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不喜欢我了,这最好的对我而言就没有意义,不是,连朋友都没有意义。”
“……我知道。”
江棋又说:“我给个标准吧,除非你也想上我,否则我们就只能是陌生人。”
“可我真的希望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就算不能再住在一起。”盛轶看着他的背影,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江棋我很抱歉,我不该这么久才知道。”
为什么要道歉,如果他真的珍惜这段感情的话,他应该恨他才对,是他人为的给它设置了一个保质期。
“我是真不理解你,你怎么还能容忍你当成朋友的人,每天对你抱着那样的想法。”
“我也不理解你。”明知道他是直的,为什么还要等这么多年。
现在回头,盛轶根本没办法想象,他和钱心蕾在一起的那么多年,江棋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他身边。
难怪他要疏远自己。
偏生他还一无所知,那些对江棋来说的深渊,他都不记得亲手推过他多少回。
这么看,是做不了朋友了。
“起来好好吃顿饭,别再像现在这样。”盛轶说。
“你在这里,我就不可能好起来。”江棋说:“算我求你了,你走吧,等过个几年,我忘了你看上别人了,咱们再欢欢喜喜的相见不好吗。”
盛轶没再说话,在江棋同样无声的沉默里,简单的收拾好了行李,也就一些冬天的衣服和资料,多的他没搬过来,原本也只说了一年。
只是没想到才四个月就被撵走了。
他一走,江棋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冲到厕所吐了。
憋死他了。
辛苦归辛苦,至少这场分别他还是没太丢份的。
吐完他洗了个澡,把自己从里到外涮了一遍,出来饿了,想到还有昨晚剩的饺子。
他走进厨房,操,锅给洗了就算了,凭什么把他辛辛苦苦包的饺子也扔了,就这么像垃圾吗!
江棋随便蒸了两个包子对付了,他带上盛轶房间的门,免得看着心烦。
这个动作让他想到盛轶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萎靡不振的站在房门口看手机,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带门的样子,那会因为他的突然到来,他发着烧心情复杂的整晚睡不着觉……
江棋找到手机,躺回床上,这两天先这么过吧,让他一下打鸡血振作起来,还真有点强人所难。
江棋:“……”
日了他们家大黄狗了,他在手机里看到了什么?
因为他的失恋,他的那些朋友们居然在作诗!
还是那么蹩脚的诗!
不不,他应该不止失恋这么简单,他这回要失去的朋友,也不仅仅是盛轶这么一个!
戚楠他们在群里大放厥词的说要想办法,也不知道盛轶看到了什么感觉。
这个时候还留着这个群,就太特么尴尬了。
江棋:“桃子从我这里搬走了。”
戚楠:“(蜡烛)(蜡烛)(蜡烛)。”
赵宏亮:“棋棋别哭,站起来撸。”
戚楠:“他还用自己撸吗,等着撸他的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