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么。”
树不悦地中断话题,继续沉默地往前走。
“所谓的踢到铁板就是这样吧!”
卓已叹气地在后跟着。
二人无言地来到没有什么人烟的后院。
这里是绵雪所隶属的射箭社,通常,一到课外活动时间,这里几乎一个人影也见不着。终于停下脚步的树,轻轻叹一口气后回头看卓已。
“这里应该可以了。”
“可……可以什么?”
树的眼睛落发出锐利的光芒。
感觉再度被冰冷地甩开。
卓已轻轻地握拳,将被甩开的寂寞包在手掌心里。
“柏原……你到底想问我什么?从刚刚开始你的口气就很冲,你到底想讲什么?”
“……”
正待说出重点时,树却又欲言又止地合上嘴。
因为连树自己也无法说明,为什么会有这种复杂的情绪。
绵雪的叫声还残留在耳里。照道理就应该是绵雪跟去追祥一,回过神时却是树丢下好朋友自己先跑起来。
“……大泽。”
“嗯?”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想起绵雪的事情,就自然而然说出这句话。急躁的树不禁叹了口气。
“你……你指哪件事?”
“你少装蒜。你这几天故意跟高宫表现得很亲昵,绵雪跟你有仇吗?”
“啊……你指那件事啊?”
卓已带着没好气的语气看着他,树再度陷入第n次的沉默。
(他长得好漂亮……)
看着对方的脸的树,突然在这个时候冒出不该有的想法。
本以为早看习惯这张脸,没想到凝神细看……还是心悸不已。
湿润清澈的凤眼眨着眨着,白晰的肌肤、姣好的嘴型,还有弧度优美的额头等等,若是让诗人来形容,一定有形容不完的词藻。
可惜树是数理系,脑袋瓜子里根本榨不出只字片句的赞美词。就算勉强说点什么,恐怕也只会令卓已笑掉大牙吧!
此时,卓已正嘟了一张嘴瞪着树。
“柏原不是自许为绵雪保护者?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那只可爱的小猴子跟祥一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你有时间跟我抱怨,为什么不多担心一点?祥一这个人目中无人的很,他可不会看时间点的,只要他一发情,不管是大马路上还是校园都无所谓,小泉肯定抵抗不了他的诱惑。”
“大泽!”
“……而且,你没资格对我凶吧?”
不知道树内心感受的卓已,开始抱怨起来:
“当初也是你拜托我故意去刺激小泉,不要让他接近祥一的啊!”
“可是……你当时不保证不会干那种事啊!”
“嗯……这……”
差点全盘托出的卓已,立刻将已到喉头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然后瞎掰说:
“我改变心意了。”
卓已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树继续逼问,卓已转开头逃避他的追问,只低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