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得不稍作分离,也恨不得从这男人身上撕下一块肉。若是许久都得不到,见不到,那越演越烈直至巅峰的妒火,便要将他的骨也吞噬殆尽。
那家伙压根就没想过要让镣铐从男人身上脱落。
中间连接的锁链无所谓,能起到的也只是影响行动的用处,断了也就断了。
紧缚在两边脚踝的黄金制成的镣铐,制作者取不下来,将它戴上的那人也不能。谁都不能再取下了,除非,被死死咬住的男人死去。
而他偏偏,又不可能死。
哦……
这种手段都用得出来,真是厉害啊。
那股怒火似乎也烧到了只是事外之人的魔术师的心间。
梅林的观察确实尤为细致了。
他一开始就发现,埃迪扯断了左右脚铐几件的锁链后,在原本的连接处,还留下了些许没能全部断掉的凸起的刺。
当时,男人想破坏脚铐,却未能如愿。后面大概是懒得再费力了,只当做碍眼的东西不存在,那些遗留的尖刺自然也没有再处理。
男人肯定不会舒服,可长久下来,加上他自己刻意地漠视,这些不重要的细节也就习惯了,他对自己因为失血、还因为长期地磨损血肉而不断结疤变色的脚踝也不在意。
但是,梅林在意。
他非常,非常非常在意。
“……你还要看多久啊”
埃迪已经又换了一个姿势了。
“麻烦的话就算了,反正取不取都这样。”
因为有些不耐烦,他神色冷淡地垂眼看来,只见魔术师的表情唯有肃穆。仿佛拖在手里,正仔细打量、触摸的不是一个大男人的脚,而是更为珍视的美好之物。
“……”
梅林的眼神让埃迪有点奇怪。
更莫名地,有种很不适应的,被从外到内尽数窥探的感觉。
不,好像比窥探还要深一些。
就像是把他整个人都盯上了。
暗潮涌动的影子就从魔术师半跪下来的身子投落的阴影中扩散,隐隐攒动。可表面上,他眼神专注,唇边还残留着没有彻底消散的浅笑。
“抱歉抱歉,因为想要再确认一下……”
在埃迪起疑之前,梅林就面色如常地抬起了头。他还没有把男人光裸的足放开,有一只手似是不经意地捏住了男人的脚心。
“好啦,我大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至于摘掉的方法,还得再想一想。”
他又问:“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人的手笔吗?如果知道对方的身份,就更容易找到解决的头绪了。啊啊当然啦,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需要多花点功夫而已,没什么影响的……”
埃迪心想,怎么觉得这家伙就是在暗示知道那个人是谁呢?
唔,大概是错觉吧。
因为他看着,梅林的目光又真诚了起来,眸子里全是不掺半分杂质的对他的关切。
说与不说都无所谓,反正已经让梅林看见了。埃迪漫不经心地道:“很简单,既然能查到恩奇都,那他的名字你也肯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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