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说的不就是我吗?看来他们是天界派来捉拿我归案的。
唯一让我觉得可笑的事情,不过就是,天庭竟然会派对我来说最弱不禁风的徼幸星君下来捉拿我。
难道他们还准备靠徼幸星君的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来劝我痛哭流涕的回归天庭吗?
我从繁花后走出来,抬着的手上丹青火骤然燃起,青色的火焰在我手心中悬浮跳跃。我右手提着冲天戟,戟尖的刀锋轻刮着地面的青石,划出一条厉青色的刀痕,慢慢的走到他们身后,站定。
旁边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依旧背对着我,徼幸星君倒是立刻回了头,他看见是我,脸上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五官惨白,表情惊诧害怕迷茫丰富多彩,万般姹紫嫣红,简直无法形容。
唯一没有的,便是重逢的喜悦。
徼幸星君看着我额头上那猩红欲滴的重华妖纹,三重诡异的花影交织在一起,红的像是仙魔两族糅合的鲜血,几乎下一秒便要滴出鲜血来。他颤着唇,半响才试探的性的叫了我一声:“重华?”
我握着冲天戟,手中的丹青火不停的燃烧着。越过徼幸星君的肩,我看到赤炎化作了原形,她九尾被锁在铁链上,爪子还有一抹血迹,看样子是抓的徼幸星君伸出去握手的那只手。
她正奋起的挣脱铁链,脑袋朝我这边拱,眼里欢喜异常。看赤炎并未大碍,我额头上的重华妖纹渐渐隐去。一道白光从冲天戟的戟身上滚过,我将化作素簪的冲天戟别回发间,朝徼幸星君和旁边没有回头的仙君冷冷道:“如果你们现在就识相的离开,我还能留你们一命。”
徼幸星君迷茫的看着我,他看着我的魔纹从额头上消失,想上前来又不敢,只茫然的张着嘴,低声道:“重华......你还真活着啊......”
我朝他笑一笑:“希望我死了吗?”
他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希望你死了,我只是..........”
说着说着,他似乎也忘了,此情此景到底该说些什么,只僵硬而木讷的站着,呆呆的看着我。
往常里,在天界最擅长八卦废话笼络的徼幸星君,是一个无时无地都能和你说上三天三夜的话痨。以往我每次回了天庭,他就要拉住我,去他的徼幸星宫,唠嗑个几天几夜。
上至九重天的天子天孙谁谁谁又多看了哪哪个宫娥一眼,下至人间寒暑寻常人家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他都能和我说个遍。
到如今,却无话可说。
我笑着看着他,字字深寒,像是在刀尖上滚过一圈,慢慢道:“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们最好还是快走。”
丹青火燃起来。我从他旁边走过,徼幸星君抽动了一下肩膀,突然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帕子,挡住了我的路。
他看着我,又是生气又是愤怒的发着抖,朝我咬牙切齿说道:“重华!你......你当初把我推下祥云,你可知道我摔断了一条腿,在我星宫里躺了好几千年!我,我为了劝你,还挨了天帝的责罚,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见面,就,就要对我舞刀弄枪吗?你是不是没有良心?”
他气的发抖,哭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挡住我的路,大喊道:“我就不走,你能怎样?你会杀了我?我不信,我不信你会杀了我,这狐狸长得这么像白珏你都没有杀她,你难道还能杀我?!”
“会,我不仅会杀了你,还会将你的魂魄炼成功法,化为己用。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我冷淡的用肩膀将他撞开,他惊诧之余,竟然忘了反应,被我撞得趔趄了两三步才站稳,站在旁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走到赤炎面前,捏碎了她尾巴上的锁链。赤炎欢喜的叫了一声,跳进了我的怀里。
丹青火悄无声息的熄灭。赤炎亲昵的用头顶上的绒毛蹭着我的脸,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咕咕声音。
我站起身,朝徼幸星君冷冷的看了一眼。徼幸星君连哭都忘了哭,就僵直的站在那里,半响才气急反笑起来:“重华,好你个重华。就当我过去的十万年里瞎了眼,看错了你!”
我冷冷道:“随便。”
徼幸星君气的一跺脚,看着我抱起赤炎便要走,又往旁边的人过去,急忙忙道:“你怎么不拦住她?!”
在我身后,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漠不关心,声音泠泠动听,却是从未相识:“拦住她?为何要拦住她?回去上报天庭,自然会有人取她的性命。”
徼幸星君还在跺脚:“你这人!.......”
却是再听不清了。
我抱着赤炎从流水山山崖一跃而下,落到山林中。赤炎站在地上,转了个圈子便化作了人形。她紧紧的躲进我怀里,蹭了蹭我的脸颊,这才松了口气,朝后面看了看,看着没有人追来,才朝我忧心忡忡道:“重华,你不怕他们回去禀告天庭你的踪迹吗?”
我轻叹了口气,慢慢道:“那又如何?我本以为他们早就知道我的存在,这次下来是为了捉拿我回天庭。不过如今看来并不是。说起来,你为什么会被他们带走?”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赤炎同我慢慢的往山下走着,她抬起头,略带思索的道:“是这样的,今早我回来之后,便看到那个什么叫徼幸星君的人鬼鬼祟祟的在我房间里翻东西,我就上去给了他一爪子。结果他看见我,居然还挺高兴,一边喊着白珏仙子一边就要来和我握手。我就又给了他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