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在左景言的控制下大批换血,岗位职工被迫下岗的将近一百多人,要职人员更是被左景言培养的人给记下位置,整个裴氏,俨然就是他左景言的王国。
裴燃出事的第十天,左景言拿著医院的证明,当著众多人的面宣布,裴氏董事长裴松,因为受不了孙子意外死亡的打击,突发精神病,医生证明,情节严重,需要进精神机构封闭疗养。
人事部的主管第一个不信,当场被左景言以不配合工作为由辞退,并赔偿了他三个月的待业工资,以及一些法律上规定的各种赔偿。
人事部向来都是人员进出的重要关口,首先拿人事部的人开刀,那麽接下来各方面人手调配便直接由他本人管理,为他免去了各种麻烦。
裴松就这麽被送进了封闭式精神病院,期间他有去看过裴松,裴松坐在轮椅上,一个人对著窗口往外看,孤独异常。这让左景言想起了自己父亲临死前那几天,他的父亲因为公司方面的过错,被罢免的职务,裴松给了他三个月的待业工资,以过错背後的严重来逼迫他交出裴氏内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为了公司将所有家当都赔进去的莫世筠,身上还背负这高利贷,总会有一些手拿武器的人上门来要钱,经常是弄得鸡飞狗跳。
莫世筠就这样被那群人逼疯了,天天将自己关在屋内,酗酒,猛抽烟,整个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别提凑钱还高利贷了。
好好的一个家庭被他弄得支离破碎,左景言的母亲一气之下与他离婚,丢下他与弟弟陪著疯狂边缘的父亲。
终於有一天,他看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拿著一把黑漆漆的枪,指著他父亲的脑门,然後让他父亲的脑门炸开了花,鲜血猛烈地飞溅了他一脸。
那个男人就是裴燃的父亲,裴云。
他将裴云的脸深深地记在脑海,这才有了後来的报仇。
裴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恐怕就是留了他们两兄弟活口,左景言为报仇,不惜加入了黑帮势力 ,虽然最後帮会老大因被杀散夥,他得到自由,可那段不光彩的过往始终让他身染污点。
☆、cer19 是非麻烦
人会有来生吗?老天爷那麽吝啬,会给机会说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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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水温接近冰冷,左景言打了个冷战,这才回过神来,人也清醒了很多。
匆匆擦了擦身上是水,他穿著浴袍,用干毛巾擦头发,头发没干困意立即就上涌,他丢下毛巾躺在沙发上再度睡著了。
室内的空调不眠不休地运行了一夜,屋内的温度如春般温暖,文寒醒来的时候,看见左景言正蜷缩在沙发上,睡眠中的他平静,英俊的面容衬托著他器宇轩昂,美得就像童话里的王子。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跟傅小北打一声招呼,整个人脑子里都混沌了一般,一个人在街上失魂落魄地行走,却被一群人围堵进了巷子,他们那样粗暴的对待他,而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反抗,他的反抗就像是蝼蚁般弱小无力。
是他出现了,背著光而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巷口的灯光,一身漆黑的西装,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只是轻声地一句“放了他”那些人就乖乖地退出巷子。
他就像是一个天使,不小心走进凡间,拯救了迷茫中的他。
文寒努力摇摇头,将自己从幻境中拽回来,眼光再度落在男人瘦削深刻的五官上。
“谢谢你了。我走了。”文寒蹲下身,将一张写了谢谢二字的纸条放在了茶几上,转身默默地离开了左景言的家。
外面的太阳还未升起,当通红的太阳在天边照射出第一道温柔的曙光,文寒伸出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透过指尖缝隙看著天边的初阳。
街边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为一天奔波,文寒与他们格格不入,似乎有谁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我要带你去看夕阳,阳光照射在我们身上,就像是金子一般亮丽。”
他想听仔细,只是那声音异常吝啬,不再回响,脑袋内沈闷地可怕,仿佛有千斤重,针扎般的疼痛令他抱紧了头,无力地蹲下身,痛苦地呻吟著。
“我们说好的,永远在一起。”年轻的声音在耳边穿插不休。
“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你不要恨我好吗?”
“人有没有来世呢?爱会不会延续到下辈子?”又是另外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声调低沈,话语忧伤。
“小燃、小寒……小燃……小寒……”两个声音如同魔窟里的两个恶魔,不住地呼喊,情深意切,让他辨不清方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怎麽做才是对的选择。
“你们是谁!你们究竟是谁!!”文寒大吼出声,人已经蜷缩在街角的路边,双手抱著脑袋不住地挣扎。
一群手持棍棒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为首的男人用力揪住文寒的头发,逼迫他将头抬起来,啧了一声,说道:“怎麽几个月不见就弄得跟个耗子一样?文寒,你不是特能打的吗?听说你受了伤,难不成打成了傻子?”
男人的手迅速的扣住了文寒的咽喉,让文寒哑然失去了声音,喉咙被扣,呼吸显得异常艰难,很快他的脸就已经呈现一片红色,双手用力地想要掰开桎梏,再度显示了他此刻的弱小。
身前有人在笑,就像是在看猴戏一样。他们笑得张狂,声音洪亮,为文寒找回了一丝丝神智,他的眼中不再茫然无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