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神有些迷惘。
鹤丸抬头吻了吻他的额,然后看他的眼睛,带淡淡的怔忪跟羞涩但是没有拒绝。
然后就捧住对方的脸,从额开始慢慢往下吻,不带任何侵略性的轻吻,吻到眼睛,吻到鼻梁,吻到脸颊,一触即分,又一吻再吻,细密又怜惜的吻,最后停留在唇上,轻轻张开口将他的唇瓣含进嘴里。
只是这样留恋珍惜又小心翼翼的情绪,江雪难以拒绝。那情绪顺着动作抵达到他心中,便像纸上晕染的墨色般无法阻止地蔓延开,叫他的胸腔也满是柔软的爱恋。
吻由浅入深,越来越缠绵,越来越暧昧,江雪有些不适,本能探出的手被紧紧扣住,十指交叉,他喘了口气身体就慢慢战栗起来——对方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探到到背后,正沿着脊柱一点一点往下按。
酥麻的感觉如影随形,迟钝的大脑运转过一些不对劲,可是挣扎了一下又被吻住,背上的肌肤被一寸寸摸遍,然后顺着腰线再往下按到大腿。江雪看到鹤丸的眼睛,暗金的瞳仁柔软得像是会化开,阴影落在其中仿佛蕴沉着一涵深深的水泊,没有任何恶意,却叫人莫名心惊。
“我爱你”,江雪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低地说,带着轻软的笑意。
他恍惚自己做了场梦,梦中迤逦而过的都是最美的花景。
最后被鹤丸放开的时候身体还在不住颤抖,鹤丸侧头吻去他颊侧的眼泪跟汗水,把他放回到席上时江雪还是偏着头甚至拿手遮着自己的眼不肯叫他看到。
凌乱的衣衫蔽不遮体,暴露在夜色中的肌肤莹白胜雪,鹤丸眼角眉梢全是笑,俯下身去亲亲他的胸膛,又抬头亲亲他的下巴,不敢再招惹他,起身去屋外打水帮他清理了一下。
江雪放下手,脸上还满是晕红,眼角的绮色褪不下去,冰蓝的眼瞳里却满是恼火。
鹤丸毫不怀疑再动手动脚一下,这人就会跳起来跟他拼命。
帮人把衣服穿好,江雪还想甩开他手臂,被他硬抱进怀里系好腰带:“其实我真的想很久了……”他忍住笑,凑在对方耳边悄声说,“可久。”
江雪绷着脸,眼神冰凉又冷酷,先前的活色生香简直就像是梦一样。
鹤丸把丢开的手套捡回来穿好,不知从哪摸到了梳子,一点一点帮他把头发梳理整齐,梳几下又控制不住地要去亲吻他的耳朵,被冷冷瞪上一眼,就继续梳,梳着梳着还是忍不住。
最后从后面紧紧抱住这个人,觉得胸腔中所有的角落都被满足填得实实的,一点缝隙都没有,满满当当全是这个身影。
还想再纠缠下,忽然听到内屋传来的一个呢喃的声音:“兄长?”
嘴巴几乎是瞬间就被捂住。江雪慌张地盯着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马上滚。
鹤丸摘下他的手,又偷了个吻,身形轻巧,悄无声息得就隐没在黑暗里。
江雪起身往里屋走,正巧撞上往外的小小的身影,还没等小夜抬头看他,他便蓦地伸手把幼弟抱了起来,摸了摸脑袋把人搂进怀里。
“兄长?”小夜睡意朦胧地唤了声,揉了揉眼睛就把脑袋搁在他肩上。
江雪轻轻应了一声,把人抱回去,一起躺到床上。
“睡吧。”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弟弟的脸。
小夜抓着他的衣服又睡了过去。
江雪松口气,忽然抬起头,一眼就望见窗口注视着他的身影。
白衣的太刀脸上带着温柔至极的笑意,金色的眼瞳在月下熠熠生辉,视线在虚空中交织,连心都会忍不住狂跳起来。最后鹤丸作了个“晚安”的口型,轻轻拉上了窗。
江雪注视着那颜容消失,合实的窗外淡淡的阴影也没了踪迹。
朦胧的月色笼罩着整个世界。他犹豫地伸出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眼底还残留着几分羞恼,但是……真的是……
……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9.9
没全垒,弟弟在隔壁时机不好!但是鹤爷该占的便宜还是占了个够!
妈蛋,脖子以上!所以才到这里后面窝就不敢写了。
现在进lofter!搜最后一叶尘埃!窝就微微笑什么也不说!
☆、叁肆
鹤丸回到主将的寝屋,前脚刚踏进院落后脚就惊悚地望见坐在窗台上的身影。
如水的月色穿透院落中充盈着的早春清冷雾气,夜愈深,辉华愈明朗,朦胧的光色间可以清晰望见白色的和室开了扇窗,穿着青翠嫩色浴衣的审神者单手托下巴晃小腿,百无聊赖地望着枝梢上挂着的那轮月……不是早就睡了么,这是作甚!
主将听到动静,就像警觉的小动物一样倏地把圆溜溜的眼睛瞪了过来,视线触及到白衣的太刀,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见他一身清爽,已经褪去白日时的正装换上身白鞘,便想当然以为他是回自己住处洗澡梳理了,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去那么久啊!”
鹤丸脸上带笑,难得不跳脱不闹腾款款而来的安静模样,真是满满的月下贵公子的风姿神韵,叫饶是对他的美色早已习惯的主将都差点看呆了眼:“怎么了?”
他说着就停顿了一下,金色的眼瞳意味深长得扫了扫少女搭在窗台上的那只手。
“我愁啊!都睡不好觉了!”说着忧色至极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主将嘿然一笑,仰身往后倒,手在底下一捞拖出个藏起来的酒坛,直起身把酒坛抱进怀里,掀开酒封豪爽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