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张开抱着他,平聚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妹妹——爹爹您就打平聚一人吧!都是平聚的错,带坏了妹妹,平聚皮糙肉厚的不怕您打,妹妹可不行。”
书房外,老夫人他们赶到了,一把推开书房门,就看到了这一幕,老夫人本就连跑带颠的气喘吁吁的,顾不上喘匀气就上前一把夺过鞭子扔到地上,然后拉过乐儿仔细查看她后背的鞭伤,香茹和老夫人都围着乐儿眼泪汪汪的,“很疼吧!”
“祖母,不疼,爹爹下手不重。”
香茹又哭着跪在丈夫跟前,“郎君,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不要打孩子了,他们还小,是妾身没教好他们。”
离仲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的气得无话可说,对妻子又无奈又心疼,又不忍说重话。
老将军发了话,“好了,都别哭了,都先起来,说说怎么回事?”
离仲凯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老将军也没想到孩子们竟会有这样的决定,“平聚,乐儿这可是你们的不对,难怪你们父亲会生气,从今往后,好好读书,不许再和扈记有所瓜葛了。怀安也有错,隐瞒不报,也应当罚,就罚半年的月例吧!”
“祖父,乐儿不同意您这个决定。”
离仲凯更生气了,“不同意也得照办,岂有你一个小孩子反对的道理,更何况你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离仲凯身上的气势爆发开来,多年的军旅生涯也造就了他强势果断的性格。
“爹爹,这不是军营,而我也不是你的士兵,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乐儿的小身子里似乎突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第109章 陈词
气的离仲凯指着乐儿,“你的确不是我的士兵,可你是我女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看起来你的女戒女训读的还不够。”
“爹爹,我是您女儿没有错,但您也要听听我的想法,不能独断专行。”
乐儿突然朝着离老将军跪下,“祖父,乐儿有很多话要说,请您和父亲耐心听完,看看乐儿说的有无道理,再做论断。”乐儿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乐儿早有心里准备,一旦有一日被他们发现,乐儿是早想好了说辞的,只是没想到发现的会是父亲而非祖父。
乐儿深吸了一口气,理直气壮的陈词,“祖父,这些年您赋闲在家,不能一展所长,可有怨过?可有遗憾?”
离老将军没想到乐儿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怨过吗?当初大概是怨过的吧!这些年下来,心态也平和多了,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遗憾的……离老将军沉默了。
“祖父沉寂下来,一是给父亲让路;二是担心离家权势过重,会遭到帝王猜忌,而且这里面恐怕还有一些谋臣的影子在其中做的手脚吧!”
离老将军深深的看着乐儿,“这些都是谁和你说的?”
“书,是祖父书房里的书告诉我的,为君之道,为臣之道。”
“这些和你的经商之道有什么关系?这可不是你想要经商的理由。”
“祖父,爹爹为何会从易州边关回到京城,恐怕也不像爹爹所说的那样简单吧!真的是组建骑兵吗?若只是组建骑兵,爹爹大可向陛下递上奏章,朝堂上会有很多大臣愿意争这个功劳的。”
“士农工商,都说商人重利,商人低贱,商人的地位处于最底层,可是,不是照样有不少的大臣偷偷摸摸的在背地里经商,他们不是图利?他们就真的是高大上了?国家重农抑商,以农为本,因为温饱问题还因为农民要承担税,赋,役三重责任,而商人聪明随利而走,不好管理不好盘剥,所以就打压。那安宸国为何富有?安宸农耕土地少,粮食等农作物匮乏,他们国家水源丰富,可也水灾频频,历年赈灾的款项支出巨大,他们还不是靠商人的税款和募捐来度过,可见商人的重要性,只是有人喜欢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罢了,而且商人有了钱若在有了权,有很多人是怕的。”
书房内一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想着乐儿的一番话,其实都是在理的,无从辩驳。
乐儿看看大家,又说道:“我们想经商,往小了说,是想提高我们这个家生活的水准,让大家过得更好些;往好了说,我们就有能力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往大了说,是给我们离家留下后路,伴君如伴虎啊!”
大家听到这,皆身子一震,尤其是离老将军和离仲凯,更是感受颇深。
乐儿接着说,“往深里说,万一将来……我们可以散尽家财用以保命,到那时只要家人都在,其他就都不重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孩子,这还是一个孩子吗?竟想在他们前面,把什么都预料到了。
老将军亲自搀扶起乐儿,摸摸她的头,“好孩子!好孩子!”
又朝众人摆摆手,“都去吧!仲凯留下。”
老夫人拉着乐儿,“走,祖母给你上药去,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