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们住的宿舍楼楼层不高,基本上楼上楼下的都认识,有什么事也不打电话发短信,离的近的就在楼下喊一声。
江棋以前防他们防到什么地步呢,喊盛轶下楼吃饭,他是绝对不敢喊他名字的,就怕他喊完,他们几个跟着在下面起哄,后面接一句:“额稀罕泥。”
可能其他人听了,也就当个笑话,但江棋心里有鬼,自然是不肯给他们任何捉弄他的机会。
赵宏亮知道他们在说江棋,却不知道他为什么眼泪流了一大盆?
赵宏亮撤回一条消息。
王文宇:“不用撤了。”
赵宏亮下意识的看群人数,盛轶在的,在的时候不用撤了,说明什么,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赵宏亮:“卧槽!”
……
赵宏亮:“现在什么个情况,他俩现在在哪呢?”
王文宇:“江棋昨天一个人回来了,桃子估计还在老家呢,目前两地分居中。”
赵宏亮:“怎么个意思,这样就算结束了?”
王文宇:“我听江棋的语气,我们这群八成得散。”
戚楠:“散个屁。”
赵宏亮:“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小江子自己说的,还是桃子开窍了,不是我们漏的馅儿吧。”
王文宇:“我也想知道啊!问江棋他不说,桃子手机又打不通,也不知道他俩现在怎么样了。”
……
赵宏亮:“这么多年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的吧。”
戚楠:“谁知道呢,感情的事尤其说不准。”
王文宇:“桃子和钱心蕾感情比这还深呢,不也说没就没了。”
戚楠:“江棋跟周时不也是,翻脸后再见,就只当他是陌生人了。”
王文宇:“那当法已经不是陌生人,是死人了。”
赵宏亮:“情况不太乐观。”
戚楠:“早该料到。”
王文宇:“我料到了,可我还没做好准备啊,我就你们几个朋友。”
赵宏亮:“想办法。”
戚楠:“想办法。”
王文宇:“得想办法!!”
……
赵宏亮:“以我跟桃子一屋睡四年的交情,我敢打赌,他一定不会这么对江棋。”
王文宇:“大不了以后我们聚会分开来聚,今天四个明天四个。”
戚楠:“你累不累。”
戚楠:“不是他想不想,是没办法,心理生理双重的,桃子对江棋下不去手。”
王文宇:“是下不去嘴。”
赵宏亮:“是下不去那啥吧。”
戚楠:“为什么不是接受那啥,楼上的你不是娘家人吗。”
王文宇:“不行给他俩tuō_guāng了小黑屋里关三天。”
戚楠:“啊对,接着我们去号子里蹲三年。”
……
盛轶的手机一直在响,那是他唯一一个没有设置免打扰的群,此时“砰砰砰”的往外跳消息,点都点不进去,他只能先关了声音。
江棋的也在响,他从沙发上滚下来,头顶在地上当圆心,身体绕圈转,嘴里嘟哝着:“哪儿呢?”
盛轶撑着他的咯吱窝,把人重新从地上抱到沙发上坐着,捡起落在酒瓶旁边的手机,关了。
江棋衣衫不整,面目凌乱,盯着他看了会,突然朝他张开手,“来给我抱一下。”
“干嘛这么对自己?”盛轶没理会他,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收拾地上的酒瓶,完了又去冰箱里找能吃的东西。
江棋没半点形象的散躺在沙发上,目光机械的追着盛轶在屋里转,半晌身体往下一滑,安静躺好,“你从我这里搬走吧,东西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我不跟喝醉的人说话。”盛轶说:“等你醒了我们再谈。”
江棋冷然一笑,“就冲我现在没过去把你扑了,我就是醒着的,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盛轶停下手里不连贯的动作,转过身来,“我这个朋友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得吗,做不了情人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当初就是想跟我有这种关系才来认识我的?”
“是啊。”江棋点头,突然放轻了声音,“我看你第一眼就想上你了。”
盛轶:“……”
盛轶站了一会,转过身,“我明天再过来。”
江棋:“把东西拿走。”
盛轶:“……”
盛轶:“我真该怀疑,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忍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所以你现在不走是什么意思,真等我睡你啊,你愿意吗,你愿意就来啊,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眯着眼睛,“你该庆幸我人品正直,不然早强*暴你了。”
“江棋!”盛轶尤不敢相信,自己信任了这么多年的朋友,突然就在他面前黑化成这样,短短两天,眼前这个冷言冷语轻薄他人的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江棋吗。
那个……在机场里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问他讨一个吻的人。
盛轶喉结动了动,“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气我,你要真醒着,就心平气和的和我谈谈。”
江棋有点泄气,翻了个身,“谈什么,如果是继续以前那种关系的话,我拒绝。”
盛轶:“没有任何可能了吗?”
江棋:“那你能跟我在一起吗?”
盛轶:“不能。”
居然又被拒绝了。
反应速度还比上次快了不少。
江棋的心捣的比蒜泥还稀碎。
“我不喜欢男人,何况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盛轶怕他没死透,又补了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