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看那人准备怎么做。
他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动身吗?”
那人连忙回答:“今晚的守卫已经被买通,苏大人已经都安排好了。”
谢枝做出准备起身的样子,脑中却是在紧张的思考的。
外面十分安静,更何况陈玦也不可能派这样一个人来杀自己,那人说守卫已经买通,难道是外面还有他的同伙接应?
不过怎么想,他都不应该出去。
见谢枝半天还依旧黏在床榻之上,那人也有些急了,出声催促道:“此时机不可失,不知公子到底在犹豫什么?”
在这样催促了,谢枝也不好再继续装傻,只得拒绝道:“我自认没有做错什么,现在如果离开岂不是落人话柄?替我多谢苏大人的美意,恕我不能随你一起离开。”
那人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的目光垂下,低声喃喃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猛然拔高,右手往腰间一摸,锋利的匕首就直直的朝谢枝刺来。
他的动作异常纯熟狠辣,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杀手,只是他的这一举动早在谢枝的预料之中,只是稍稍往旁边一闪,谢枝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那人的攻击,出现在了那人的身后。
那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谢枝的走位竟然如此风骚,在微微愣怔之后,他再次回神朝谢枝砍来,只是这次他手中的匕首已经成了一把短刀,可还没等他的短刀落下,谢枝已经再次消失在了他的前方。
倒不是谢枝喜欢一味地躲避,一个剑破或许不足以致命,可却能让眼前的刺客失去行动能力,但是之后他又应该如何解释刺客身上的剑伤呢?总不能说是一个神秘人突然闯进来击退了刺客救了自己吧。
渐渐的,那人也觉得谢枝是在戏耍自己,攻势也越发猛烈了起来,房间中的空间毕竟是有限的,一个不小心,刺客的短刀离他的脸颊便只有几寸的距离——谢枝有理由相信,短刀绝对是淬了毒了的。
实在是不能拖了,指望外面的卫兵也是不可能了,哪怕还没想到之后应该如何解释,谢枝还是握紧了双剑,准备先读一发玳弦急曲。
谢枝准备动手的前一刻,刺客的短刀也已经朝被逼到墙角的谢枝刺去,但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那人手中的短刀落到了地上,一支弓箭穿透了他的手掌,鲜血从他的手心流下,紧接着,那人痛苦的抓着自己的手倒在地上。
散乱的脚步声和盔甲与兵器碰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队人冲进了房间,将那个手心中箭的刺客绑了起来推搡到了门外,等到众人散去,谢枝再朝门口望去,只见蒙那抱着弓箭靠在门边,显然刚刚那一箭是他射出的。
注意到谢枝的目光,蒙那稍稍站直了身体问道:“公子没事吧。”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救了他这条小命,但是对于不能更废话的废话,谢枝只能没好气的回答道:“有事的话我还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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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谢枝确实无事之后,蒙那十分礼貌的将他请到了房间外面的院子中。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谢枝第一次被允许走出房间,火把让这小院明亮的如同白昼般,而在院子的中央,跪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其中一个便是之前出现在谢枝房中的刺客,其他人应当是他的同伙。
听说这些刺客都会在口中藏毒,就是为了防止任务失败被活捉,可是这些近卫兵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在他们咬破□□之前,就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
谢枝过去的时候,一个士兵正在审讯他们。
“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做的?想说的话就点了点头。”
自然没有人回应他。
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审讯了,蒙那几步便走了上去,他二话没说便掏出了腰间的长刀,寒光闪过,随着一声惨叫,刺客的一根手指被切了下来。
血淋淋的半截手指滚到了蒙那的脚边,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指,用看初恋情人般的迷恋眼神打量着那根手指,又望了望痛的满头汗水脸色苍白的刺客,又朝身边的人吩咐道。
“拿几盆炭火来。”
像是被蒙那的行径吓到,士兵们很快便将通红的炭火端来了,蒙那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那半根手指放到火上慢条斯理的烤了起来,很快,皮肉被烤焦的声音便弥漫在小院中。
闻着这样的味道,再看看已经被烤熟了手指,除了一脸愉悦就差哼起小曲的蒙那之外,大家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我还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比如你想试试被活烤的滋味?”
蒙那这样说的的时候,已经有人将那刺客压到了炭火面前,他的脸距离通红的炭火只有几寸的距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哪灼热的温度和被烧焦的味道。
他痛苦的摇着头,不知是不愿供出指使他的人,还是真是害怕了这样的酷刑——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烤焦,比起ròu_tǐ上的短暂折磨,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精神上痛苦的煎熬。
正是因为这样,谢枝有点看不下去了,他转头对蒙那说道:“如果无事的话,我还是先行离开了。”
谢枝的这一反应完全就在蒙那的预料之中,事实上,谢枝能在这里看这么久已经让他有些诧异了,他满足的笑着说道:
“今天公子确实是受惊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蒙那对着谢枝咧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