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的面容越发冰冷,这小子死过一次,没了记忆便罢,怎生还越发变傻了,贪财好色的本性倒是越发厉害了。
“把他们抓起来。”
“是!女王陛下!”
士兵们答得气势恢宏,地动山摇,连着天边的明月也跟着震了三震,浮生瞧着南华于千军中傲然独立,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气质清冷,有种藐视苍生的王者之气,随着山呼之声,令他也有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就是魔界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位女王。
浮生一直以为那是位至少长相彪悍胜过汉子的女人,不曾想竟也是位如同仙人般的妖怪。
“浮生快走!”
他正愣神,身体已被罗明推向了身后的徐昭佩:“徐娘娘,请你带他走!”
话音未落,刀剑声起,罗明祭出一把长剑,士兵们竟无法靠近。
徐昭佩拉着浮生向后退去:“今日你欠下之人情,他日必要报答!”
“休走,拦住他们!”南华令下,已有士兵蜂拥而至,南华却看向罗明,“原来是你,小小猫妖也敢坏本座大事,快说,意娘在哪里?”
罗明不答,手中之剑只向南华而去,电光火石间,封魔剑铿锵落地,南华单手扼住罗明咽喉,那边厢,浮生与徐昭佩也被押了过来。
“意娘那贱人在哪里?你说不说!”
罗明将嘴闭得死紧,只将一双饱含怒火的眼来瞪着南华。
“你不说也无妨。”南华冷笑着面向浮生,“你呢,知不知道意娘在哪里?”
浮生被她笑得浑身一震,冷汗刷刷地冒,但他是真不知道:“意娘是谁?”
“浮生,你若不说,本座便在你面前将这猫妖给活活剥了皮,留着一口气让他生不如死,你觉着如何?”南华微微笑着,绝美的容貌宛若莲花盛开,缓缓吐着毒蛇的信子。
浮生:“……”
“我……我可不可以与罗明商量一下?”
“可以。”
押住浮生的士兵松了手,浮生走到罗明面前,“锵”地一声抽出随身短刀来架在肩膀上:“小明啊,快告诉他意娘在哪里吧,不然老子死在你面前哦。”
罗明面无表情,却是周围几个士兵一脸的恶心模样,这小子说话语调软濡跟个撒娇似的恶心死了。
浮生将刀往脖子上靠了靠:“哎呀,你知道便说出来罢,不知便说不知,老子若是真死了,可不心疼死你个没良心的。”
士兵们:“……”要挺住!
南华女王精致的眉梢抽了抽。
徐昭佩半边明艳半边惨不忍睹的面容更是变幻莫测。
罗明依然面无表情,僵硬地开了金口:“不知。”
浮生笑嘻嘻地面向南华:“南华姐姐,你看他都不知道,你就让他走罢,我乖乖跟你回魔宫便是。”
南华道:“你分明是……”
“不准动!你不要过来!否则老子真他娘的死在这里!你放他们两个走!老子便乖乖与你回魔宫!”浮生忽然大叫,这下手里的刀是结结实实挨着自己白嫩的脖子了,刀刃锋利,割着他疼。
南华并未停下脚步,脸上依然微微笑着,犹如莲花不染纤尘的傲洁:“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一条小命就能威胁本座?”
浮生自然不傻:“我是罗浮生!你与黑箬大费周章抓我不就是为了南箓,若老子死了,看那赤云宫一头疯魔该当如何!你不准动!马上放他们走!立刻!”
浮生大吼着,双目灼灼发红,竟有一股慑人气势,手中那短刀当真割破了脖子,鲜血汩汩而下,微弱的月光下可见晕了一大片,不归桥边的阴气循着血腥味慢慢聚在他身边,沿着伤口缓缓侵入。
南华终于色变:“本座放了他们,罗浮生你快将刀放下!”
“老子不放!你要让他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被你抓到!”
“浮生。”罗明道,“我不会让你再回那地方去。”
浮生气得恨不得当真抹了脖子:“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废话,保命要紧!老子死不了!总有一天会去找你的!”
“浮生……”
“徐娘娘大美人,你快带他走!你的大恩大德,罗明他定当恩有重报,做牛做马,以身相许!”
罗明气得发抖:“罗浮生你混账……”身体却被女鬼长长的红袖卷了过去,一阵阴风拂面,已到丈外远。
徐昭佩乌黑的发已遮住半面不堪容颜,唯剩夜色中的明媚妖娆,回眸对浮生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本宫便不客气了。”搂着罗明化作一阵阴风而去。
“罗浮生,你将刀放下!”
浮生难得这般有硬气:“不放,老子就是不放!不准过来啊,否则南箓就见不到活着的罗浮生了!”
南华面色阴郁,再好耐心也给这泼皮磨没了,咬牙道:“罗浮生!”手里开始捏诀。
浮生道:“南华女王,您若闲着无聊便可坐下喝喝茶磕个瓜子,小的可免费陪上笑脸与聊天,但您的手可千万莫做其它事,小的手不稳,一受惊吓不小心抹了脖子便不好了。”
南华将捏了一半的诀收回,怒瞪着浮生,这小子死了一次还越发泼皮无奈知道些小聪明了。
繁星已退,光阴若水,罗明过那不归桥已久,浮生却依然僵持不肯放下短刀,直至月落云散,那不归桥在逐渐明朗的天色中消退。太阳徐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晨鸟掠过天际,留下?*清脆,新开的耶梦伽罗铺开大红裙摆,别样的妖娆陈新,空气湿润而清新,又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