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依靠著门站立的文寒顺势往屋内倒去,正好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左景言接住软倒的文寒,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受了很多伤,手臂正在不停地流血,地上已经汇集了细密的血点。左景言抱起已经昏迷进走进臂弯的少年,将人放到沙发上,开始脱他的外衣。
文寒满头大汗,手臂上的伤口很深,血迹燃红了他的外套,左景言怕他身上还有其他伤口,不敢妄自脱他的衣服,只好拿来剪刀顺著他的四周开始剪衣服。
处理伤口对於左景言来说不过是件小事情,曾经在他混迹黑社会的时候,经常会受各种大大小小的伤,每次都是他自己独自处理,久病成良医,最後他的包扎手法竟然比那医院里的专业医生还好。
伤口上因为文寒的不小心占了些许泥土,他索性将人抱进浴室内,再将室内的温度打到30几度,将人放进浴池中後,用剪刀剪开文寒身上的衣服,这才开始细心地帮他处理伤口。
解开文寒的衣服左景言才发现,文寒的上身竟然有很多大小不一的伤疤,有的颜色还很鲜豔,显然是不久前才出现的。
清理好文寒的伤口後,左景言将他抱紧卧室内,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怕他发烧,不放心地用手试探他的额头温度。
等一切都弄好後,左景言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累得一身热汗。
恐怕今天是去不成公司了。左景言淡淡地朝著床上昏迷过去的人微笑。
文寒已经习惯性地将自己所处的地方当做医院的病房,这次睁开眼睛也认定自己必定会在病房,所以当左景言穿著半敞的睡衣出现在门边时,他惊讶了很久。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左景言左手端著一杯红酒,站在门边微微一笑。
文寒想起身,无奈身上剧痛难当,受伤的手臂更是一阵刀切办疼痛,他皱著眉头隐忍著疼痛,说:“我怎麽会在这里?”
看来他似乎将自己是怎麽出现在这个地方原因忘记的一干二净。
“我醒来的时候你就走了,等我打算换衣服去公司的时候,你又突然顶著浑身伤口跑来敲我的门,你这麽依赖我,是爱上我了吗?”左景言笑得异常邪魅,仰头将那杯中纯美的红酒一饮而尽。
文寒听得窘迫,对於自己突然跑来他家这件事情,他是真的一丁点记忆都没有。窘迫过後,是欣喜,幸好自己被他收留了,否则,此刻自己不知道正躺在哪个马路中央。
“我不懂你说什麽……”文寒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左景言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扭过头来面向他:“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性格和行为习惯也很像,我挺喜欢你的,不如……做我的情人吧,我能保护你。”
文寒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他,他正微微笑著,好看的眼眸弯成了月牙,“你可以考虑做我的情人,只是互相依靠的情人,不谈感情不谈真心。”
“你真的能保护我吗?”
“要怎麽证明?”话落,左景言低头轻柔地吻落在文寒的唇瓣上,如蜻蜓点水般轻盈。
“给我一百万。”
“好,做我一年的情人,先给你50万定金,买你在我身边一年。”
☆、cer21 绝对交易
曙光来临照耀漆黑,落入黑暗中的人不配见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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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巷子,一名瘦弱的少年不断地奔跑著,身後是一群呼喊著”别跑”的凶徒,少年紧紧抓著胸口的皮包,身上已经有很多处都受了伤,他扶著墙边跑边回头查看,那群人跑得那样快,手中明晃晃的刀具在漆黑中亮如灯光,体力终将会消耗完毕,他也终将会落入身後那群人的手中。
”不能死,绝不能死!”少年抓著皮包的手又紧了紧,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沈重。
巷子里的道路弯曲,有很多地方已经破损,路面开始不平,他的脚步也深浅不一,好几次都栽倒在原地,又迅速爬起来再度往前跑。
一根空心的铁棒带著破风声朝少年的後背心飞去,少年察觉时已经被铁棒砸中脊背,整个人朝前扑去,手中的皮包飞出了两米远。
少年受了重伤可依旧不打算放弃逃生,努力撑著身子想要爬起来,追上来一名魁梧的男人像是踩著一只蚂蚁一样踩著他受伤的背脊,用力旋转了几下,让少年痛苦地哀嚎出声。
头发被人狠狠揪住,那张狰狞满是伤疤的脸上快意尽显,那魁梧的男人唾了口唾沫说:”妈的,去死吧!”
魁梧男人抄起地上的砖块,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往少年头上砸去,黄土砖块砸在那墨色的发上,顿时陷进去一个窟窿,鲜血跟开闸的水龙头一样汩汩外涌。少年像是被打死的猫儿,蜷缩成一团,疼痛直接贯彻了他脑袋内部神经,让他整个人七窍都不住地流血,恐怖到了极点,血腥到了极点。疼痛无止休地蔓延,他张著不住往外涌血的嘴,喉咙里的声音嘶哑像是野兽的嘶鸣,鼻子内的呼吸带著浓浓的鲜血,让他快要窒息过去。痛!却喊不出声。
浓稠的血带著滚热温度源源不断地顺著他不愿低下的头流进眼眶中,魁梧的男人捡起地上的皮包,用力拍了拍皮包上的泥土,看著眼前已经成了血人的少年,桀桀冷笑,凶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将少年丢在原地,消失在漆黑的巷子里。
”还……还……”他伸直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