把利刃已经逼住了他,纷纷叫嚷:“别动!别动!敢动一动,窜了你的蛤蟆!”
“绑!”朱由崧喝令一声,甲衣武士七手八脚将祖克勇捆了个结结实实。
“昏君,有本事你杀了我,要老子投降万万不能!”祖克勇一蹦多高,还出言不逊。
朱由崧二目寒光一凝,晃身就到了他眼前,剑光一闪,祖克勇头上的发髻被斩落一部分,倏地被寒光吹得无影无踪。
朱由崧用这种方式警告他,冷冷道:“别以为朕不敢杀你,杀了你跟碾死一只臭虫也差不多,但朕于心不忍,主要是因为你这身武艺,如果你真的执迷不悟,不愿跟着朕杀鞑子逐流贼,朕随时取尔的性命,带下去,好生看押,给他治伤,不许虐待他。”
就这样,祖克勇被抓了俘虏。
然后,朱由崧带着刘肇基、郑大木和李全等人与郑鸿逵一道,带领兵马追歼残敌。
之所以称左梦庚的人马为残敌,是因为朱由崧在跟祖克勇纠缠的时候,朱由崧的御营已经把这些判军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这时郑鸿逵跑了一圈,不但原来“败走”的部队折回来了,还把朱由崧主力部队带过来了,足足有六七万大军,因此这一个冲锋,左梦庚的人马站不脚了。
左梦庚吆喝不住,他的悍将祖克勇被朱由崧困住脱不了身,其余的人马都在逃命,他还想带着卫队力战扭转战局,但他的大刀刚砍翻了几个朝廷的兵将,迎面正遇上朝廷的铁骑营。
三千人马虽然不多,但他们保持队形,共进共退,三千匹马一齐冲锋,如巨型战国碾轧地面,三千杆长枪向前冲刺,无坚不摧。左梦庚抵挡不住只得败退,他是主将,这一败逃军心散尽。
而朝廷的兵将士气越来越盛,因为朱由崧擒住祖克勇后带四员大将亲自督战追残敌。
刚才是判军追杀朝廷的军队,现在反过来了,是朝廷的人马追歼判军,刚才那是诈败诱敌,现在却是追歼残敌。刚才郑鸿逵他们被追得跑了三十里余,现在朱由崧带着人马连本带利又返回来了,也追出了三十多里,一直追到澎泽城下朱由崧也没有收兵。
因为他们越追越近,越追前面判军的人数越少,而且他们看到了判军主将左梦庚了,虽然朱由崧没见过此人,但大纛旗上写着的“左”字就标明了这明狼狈逃蹿主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