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大步走出了韶华宫,这里的每一条路他都记得,毕竟是他生活了一整年的地方。刚走出不远,从另一个方向,看见了一个华服女子走近,虽隐约有些眼熟,却想不起何处见过,再者他也没有心思搭理一些无关的人。
“什么人这样匆匆忙忙!给本宫站住!”远处走来的女人也跟青涩一样心思,心中略得到些风声,甚是疑惑。想来,夏潜已经有半月有余没有踏入过天凤宫一步。虽说只隐约看见了侧脸,但那张精致的面容着实引人嫉妒。
青涩转过身,这种骄纵的语气似曾相识,仔细看来不禁恍然大悟,这人不正是跟自己同年而生的青玉!想她入宫已经七载,如今刚好二十三岁,如花似玉的年纪。
“......竟然是你?”走进了,青玉不禁错愕,指着青涩道,“来人,给本宫捉住他!”周围随身跟着的奴才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虽未亲眼见过,但有谁人不知,当年被夏天睿处死的男宠?
看着紧紧拉住自己的袖袍的手,青涩怒斥道,“放开!”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多年前就是如此,这骄纵的样子让他十分反感。
青玉坐镇后宫,哪里遇过如此嚣张的人,一时间不禁花容失色。“放肆!还不快给本宫跪下!”皇宫中的制度是无人能驳的,无论甘心与否,都势必臣服在权利之下。
青涩转过身,略弯下腰打量着青玉的脸,“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他说,放肆的勾起青玉的下颚,“就算是你也不例外!”强势的妖冶与轻薄的举动让青玉不禁后退一步,惊愕的看着青涩离开。
“快走,随本宫去驭龙殿向陛下回禀!”她不甘心的说,多年前,她多少听闻过青涩与夏潜之间的事,只是没有证据,只当做是流言。一个死人,如何跟她争!只是这个人竟这样凭空出现!
驭龙殿内,夏潜与青寒,青枫坐在一起商议。近日来,属离和泗阳两国似有勾结之意。夏潜则想占取主动。他指着桌案上的地图道,“从地势上分析,泗阳是该比属离更加易攻,只取这一路便可长驱直入。”
手指一动又指向泗阳内部的地势,“只是泗阳距离我国,相隔甚远,途中难免兵困马乏,若他们死守这条路,怕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夺下,对我们十分不利。”狭长的眼中不时闪动着精明的光线,是对一统霸业的执着。
青寒闻言站起身,指着属离的分布图道,“属离这个国家四通八达,虽退路很多,但兵力也分布甚广,我们可以逐一攻破。也可备用两队,听从调遣。”他说,英俊的面容越发的没有表情,带着一种肩负大任的刻板。
夏潜点了点头,垂眼道,“若我们攻下一处,他必会从他处调遣兵力,这样就会露出相对薄弱的环节。”
这时,坐在一边仿佛神游天外的青枫才开口,“若我们攻打其中一国,而另一个国家出兵支援又如何?”
夏潜听了淡笑不语,坐在龙椅上悠闲的敲打着椅背,半晌才出声反问,“这些年,我们夏寰的兵力聚集如何?”
这些掌管百万精兵的青寒自是了解,想也不想的开口回答道,“目前,三个国家的兵力当属我国最为强势。”只是心下疑惑,难道夏潜打算硬碰?布阵为上策,硬碰实属下策也。
“那我们夏寰这些年可算是出尽风头?”眼中闪过一丝寡薄与狠戾,另外两个国家之所以交好,不也是在忌惮夏寰如今国势强盛?
青枫若有所思的回答,“十分高调!”
夏潜闻言轻笑出声,眼中闪过精明的算计,“那我们就强势到底,这次我做大,一起牵制他们两国如何?”
青寒猝然噤声,当然不同意夏潜的做法,虽说夏寰国力强盛,但行兵打仗的确十分耗费国力,一起对抗两个国家,怕是难以支撑。若前劲有余,后力不足,难不成要草草收场?
青枫却对青寒淡淡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夏潜的话并未说完,一定想出了什么良计。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青寒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五:妄言忘年,欲拾凋零1
夏潜则愠怒的看向声音来源处,被打断了商议的他自然不满。房门被猛地推开来,若不是青寒闪避及时,怕也要难堪的撞在门棱上。当门外的人刚刚踏进一只脚的时候,青寒便行动起来。
作为为数不多可以提刀面圣的将领,他当然也要履行自己的职责,无论是谁这样失礼,都容不得,一股在沙场上磨炼出的下意识反应,使得他本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站在门后的青涩自然察觉的到,脚下方向一转,运足了力气,猛地踢在了雕花的门板上,直击青寒的腿部。只听‘乓!’的一声,门板应声而碎。
青寒脸色一凛,侧身堪堪躲过。青涩抬手,手心向内,本想随手在门板上重击,反弹在青寒身上,后者的反应很快,闪身而出,在没来得及看清人影之时作势抽刀,寒光乍现,利剑半出刀鞘。
青涩只觉眼前一闪,一股寒气散发开来,手腕一转,猛地重击在刀柄上,迫使青寒收回利剑,摩擦之时发出一阵刺耳声响。二人方有些惊诧的看向对方,虽然只是短暂的过招,也不难看出对方是个优秀的对手。
一时间,他们的大脑都有些忡怔,虽觉得眼前之人眼熟,一时间却没能反应过来。毕竟,他们谁也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与对方见面。身体上的反应则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