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脸皮厚呢,你这家伙不盯紧点不行。”只听土方闷声闷气地说道。“换了别人……哼,我才不屑于什么死缠烂打呢。只是和你待在一起,怎么都待不够。”
“啊?啊?”坂田银时一骨碌坐了起来。土方已经端着空盘子站起来,走到门口,“我去刷牙。”
他将盘子随便往水槽里一放,洗碗的概念大抵上没有。
浴室里摆放着天然卷的牙刷和漱口杯,嘿,他毫不犹豫拿牙刷放进嘴里。
再回到卧室,屋里已经黑了。
“嗳,”土方钻进自己的被窝,一翻身胳膊和腿全伸进旁边的被子里,“还是这样才舒服呀。”
嘁,真不晓得为什么还非得铺两套被褥,最后还不是要挤到一起!
幸福真简单啊,就是抱着这家伙在被褥上滚来滚去。天然卷究竟有什么令他迷恋地地方?都说过了,和他在一起,自己总是那么由衷地感到轻松快活,这就够了。难道喜欢一个人非得须要众人称颂的理由不可吗?
“哎呀,很疼啊,不要突然撞过来!”土方不由得捂了下左边的胳膊。
“你不是不要紧了?不是说就一点小伤不碍事吗?”
“那你也要轻一点啊,万一再裂开怎么办?”
“嘁,那你还逞什么强嘛。”
土方咂咂嘴,撩起天然卷的睡衣,把手贴上去。“暖呼呼的,好像热水袋啊。唉,我真不想去什么诹访。带着那群家伙,光是想想就觉得精神疲惫。”
“啊,反正多串君也不懂得欣赏什么风光,去哪都无所谓吧。”
“还说哩,上次去静冈,不知是谁的缘故啊,害得我都没心思欣赏来着。”
“怪我吗?难道要怪我吗?是你制定的那个旅行计划太烂了吧!”
“我的计划烂?那下次你来定啊,看你能拿出什么好主意来!”
“下一次?还有下一次啊?”听到天然卷欷歔吃惊,土方不高兴了。“怎么,你就那么不情愿和我出去玩吗?”
“……这倒也不是啦。”坂田银时挣了挣,转过去背对着他。
“那是为什么?你说啊,非要你说清楚不可。”土方扳了扳他的肩膀,让他转过来。
坂田银时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喘着气,寻找到他的嘴唇贴上去。说不定这家伙是他等待许久的那片缺憾,遇到了开心,遇不到便一直遗憾地度过一生,却没有想过还有另一个选择:主动抓住。回顾往昔,自己是否太过被动?因为是重要的人,所以从不反驳,只有默默坚守,可是还是失去了很多很多……重新审视,自己的本意在哪里,又是什么呢?或许“永远”“永恒”本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执念,相信便存在,无须亲眼见证。
“唔……”
“哎……我是说呀,以后旅行这种事,你提前拿出计划商量一下嘛,不要一个人都做主了,又不是很擅长。”
“噢、嗯……”土方尚没有摆脱这长吻的气氛,他埋头蹭着天然卷的脸颊。
“啊,睡吧,睡吧。”坂田银时轻抚着他的背道。
*
第二天神乐和新八来到万事屋,见土方又在,倒也没怎么吃惊。
“马上就走。”土方冲他们笑笑。
“啊,没关系,没关系,土方先生是阿银的朋友嘛。”新八忙说道。
“嘿,”土方交替看看他俩的脸,歪了歪头,“对啦,我猜那家伙,”他瞥瞥卧室那边,“肯定没给过什么压岁钱吧?”
“是哦,是哦!工钱都发不出来的说!”神乐立即举手道。
“果然是这样嘛。”土方又瞅瞅卧室,摸着下巴说,“我看啊,今年干脆不要指望他了,保准没戏。啊,到时候啊,我补给你们好了,怎么样?”
“啊?”新八和神乐对视一下,不由得张开嘴巴。
“说到做到呦。”土方拍了拍新八的肩膀。
“喂!你这混蛋什么说什么哪!”卧室的拉门刷得拉开了,坂田银时出现在门口。“我都听到了,一直嘟嘟个不停……到底对我有多不满意啊?”
“呵呵,”土方看看他,又朝两个小鬼使了个神秘的眼神,“你们就等着吧。”说完,他走出客厅,朝玄关走去。
“哎!等一下,你给我站住!”坂田银时光着脚追过去。
“不准用这么低劣的方式笼络人心啊!”他叉着腰俯视正在换鞋的土方。
“哪里是什么笼络啊。”土方倒是平静,“是弥补你做的不足的地方才对吧。”
“喂,你这么说……”坂田银时烦躁地挠挠头,可又不能否认他说的不对。“不过是压岁钱而已,今年我一定会给的!”
“哎呀,别逞能嘛。”土方穿好鞋子,站直了朝他摊摊手,表情有点无奈。“我和他们啊,”他看到两个小鬼正扒着客厅门望过来,不禁冲他们摆摆手,“也不算陌生了啊,你完全不用介意的。”
“呸,不介意才怪啊!”
“行了,我走了。”土方推开大门,“还有一天就到除夕夜了。过了今晚,我可真的有段时间不能来看你喽,对我态度好点吧!”
“嘁,”坂田银时斜了他一眼,“要走快走吧,别废话啦!”不舍得什么的……不是还有一晚嘛,再说这家伙又是去‘马戏团’组织的犒劳旅行,至于不舍吗?喂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
“嗯,走了。”土方不忘和新八、神乐挥手道别。
“啧,”坂田银时搔着头往客厅走,一抬头发现两个小鬼看他的眼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