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度月山的风味,许久,鱼奴也未尝到家乡味,还让许还端了些给卢医送去。
阿越头一回见到林江,听闻他姓名来处,很是好奇,盯着他瞧了许久。
林江见鱼奴在这,又是病着,又有伤着,居住简陋,很是不忍心,便想带她回梁州,跟在他身边:“今日风轻日暖,不如你带我去这山上走走,赏赏春色。”
鱼奴搁下碗筷,眼神里都是雀跃,春天了,山上热闹起来了,去看看,抓些野味给阿越补一补也是好的,便高兴地应承:“好啊,好啊,好久没出去练练手了,阿越,你也同去吧。”
阿越摆摆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便不去了。
鸠儿也识趣地说着:“那我去喂马,在这等着公子。”
鱼奴和林江二人并肩朝山上走着,她和林江说起雪夜里遇到盗匪的事,这会她已经忘了当时的恐惧,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还说起当时差点将一个重伤的匪徒人埋了,好在没出人命,万幸万幸!
林江听的是眉头紧蹙,这哪里是养病来了,倒像是送命来了。我成日还猜疑她故意疏远,实是不该:“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我该早些来看你的。”
鱼奴笑着摇摇头:“你严重了,不关你的事,我的意思是,你今日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你瞧我现在好着呢!待我痊愈了,阿越好了,我就会回梁州的,相见总有期。”
客气即疏离,林江不快:她心中始终是没有自己的。
他不甘:“除夕节之后,我一直等着你的回音,却也一直不见,金环姑娘总说你十分忙碌,我以为你这小仙官,有心躲着我,后来才知你是病了,鱼奴,你可以来找我,你可以信任我,我……。”
鱼奴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一笑,打断了他:“只是突然染了风寒罢了,无碍的,我向来粗野惯了,这对我来说,只是小病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你科考在即,万一害你染病,岂不是罪过。”
林江有些失落:“我倒是宁愿你与我说,这样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吃了许多苦,叫我情何以堪,你最重要,知道吗?”
他抚着鱼奴的发,牵起她的手,很是温柔的说道。
鱼奴不大习惯与男子这般亲昵,又不好意思拒绝,便咳嗽起了,随即抽开手,与他隔开距离,好一会才平息气息,说道:“十年寒窗,不易,科考是你人生大事,你万勿分心,不必担心我,我在这里很好,真的,比起度月山要自在多了,我小小山野村姑,你,你不必挂念。”
林江听得出她的拒绝和疏离,她总是这样,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如何便如何?
“怎能不挂念,我呢,一介落魄书生,还望你不要嫌弃我,科考虽重要,也不是最重要的,古人云,先成家后立业,我先寻了娘子,再说功名吧!”林江步步紧逼,若有所思看着鱼奴说道。
“那怎么成,哎呀!下个月便是春闱,你早些回去吧,误了你金榜题名,可如何是好?”鱼奴看不懂他的心思,只是替他着急。
林江有些不悦,忍住不快,勉强一笑:“好,听你的!”
两人在山上走的远了,山上积雪融化不久,山路有些泥泞,不时有游人穿梭,朝鱼奴张望,鱼奴也无心什么山珍飞禽走兽了,只想快快下山。
下山的路不好走,两人衣裙上沾上斑斑泥水。
“瞧你,衣裙上尽是泥污。”林江说着,俯下身说道:“上来,我背着你。”
鱼奴不肯,他的衫上也尽是泥斑,又笑道:“五十步笑百步。”依旧足下生风:“快走,鞋子湿了。”
☆、第 43 章
与林江下了山,已是黄昏,远远的,鱼奴瞧见门口拴着两匹马儿。
难道是家中来了客人,会是谁呢?师父来接我了!
她跑着往茅舍走去,林江紧紧跟着。
一进门,见是忠叔站在堂屋门口,鱼奴便有些失望,忠叔好高兴地冲她打招呼:“小宋姑娘回来了,这位是?”
“这是我……”鱼奴未及说完,林江说道:“在下林江,我是小宋姑娘的未婚夫婿。”
话音刚落,玉无双和阿越从屋里出来,鱼奴笑道:“大仙人。”
玉无双淡淡一笑,冲林江客气地打了招呼又冲鱼奴说道:“几日未见,小仙官就要下凡了,恭喜!”神色飘忽,语气清冷,不高兴?
鱼奴觉得他今日很是不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再看阿越,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出什么事了?鱼奴觉得奇怪!大仙人和阿越,怎么了?
玉无双走后,林江便问:“刚才来的人就是你曾说的清风楼的玉公子。”长的确实太好看了些,但美则美矣,瞧着颇有城府,并非凡人!
鱼奴便与他说起玉无双来历,总归是来历不明,来历不明?林江忽想起鱼奴身世,他那位未婚妻子,也是个来历不明的,父亲曾说他见过鱼奴的母亲,这话很奇怪,自然是见过,不止见过,应当很相熟才是,但他语气倒像见了未曾见过又难以相见的人。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