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臻:“短发,面嫩,长得像新垣结衣,穿了一黑衬衫,不是吗?”
宋也正在梁鸿家吃饭,差点一口给噎死。
宋也:“!!!!!”
宋也:“什么新垣结衣啊?!那个是我发小!你们怎么聊上的?”
项臻:“……鬼知道怎么聊上的。”
他心道怪不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闹了个乌龙。想了想又发:“我先吃饭了,历史老师那里你替我回一声吧。面就不见了,麻烦。”
他发完信息看了看另一个手机,好在并没有医院来电,于是放下心来,洗手吃饭。
张主任已经把粥和炖菜都放到了盘子里,一家人围坐在一块,边吃饭边闲聊。等说起江安安让老师送回家这事,项臻脸色一沉,抬眼看了对面的男孩一眼。
他虽然在医院值班,但在保安室给安安留了钥匙,这孩子不回自己家反而领着老师去西江区,估计是故意的。
江安安心虚,怯怯地看他一眼,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扒饭。
张主任见状说和道:“你也别总训孩子,你现在实在忙的不像样,老师连你电话都打不通。再说安安这么小自己在家待着多害怕啊!”
项臻道:“我还有一个月就把住院总的班熬完了。等明年升了主治,休息时间肯定比现在多。这些来之前我都跟他谈过了,我爸非要让他上同安,他自己也说能独立要过来,结果现在出尔反尔了?”
江安安小声辩解:“我没有反悔,我不害怕。”
项臻俊眉一竖:“那你是故意折腾老师?”
张主任忙打岔:“你别吓着他,我正琢磨呢,你总不回家他总得有人照顾,要不然我搬过来照顾你们几天?”
“我爸还得你照顾呢,”项臻捏了捏眉心,“这事再说吧,不行我从外面请个阿姨,放学后陪他。”
“那得多少钱啊?你工资哪儿够?”
“够了,我有数,”项臻琢磨着理财好像快到期了,催促道:“妈你回去吧。”
张主任说:“我给你洗洗衣服。你这累得都没人样了。”
“不用,我一会儿出门,”项臻把碗筷收起,严肃道,“带着安安去给老师道个歉。”
项臻执意如此,谁也劝不来。张主任又叮嘱了几句不能打孩子,这才拎着小包去坐地铁。项臻从安安包里翻出班级老师的信息卡片,加上班主任的微信,满怀歉意地问:“梁老师您好,我是江安安的爸爸,请问您现在在家吗?我想登门拜访一下。”
他发完又觉不妥,老师难得周末,会不会不欢迎他上门?正犹豫间,就见手机一闪。
梁老师——在家,来吧。
梁鸿家正在家支着小桌打边炉,同坐的还有对门的小两口,梁鸿刚租房子的时候这边停水又停电,多亏了邻居帮忙修理,因此你来我往地就处成了朋友。
宋也原本想问梁鸿下午的乌龙,无奈碍着外人在场,只得暂时憋住,安心吃饭。
室外细雪飘扬,屋内却放着相声,四个人热热闹闹围炉而坐。梁鸿下午回来后就煨上了鱼汤,此时一伙儿吃得心满意足,接近尾声。
宋也挑了块鱼片放锅里,把面基的事情放一边,问梁鸿:“你这班主任当的怎么样?”
梁鸿哎了一声叹气:“可不怎么样,班主任就是一老妈子的活儿。”
对门的小夫妻正准备要孩子,感兴趣地问:“那小孩子怕不怕你?”
“不怕,”梁鸿说,“我不敢真发火,就是假装生气教育一下,可这帮家伙一个个精着呢,能看出来你是不是真生气。”
“这么大的孩子最难管了,七岁八岁猫狗都嫌,”宋也笑道,“你脾气是真好。”
“是啊,”小夫妻也道,“梁老师脾气真好,生活也有品位,这房子让上一个人住的脏兮兮的,结果梁老师一来,一下就大变样了。”
梁鸿正不客气地嘿嘿直笑,又听到有人摁门铃,忙拉开椅子去开门。
外面站着的一大一小肩膀上都落了雪花,室内的热气一扑,那俩人顿时跟回魂儿一样。
江安安瞧着自己爸爸,乖巧地先跟老师打招呼:“梁老师好。”
梁鸿哎了一声拉他进来,眼睛却瞪着后面的人——这才半下午不到,怎么又碰面了?
项臻也愣了,他下意识地跟着儿子抬脚进去,还没换鞋,却又看到了宋也。
宋也:“……”
项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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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宋也拉着江安安在一边逗猫,梁鸿和项臻坐远处尴尬地叙旧。
梁鸿:“原来你做医生了啊,这工作很辛苦吧。”
“是比较累一点,全国现状都这样,也没什么。”项臻打着官腔虚伪道,“没想到你成了人民教师,尽心尽力,教书育人。”
梁鸿:“……”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泛酸。
梁鸿露出小学老师专用慈母笑:“呵呵呵也没有啦。”
俩人实在没什么话说,对着尴尬,于是不约而同地微笑着看向旁边的江安安。
江安安吓得逗猫棒都拿不稳了。
宋也一直支棱着耳朵听,这下忍不住问:“项臻你怎么大晚上带孩子出门?看把孩子冻得直抖。”
项臻想起正事,脸色由晴转阴,对江安安招手:“你过来!”
梁鸿有个习惯,如果家长当着他的面教育孩子,他多半只看不说。只要不是大问题,他都是等到孩子走开再给家长指出不合适的地方。江安安这事也这样。
项臻让江安安道完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