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过分啊,你们!”坂田银时故意板起脸,“有意见的话就去另谋高就呀!哼,一大早起来就害我血压升高,我才是受不了你们哩。”
“阿银!”他刚在椅子上坐稳,猿飞就从走廊窜了进来。想来是刚才没关好门吧?
“上一次,上一次联谊你怎么中间突然走了呢?”猿飞冲到写字桌前,双手攥拳举在胸口,“但是,但是没有关系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忘年会的时候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啊,现在我们出去买东西吧,买元旦需要的……然后,然后再来个约会!”
“不去不去!”他不得不从椅子上站起来,“过年的正确方法,就是躺在被窝里睡到日上三竿!”走回卧室后,他把拉门一关,无论猿飞怎么敲都不打开。
虽然新八和神乐对此番光景已司空见惯,但新八还是再次推着眼镜叹道:“真要不得啊,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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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势婆婆带着花和贡品去拜祭她的先夫。
“那家伙没问题吧?”她指的是女招待凯瑟琳。出门的时候吩咐她出去进货,打扫店面,不晓得会不会偷懒。
这个女招待也是她无意中从街上捡回来的,尽管她偶尔会出现一些过去养成的不端行为,但总得来说已经改变了很多,也帮了她很大忙,不然只靠她一个人照顾这家店——尽管只是间规模不大又不起眼的小酒馆吧,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唉,没办法,人上了年纪呀。
“切,可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啊,和过去一样,那么讨女孩子欢心的脸。”这次她说的是三十年前亡故的老公辰五郎。
“呦?”真没想到,已有人先来到了先夫的墓碑前。
“真早呀。”登势婆婆走上前去,蹲在墓碑前。
“嗯。”次郎长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来呀。这样好呀,辰五郎不会太寂寞了。”
青梅竹马的玩伴,曾经的初恋,始终追求不到的美人,如今已是满面皱纹的风烛残年了,但在次郎长心中,登势婆婆——绫乃永远是十几年前那个善良直率的美丽少女。唉,自己还不是一样,老了,上年纪了。
“近来,近来平子还有没有到你店里捣乱?”他不想继续沉湎过去,便提起了其他事,分散思绪。
“这倒没有。很久没见她来过了。”登势婆婆注视着墓碑。“平子这个孩子其实还是不错的,是你的教育方法有问题吧。”
“呵。”次郎长拍了拍额头,“也许不该把她扔在乡下那么久吧。”
“你的家务事,我可不想插手啊。”
“登势,我不止一次听平子提起过,住在你二楼的那个小子——”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相当胡来呢。”登势婆婆仍蹲在那里,背对他,点燃一支香烟。“总是拖延房租,又在我店里赊账……真是烦得不得了啊。”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就好像是家里多了个不争气的孩子一样。”
一阵寒风吹过,次郎长双手揣进衣袖。
“那么,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谢谢你了,这么多年以来。”
次郎长顿了顿,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明白登势婆婆的意思,这么多年他竭心竭力维护着新宿的平,表面上看似莫不在意,实则暗中密切关注着歌舞伎町后街的情况,那里不但是他与绫乃相遇的地方,也是辰五郎认定的归宿。
“我没有义务帮助任何人逮捕我的朋友。”——这句话,我一生不会忘记。寺田辰五郎,此生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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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里接到警视厅的指示,全体不但新年不放假,还要加强辖区治安管理。办公室里怨声连连。
在原宿警局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佐佐木发现办公室里这伙同事,嘴里净说些不中听的话,可工作起来却都相当卖力,并非他原本想象的那样,有进取心的人寥寥无几,净是些没有思想,不知上进,每天出勤混日子的家伙。
看来个人的计划又必须延后了,他还想去歌舞伎町后街打探,去万事屋询问坂田银时。这回怎么都要等到年后了。高杉也销声匿迹了,至少得知的近几起帮派纷争都和他扯不上半点关系。不过他不会就此放弃针对黑社会的调查,毕竟这是持久战,急不来的,他早已有心理准备。再说尚有一条线未断呢,土方这个人……有恰当的机会,不但可以套出情报,也能顺便切磋一下剑道,真是一举两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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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将写好的信放进邮筒。一转身,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警察从他身边擦过,吓了他一跳。
哎呦,自己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嘛,总是这么忐忑不安可成啊。
前不久阿初和他联络了,告诉他,自己在娘家附近的书店找了一份收银的工作,以后他白天可以打电话到书店,这样就不用避开娘家人了。
可是每次拿起话筒,长谷川总是三言两语便匆匆挂断,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写信比更好,将写好的信寄到她工作的地方。
人生的转机这种东西,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呀!也许是明天,也许到死都不会出现。唉,也许就此放弃挣扎,死心塌地做个madao更轻松吧?
那就不要在和搬回娘家的妻子联系了嘛,拖延下去对她也不利不是?可是啊可是,阿初为了不中断和自己的联系,从未出门参加过工作的她都迈出了这一步,自己怎么好意思回绝她呢?唉,唉,算了,算了,那还是再挣扎一下吧,或许幸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