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将那双小而纤弱的手从自己和服的袖摆上褪下,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再用汝这双珍贵的眼眸,去看一些无意义的事物。”
赤红眸中流下一道血泪,滴在地上显得尤为可怖。
“这把刀……会给哥哥带来无上的荣耀,以及无尽的灾难。”
看了一眼长廊外渐大的雨势,男子露出了不以为意的笑容:“那可真是令人期待的‘未来’啊。”
望着哥哥远去的白色背影,源侑葵恢复成黑色常态的眼珠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侑,侑葵小姐,请回屋歇息吧!”一旁陌生面孔的侍女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之前那位私自带着源侑葵去看花火的侍女,在回到源氏后便被杖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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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家的密室里整齐地列着一把把不同款式的刀。
男子将手中的刀置于空刀架时,刀身因为不停挣扎撞击金属发出了铮铮的声音。
“真是一把好刀啊。”这把认主之刀的愚忠,让男子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可惜只杀过人,不曾杀过妖怪呢。
并未揭去刀身白色的封印布条,男子划开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线浇灌于刀上时便被瞬间吸收而尽。
刀身终于渐渐停止了挣扎。
自此男子每天都前往密室,一连数日以血喂养这把刀,同时灌输源氏之理与正义之道。
终于在第七天时,他解开了缠绕在刀身带着斑驳血渍的布条,轻松地自刀鞘中拔出了利刃。
一位黑发青年便服帖地跪在了他的脚前。
“汝名‘鬼切’,是斩尽天下恶鬼的利刃,是源氏的宝刀。”托起黑发青年俊美的脸颊,男子的手探向他泄漏着令人不悦的鬼王妖气的左眼,注入确保封印记忆的契约:
“吾名‘源赖光’,是汝的主人。”
纵使被注入契约的左眼发出阵阵刺痛,鬼切依然挺直了背脊:“主人,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
源赖光得到了一把刀。
一把忠心为主、诛杀妖邪的嗜血刀。
“人类与妖怪根本无法共生,与妖怪相遇便只需遵从一个字:‘杀’。”鬼切细心地擦拭完刀上沾染的血后收刀入鞘,脑海里回忆着源赖光对自己说过的话。
下意识地系紧腰间太刀绪之结,这是他个人的独特习惯。
掏出火折后丢入身后的洞穴中,眼见着燃起熊熊烈焰吞噬掉缠绕在蛛网上的所有虫卵,鬼切才拾起装着蜘蛛精心脏的匣子离去。
蜘蛛的心脏在腹部,这种杂碎妖怪为什么那么多阴阳师都束手无策?明明不堪一击。
“主人。”跪伏在地的鬼切起身后,恭敬地将匣子献给源赖光。
看着毫发无伤的鬼切,源赖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果真是强大到无以复加啊。
与此同时多次寻刀未果的茨木童子也以修行妖力为由,不顾酒吞童子的挽留暂时离开了大江山。
“下次见面我一定能打赢你!”茨木童子充满了雄心壮志。
“……随便你吧。”酒吞童子看了看他脚上的铃铛,饮下了一盏酒。
经过萤草的多番劝解,茨木也相信阿刀是被人捡走了,或许此刻已经派上了自己的真正用场。
那个家伙应该不会生自己的气吧?
归隐到深山老林之前,茨木又趁着夜晚不死心地来到隅田川边。
他恨不得把荒川之主叫出来一起找。
借着岸上幽暗的灯光弯腰寻觅一番,还是同之前一样仍无所获。
“我要走了,对不起。”没有烟花燃放的夜空只挂着孤寂的明月,茨木小声地道着歉,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这时一位经过身形莫名熟悉的黑发青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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