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打听萧纬有没有许人,金夫人便有谱了。
原来都是冲着阿软而来,都说财帛动人心,萧家的兵权更动人心。金夫人很清楚,阿软的婚事不是她能定,甚至不是国公爷萧明能定,最终得看皇上的意思。
照目前的情形,七八成是要定给太子。
金夫人想明白,便不怎么往外走动,除了私交甚好的两三家夫人,其他帖子一律推却。
萧纬亦是如此,几乎不出门,在跋扈之外又加上目中无人,名声愈发响亮。
秦壁这几日去萧家,看到秋莲整理一堆堆的帖子,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多帖子?”
秋莲答得一脸骄傲:“我们家小姐可是香饽饽,如今谁不知道小姐的好处。”
一听这话,秦壁福至心灵想起英王家的侄儿秦韫,便问秋莲:“英王家有下帖子没?”
秋莲顺手抽出一张红色帖子:“这不就是,送了好几回了。小姐不肯去,还天天送,真是的。”
再回宫,秦壁便闷闷不乐。
阿软那么好看,侄儿心悦阿软,此乃人之常情;
秦壁先如此劝慰自己,可越劝慰越气怒,阿软是他的,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许跟他抢。
怎么办呢?怎么能让秦韫打退堂鼓,不要再像只苍蝇似地盯着阿软?
可他是自己的侄儿,好像也不能欺负他?
秦壁苦思冥想,好几日茶饭不思。
六喜被打了板子,正躺床上养伤,这些天随侍一旁的是五福。五福能被皇后挑出来,就是因他心思细腻,服侍周到。
见秦壁吃过晚饭又蔫了吧唧,五福故意说道:“太子爷好几日没去萧国公府了。”
秦壁眼睛倏然一亮,瞬间光芒又暗下去。他一去看阿软,就想到秦韫那天站在阿软右侧,像狼看肉一样的眼神。
“太子爷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给小的听听,小的给太子爷出出主意。”五福自觉跪到榻边,乖觉替秦壁捶起腿。
秦壁双手枕在脑后,忍了好半天没忍住,还是开口问五福:“怎样能让别人不要再看阿软?”
五福心里偷笑,原是为了这个发愁,随口道:“这还不容易,谁敢多看萧姑娘一眼,挖了他的眼睛就是。萧姑娘那般金贵的人儿,岂是狗眼睛能胡乱看的。”
秦壁猛地坐起身:“这也太残暴了。”
不过,挖掉秦韫的眼睛……不行,父皇和皇兄一定会骂死他。
他用力拨开五福的手,干脆利落道:“我说的不是下人,是秦韫。”
五福瞬间捂住嘴,幸好是在荣华宫,没人听到。
秦壁话一说开,便顺畅如流水:“他每次都瞧阿软,我不喜欢。怎么能让他不瞧?”
这可把五福难住了。
☆、喜欢聪明的
萧姑娘是个小美人坯子,太子爷爱看,世子爷也爱看。如果英王世子非要看,太子爷还真不能挖掉英王世子的眼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又是我侄儿,我也不能因为他爱盯着阿软便责骂他。得想出个光明正大的法子,让他自动退出。”秦壁背起手,在屋里来回转悠。“你可有主意?”
五福急得抓耳挠腮,一急之下出了个馊主意:“要不,跟世子爷打一架?您先跟他说好,输了可不许再盯着萧姑娘看。”
“那万一我输了怎么办?让我别看阿软,那怎么成?”秦壁脱口而出。
可他觉得五福说的这个办法不错。只要打赢秦韫,到时就不许他再多瞧阿软。
如此,秦壁打定主意,要好好习武。让人去找先前教过他的江武师,结果宫人说,江武师过世了。
秦壁大吃一惊,江武师长得比牛还壮,怎么会无端去世?
想了许久想不通,秦壁又到萧家问阿软。
萧纬这次没有瞒着他。
“因为你身上的挂绳是被他弄断的,所以皇后娘娘派人将他处决了。”
说起这个,萧纬自然而然想起记名符。“你现在戴着的记名符,我怀疑不是原先那条,我看,你还是取下来吧。有紫血玉护着你,这个不知真假的记名符不戴也罢。”
秦壁愣怔坐在椅子上,许久回不过神。
过了半天,他才问:“我的记名符和紫血玉,真是三皇兄和五皇兄让人偷走的?”
萧纬点点头。“依我推测,那天你趴在地上,江武师趁着人多,割断你脖子上的挂绳,镶嵌紫血玉的记名符上掉落下来,没等落地就被人接着,所以没惊动你。我不晓得皇后娘娘是审出来还是自己推测的,总之这个武师活不成。就算皇上和娘娘放过他,安王、靖王也不会让他活着。”
“三皇兄、五皇兄为什么要偷我的玉?”秦壁这才取下记名符递给萧纬。
萧纬接过来,瞧了两眼后扔进一个底层的箱笼。
扭过头,回答秦壁的问题:“因为玉是你的护身符,而你是太子。他们也想当太子。”
“我可以不做太子的,我只要有你就行了。”
萧纬眉目冷肃:“你不能不做。如果你不做,安王、靖王、英王,甚至七皇子,都得为了这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到时候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而你是皇后嫡子,只有你坐稳这个位置,天下才能安定,百姓才能安定。”
“阿软,我是不是很笨?”秦壁可怜巴巴看着萧纬,一脸求安慰的表情。
“是,你确实很笨。”萧纬一点不同情他。
秦壁垂下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