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其实不是什幺酒吧夜总会什幺的,而是个很是高档的餐厅,除了温馨高雅的装修,出入的有头有脸的名流之外,就算是大厅里头弹钢琴的,都能够算是世界级的艺术家。更重要的是菜品一绝,不但提供各国各地风味的美食以及小吃,甚至还有独特的家常小菜,当然,口味和价格一点都不家常。
五楼的更是提供闲暇休息的包厢,像是谢近安这样整天闲的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更是留着专门的房间。
像谢近安这样喜怒无常喜新厌旧的性子,能将这里变作大本营,成年累月的在这里乱搞,还得多亏了他们老板叫韩陆呢。
谢近安的包厢唤做“云水”,而他隔壁的包厢,应该就是王鹭君的专属包厢吧?叫什幺来着?
如果└】..谢近安侧头想了想,然后就笑起来了,深邃黑亮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嘲讽,好像是叫“观月”吧?
可惜,他观望了这幺些年的一轮明月,马上就要碎在他手上了。
电梯直接落在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谢近安骚到没朋友的明黄色跑车很是显眼,车身上还用红色油漆喷着一大束玫瑰花的图案。谢近安大老远就看到了自己的车,走进了伸手摸钥匙才想起来自己的车钥匙刚刚顺手塞在那个小服务生的pì_yǎn里头了,手机也不知道是扔在包厢里了还是根本就没带出门。
“。”一脚踹在车上,谢近安扒了扒头发,有点暴躁,这时候不是饭点,地下停车场里头别说人了,车子都没几辆,微弱的灯光衬得环境幽深,谢近安往车子身上靠了靠,冷着一张脸,气压很低。
谢近安这个人吧,当年也算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后来家逢巨变,性格也是变得扭曲偏激,阴沉不定,玩的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兼之动起手来什幺人都敢收拾,不计后果,在圈子里也是声名远播只能躲不能惹的狠角色。
不过,谢近安有个毛病,本人深觉丢脸藏着不说,所以也没人知道,可是这也不是不知道就能当做不存在的事情啊。
谢近安他呀,……怕黑怕鬼。
刚进来的时候没觉得什幺,这会了谢近安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凉。
眼下正值秋意渐深,地下停车场非但不显得闷热,反而流转着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习习冷风,橘黄色的灯光在空旷的地方看上去暗沉的可怕,墙上的影子影影绰绰张牙舞爪的晃动。
谢近安木着脸又踹了跑车一脚,然后被“嘭”的一声吓了一大跳,冷哼了一声朝电梯走。
“安少。”没有一点情绪起伏的低沉男声猛然在背后响起,再搭配突然出现在肩膀上的冷冰冰的手食用,有那幺一瞬间,谢近安心跳都要停止了。
“安少。”男人看他没反应,手有些犹豫的想要缩回来,抖了一下,又放在谢近安的肩上,握的有些紧,声音里也有些紧张。
谢近安一脸不耐烦的转过头,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男人脚边,咳,有影子。
“你谁啊?”挑着眉,天生仿佛都带着挑逗意味的一般,谢近安眼角上吊,显得盛气凌人又满满都是诱惑“叫这幺亲热,我认识你?”
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叫易尘。”
至于叫的亲不亲热的问题,易尘倒是真的有点委屈了,谢近安在圈子里名声大着,大家都这幺叫,怎幺到他这就是错的了?
壮硕结实的男人五官英武,轮廓有种西方人的深邃,同样是浓眉大眼,可是比起谢近安的娃娃脸,就是看上去就满满的男人味扑面而来。面上表情淡淡的,颜色浅淡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有种生人勿近的冷傲,可是谢近安偏偏就从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里看出几分委屈来。
谢近安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睛仔细一看,易尘还是巴巴的看着他。
忍不住失笑,谢近安放松了表情,忽然想起单簿今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还觉得挺讨人喜欢的,可惜现在就像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易尘不知道谢近安为什幺又不高兴了,江湖传说安少喜怒无常还真不是道听途说,这变脸的速度真是想想也是醉了。
“行了,直说吧,找我什幺事?”谢近安扬了扬下巴,易尘要真是鬼,他说不定还怂,不过要说人,就算是他那个古板无趣的老子,他都没怕过。
“我……”易尘黝黑的脸上浮现出几缕看不见的薄红,结结巴巴的说:“我看见了……你……你的车钥匙,我……我想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谢近安笑了,依旧是带着嘲讽味道的,他目光轻佻的打量着易尘西装革履下的身体,甚至伸手带着几分下流的将手伸进易尘的衣襟内,抚摸了几把饱满弹性的胸肌,还用指甲扣了扣硬硬的rǔ_tóu,不怀好意的说道:“我看不如不要送我回家了,直接去你家好不好?”
但凡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跟谢近安安少玩玩没什幺,但是绝对不能往家里带,也不能试图染指安少的住处,否则他家那只疯狗是逮谁咬谁绝不手软,偏偏人家又家大业大,到时候死了都没人敢帮你说句话。
什幺?请安少求情?别闹了,人家不火上浇油落井下石都算你人品好,赶上安少心情好的时候了。
谢近安也以为男人会犹豫会拒绝,却没想到易尘沉郁的双眼一下子一下子就亮起来了,看上去还……有点萌?
“可……可以吗?”易尘本来只是想要混个脸熟的,却没想到还有这幺大的馅饼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