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垣又找到杨萧云吐苦水,说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人放出那些流言,而王爷也不澄清,依旧没事就往将军府跑。
穆然二十四岁寿辰,在将军府大宴宾客,没有请静王爷。
喝酒到後半场,杨萧云去如厕。
在後门看见静王爷送给了穆然一只盒子,又从後门走了。
杨萧云摇了摇头,解决个人问题去了。
後来有人见著穆然身上带著一块极好的生辰玉佩,便问是哪来的。
穆然撇了撇嘴说还有谁,这回终於舍得送样好的了。
周围的人做恍然大悟状,又有人说,“将军也把这块送我好了。”
穆然冷著脸说,“你都要了好几样,这块这麽好我可舍不得。”
有人笑,说是不是穆将军被静王爷感动了。
穆然冷笑,说,“我过几月便要成亲了,你们到时候可来。”
有人开始起哄问是谁家的女子,也有人笑说静王爷这回可要伤心死了。
杨萧云坐在一边喝酒,不言语,只是偶尔看穆然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说,看你又能得意到何时。
後来穆然成亲,据说娶亲那天,静王爷在南门差点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把这当成笑话传来传去,只有杨萧云不以为意。
程垣跑来大骂那些造谣的人说,“王爷不过是想上城楼看看京城外是什麽样子而已,那些人就只会胡说八道。”
杨萧云笑著安慰程垣,说著说著,冒出一句,“我若是喜欢一个男子,这辈子都只有他一个。”
程垣好奇的问,“那你喜欢谁?”
杨萧云让程垣猜,程垣总猜不著也没兴致猜了。杨萧云有些无奈的摇头。
蛮夷来犯,杨萧云又要领兵去边疆,依然是和穆将军一起。
这一走是两年。
静王爷依然常常写信给穆将军,穆将军依然是爱看不看的。
杨萧云每次都把程垣给自己写的信仔细的收好,现在静王爷有了自己的府邸,可以正大光明的给程垣回信了。
在无聊中,杨萧云发现静王爷写给穆然的信从三五天一封变成五七天一封。
再深的爱也有耗尽的时候啊,杨萧云心想,这静王爷对穆将军怕是也快到尽头了。
再次回到京城,杨萧云依然看见城门口的那道身影。是静王爷,而静王爷身後就是他一直在想的程垣。
穆然依然没看向城门边,只顾著和几位好友嬉笑。
有人笑著说静王爷又在城门下等著了。
穆然只是无所谓的笑笑,经过静王爷的时候只是冷淡的打了声招呼。
杨萧云留下来和程垣说话。
程垣见穆然没理自家王爷,也不想和杨萧云说话了,就跑去骂静王爷。
杨萧云摇著头,对静王爷行了礼也走了。
穆然喜欢上倚翠楼的知画姑娘,出手大方,每每都带著人去倚翠楼喝酒。
有人笑著说,既然将军这麽喜欢干脆买回去算了。
结果有人拆台说,将军家里有只母老虎,不然也不会在外面来打食了。
穆然做苦笑状说,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就换一家的姑娘了。
杨萧云冷冷的看著,只顾著喝酒。心中为静王爷鸣不平,又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
後来听说静王爷喜欢上了倚翠楼的抱琴姑娘。
抱琴姑娘和知画姑娘有间隙,所以这些八卦总能听到。
有人嘲笑说难不成静王爷病了一场就喜欢上男人了。穆然依旧不以为意。
而这件事杨萧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静王爷上一个月在王府病了一个月,程垣来找自己的次数都少了,每次见面都说不到几句话就又急冲冲的往回走,说是静王爷病得重,太医说怕是要没了。
程垣找著机会对自己抱怨说那穆然真不是东西,亏王爷对他那麽好,掏心掏肺,现在王爷病了居然来看也不去看一下。不去看也就算了,居然还躲到别的将军家去。
杨萧云带了礼物去探望静王爷,发现的确是病重,全身都只剩骨头了,一副死气沈沈的样子。回家的时候杨萧云跑去穆然借住的那家将军家,有意无意的说静王爷病了。那时候穆然一脸的不屑,讥讽著说,不就生个病,搞得好像要死似得,晦气。
又过了一月。
倚翠楼里都在传,说静王爷被抱琴迷得晕头转向,什麽也分不清了。
穆然终於不再淡定,杨萧云冷冷的看著,心中有些幸灾乐祸,想著别人说濒临死境的人再活过来要比以前悟透得多,想必那一场病也让静王爷悟透了。
南边又将有战事,皇帝派穆然带兵去镇守。
几位将军好友都去送行,连倚翠楼的知画都去了。
这一次,穆然开始看著那空荡荡的城门边,那里什麽都没有。
把人送走,散场後只剩下杨萧云和倚翠楼的知画。
两人一边走著一边闲谈著那些春江秋月,知画突然开始说起抱琴姑娘。
知画说到抱琴,说抱琴姑娘今天约了静王爷去逛街,静王爷连穆将军的行都不来送了,要知道以前啊,每次送将军出行,一回转身就看见静王爷傻兮兮的守在城门口看著穆将军远去,看的人酸眼睛呐。
杨萧云静静的听著,心想,这静王爷和穆将军啊……
未过几月,北狄来犯,皇帝不知道为什麽没召穆然回京,其实南方那仗是打不起来的。
皇帝下旨让杨萧云带兵去抗击北狄,而程垣也投军担任军中参将。
杨萧云知道这是那位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