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就够了,我要的只是他的回应,他的真心,其他的,我都可以放下。
爱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他背负那么多?
所以我用力的推开他:“不,文亭,我不会跟你走的,天涯海角,陌生又孤立无援,我从小在长白山被宠着长大,受不了那些苦,我离不开长白山,离不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已经答应太爷爷留在长白山过一辈子了。”
“别说了,柳真姐,我认识你又不是一两天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愿意跟我走的,我们现在就走。”柳文亭抓着我的手想将我拽起来。
我摇头:“不,柳文亭,我的确不是贪图富贵之人,我只是对你没有信心罢了,你看那边的桌上堆着的礼物,那全都是这几天大表哥送我的,看他对我多上心,而你呢?我们认识上千年了,你连一根草都没送过我,一辈子很长很长,不是儿戏,我不可能把一辈子的幸福搭在你这样一个人身上,你快走吧,要不然我喊一嗓子,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文亭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可是我们之前明明……”
“明明什么?”我咬咬牙,已经下定决心不毁他的前程,所以尽拣伤他自尊的说,“明明我们已经睡了对吧?这都什么年代了,难道我跟你睡几晚就要搭上一辈子?咱们蛇族好像最不在乎的就是这个,我一千多岁了,破个身怕什么?你信不信,我就算是生完几窝孩子,等着娶我的人也能排到长白山山脚去!”
柳文亭抓着我的手紧了紧,眉头拧成了川字:“柳真,你可真善变!”
“呵呵。”我心里一片荒凉,知道是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了,鼓起勇气仰脸看向他,冷血的说道,“文亭,你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对你的态度改变这么大吗?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不行。”
“不行?”柳文亭迷茫的看着我,“你指的是哪方面?我一直是全族最优秀的。”
我冷笑:“对,所有的一切都是最优秀的,但是作为男人,有些不行是致命的,形同废物,我凭什么为了一个废物搭上我的一辈子?”
“不行?废物?”柳文亭两只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他已经暴怒了,我的手被他捏的感觉骨头都要碎了,我吓得往后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慌乱的同时,我也有些心疼,为什么我们的结局非得闹到这一步?
可是,除了这一点,他还有什么方面是可以被我黑的体无完肤的?不让他在感情上对我彻底绝望,他就绝不会松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始料不及,柳文亭毫无征兆的扑上来,将我抵在了床头,我们已经有过几夜的接触,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他卯着劲的想要征服我。
我知道,他不仅仅是想挽回他的尊严,更是想挽回我们这段感情,我明白他的内心,却根本不能给他任何回应,到了最后,我只是闭着眼,眼角有酸涩的泪水流下,我们为了这段感情,曾经都是奋不顾身的,做好了一切准备,却最终被现实打的一败涂地。
如果我们只是两条平庸无奇的小白蛇多好,不用背负这么多,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千年前我们初初相遇的那一刻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一起,如今,也该子孙满堂了吧?
他吻到了我眼角的泪水,身形一顿,似乎理智微微抽回了一点,终究是舍不得我,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我的枕边。
最后,他颓败的爬起来,盯着我看了好久,忽然嗤笑一声:“好,我明白了。”
说完,他从窗户跳了出去,我翻过疼痛的身体,捂在被子里面哭得泣不成声。
结束了,我持续了这么久的感情,从暗恋到突破,再到无疾而终,快乐的时光太少太少了,少的让我无法用这段回忆填满我余下漫长的人生。
柳文亭,对不起,我们终究不合适。
从那晚之后,柳文亭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从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笑意,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他并没有离开长白山,我们时常还能碰面,而每一次我出现在他的面前,都是站在大表哥的身边的。
最开心的就是大表哥了,他以为我终于想通了,要跟他在一起,我并没有任何表态,大家看我总是笑眯眯的,谁也不知道每到深夜,我的泪水都会沾湿了枕头。
不久,柳文亭的擢升檄文果然发放了下来,二叔亲自宣读的檄文,当柳文亭双手接过檄文,我看到太爷爷和二叔满脸毫不遮掩的笑的时候,才真正觉得自己做的对。
檄文宣读三天之后才是最终去天庭的日子,但是当天柳文亭便跟着二叔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他一走,我浑身的精气神像是被带走了一般,第二天便起不来床了,整个人开始迅速的瘦下去,太爷爷急的不成样子,找了族里面的巫医给我看,可是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只有我自己明白,我这是心病,一时半会好不了的。
芃芃时常来看我,她总说我傻,既然舍不得就不该松手,既然松手了,就要洒脱一点,可是说着容易,做起来何其之难啊,我要是有她的果决,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直到一个月后,我开始不停的呕吐,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像是枯萎掉了一样,面黄肌瘦,族里面开始谣言四起,说我得了绝症,快要死了,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