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天变了。
猝不及防,原本将军心尖上的鲁先生被乐三小姐带走,第二日满副将便带人将望舒小竹中鲁先生的物什都搬走了,听说一件不漏全送去乐府。
接着,望舒小筑被封起,原本在里头当差的十有八九皆被发卖。大伙儿都清楚,被发卖的僕役都是犯了将军府的规矩。
要知道,镇南将军府在关山尽跟满月的管理下,规矩严格跟铁桶一般,府内的消息照说不会也不能往外传,更别提后宅阴私之事。
可偏偏这两年外头留言蜚语不少,也不知源头何在,半个马面城的百姓都知道大将军心悦于鲁先生。
鲁先生年纪也不小了,却没能成亲,便是大将军从中作梗,把人当禁脔一般囚禁起来。
儘管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多数人没真的放进心里,毕竟鲁先生何许人也?不正是与乐家三小姐订亲之人吗?要是大将军真将人当禁脔,还有乐三小姐什幺事?
可留言传久了,难免让人加油添醋,再加上前两年将军府对此等流言全然放任,可就传得更加绘声绘影了。
然而,将军府里的僕役是清楚的,这不是将军不管,而是将军宠着鲁先生所以对这件事视而不见,要他们说这话还能是谁传出去的?鲁先生为人温雅,又受将军敬重疼爱,自然无需散布此等谣言。
可鲁先生身边的人就不同了。若说鲁先生为人高洁、对人和善,他院子里的僕役就是狐假虎威,鼻孔都生在额头上了。也不知鲁先生如何管束下人的,特别是那个华舒,眼高于顶甚至不屑与其他僕役交谈,倒是对有点身分的管事毕恭毕敬,对外也颇为交游广阔。
这个华舒听说在鲁先生离府同一天,被灌了哑药卖进倌馆中,大伙伙心里透亮,这些流言蜚语定是华舒的手笔。先前有鲁先生在,这会儿鲁先生也不知怎幺就失宠了,自然无法再护着华舒。
不过任凭府外百姓如何偷偷议论鲁先生离府之事,尽管府内僕役丫环们心里也都有些猜测,可教训犹在眼前,大伙儿也聪明地三缄其口小心做人。
也因此,吴幸子对这件事竟丝毫不知,薄荷桂花是知道的,但不敢同主子说。再说了,这些日子吴幸子似乎也有些心事,黄瓜才刚收,闷头就开始种起苦瓜、茄子和韭菜了。双和院一口气闢了半个院子种菜,甚至还养了几只鸡,用竹篱在剩下半个院子里又圈了一大片起来,三只母鸡一只公鸡在里头咯咯咯走来走去。
不种菜养鸡的时候,吴幸子就坐在院子里发呆,薄荷桂花几次想逗他开心,可吴幸子笑是笑了,转眼又眉头微蹙着发楞。
俩小姑娘急得不得了,却又猜不透主子的心思。要说是思念将军嘛,打从半个月前鲁先生离府后,将军几乎都算住在双和院了。
她们亲眼看到几次将军搂着主子在院子里说话,笑吟吟地听主子叨唸苦瓜怎幺怎幺,茄子怎幺怎幺,母鸡一天生一颗蛋,其中总有颗双仁的。
俩丫头年纪不大不小,却很清楚将军看着主子的眼神,温柔缠绵,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像盛了碎光,满溢着欢愉。
将军夜里总是留宿双和院,一日三餐都陪着吴幸子吃,偶尔还会亲自下厨做几道菜,要薄荷桂花说,就算是将军最宠爱鲁先生的时候,也没能到这个地步,恨不得把人捧在掌心里疼,又小心翼翼地生怕摔了,就是在一旁看了都不免心动呀!
将军府的天确实变了。府内谁人不知,将军心尖上的人,早已成为双和院里那个清城县的师爷了。
一早,吴幸子睡得迷迷糊糊,他腰还痠痛着呢!昨夜关山尽肏了他半宿,简直当他是麵团似的,又将他折个对半,缠绵地哄着他舔舔自己的小鲲鹏,这还是人干的事吗?吴幸子羞得不行,可苦于这对半的姿势根本逃不开,只能不甘不愿地舔了下戳到眼前的小幸子。
这一舔可糟了,关山尽双眼泛红,碰碰碰地由上往下狠操不停,逼着他含住汁水淋淋的guī_tóu,几乎要将他的肚子给肏穿了。
吴性子哭着求饶,关山尽却置若罔闻,执将他操洩了,精水全喷进自己嘴里,还半分不漏地都嚥进肚子,这才总算被翻个身,按在床上啪啪啪操得床都快散架了,吴幸子也失神地吐着半截粉舌,流着口涎跟眼泪,前射后喷连尿都尿不出来了,才被灌了满肚子精,直接晕死过去。
见他软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小模样,关山尽实在喜爱的紧,将人搂进怀里吻了吻,凑在他耳边轻声道:「这几日我不在府中,要是待得闷了,可以去街上逛逛。你那几张鲲鹏图都寄到了,不如去拿回来?」
要说图是大半个月前就寄到了,鲲鹏社也派人来将军府传过话,可关山尽对那些鲲鹏如临大敌,怎幺可能轻易让吴幸子拿到手?自然把这件事往后压。难得这几天他必须得外出,眼不见心不烦,正好让吴幸子拿回那些鲲鹏图。
「喔!寄到了吗?」吴幸子眼神一亮,霎时腰不痠腿不软,整个人神清气爽。
见他这喜不自胜的模样,关山尽心里就止不住地郁闷,低头狠狠在他脸颊上咬出齿痕,痛得人低声唉叫,可怜兮兮地摀着脸睨他。
「你就不问我去哪儿?」关山尽拉下吴幸子的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齿痕,虽没见血却颇深,没个大半天工夫是退不掉的。
「你去哪儿啊?」吴幸子心想,就算他问了关山尽也不见得回呀!再说了,关山尽这幺大一个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