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有些像乌鸦,却是身具五彩,振翅间还能隐隐看到赤红的纹理,它们口中叽叽喳喳,尖叫着类似“奇余”的发音,不但嘈杂无比,还噼里啪啦地往灭蒙鸟身上撞。
灭蒙鸟倒不怕这些小鸟撞,但它们缠得灭蒙鸟无暇振翅,眼前又全是花不溜丢的颜色,愣是让好几只灭蒙鸟撞到了山崖上,晕都转向地掉了下去,剩下的虽然没有撞崖,却也愣是无法再上升一步。虽说他们人多势众,但大部分在别处搜寻那只逃脱的九尾狐,负责扎营的毕竟少数,解决完这群莫名其妙的小鸟,简直费力不讨好。
隐隐约约见到白色的马群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巫相也有些头皮发麻了,他急着追来是为了寻找钟山玉的,可不是为了跟这些可恶的妖兽打架的,只得满腹闷气地离开了。
而现在到的这求如山,他们就没有像样的营帐了,只能就地取材,用一些火里抢出来的行李,凑合着山间的阔叶植物,勉强弄了些居所。
就这样,在给自己和灭蒙鸟寻找食物填饱肚子的过程中,也有人遇上了麻烦。有人在不远处那条缓缓流淌的大河边捕鱼时,竟听到水中隐隐传来人的呼声。
附近实在不像有人类出没的样子,有巫者以为是同伴不慎落了水,慌里慌张地和几人一起拿长树枝去拨拉,没有任何收获。有人不信邪,仗着水性不错,浑身涂了大部分猛兽都会闻味离开的药物,亲自下了水,却只见到有什么褐色东西离开的影子。那呜呜的呼声越来越远,那人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有同伴被水底的怪物叼走了。
出水后提醒所有人警惕河边,千万别单独前往,去了也要加倍小心,谁知过了一会儿,呼喊声却越来越多了。众人奇怪之下聚到一起,却发现一件怪事:扎营的找食物的巫师们,压根没有少过!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小风吹过,凉嗖嗖的,所有人都觉得背后有些发凉。再细听那呼喊声,似乎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音节,像极了人遇害前的惨呼,总归……不像活人的声音。
彼时巫相又去忙搜寻事宜了,在场也没个能主持大局的,一群人踌躇了许久,眼见那呼喊声没完没了,还有陆续靠近的意思,有人待不住了。
一人收集了几块大石头,乘着灭蒙鸟升到颇高处,侧耳倾听,对准了声音来处用力掷了下去。石头发出落水时破浪的声音,那人定睛往下一瞧,才发现河流一直延伸到了茂盛的植被中间,依然和缓地流淌着。
巫咸国出来的人,不管做过什么样的坏事,对“灵”总是有一定的敬畏之心的。上有神灵,中有生灵,传说中……死去后,还有死灵。特别是一些死于非命的,不甘和怨念能让它们长期地徘徊在人间,找到替身折磨致死才罢休。
看着底下那宽阔的河流,想着那高低起伏的呼喊声,那扔石头的人后背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正自疑神疑鬼间,最后一块石头落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似乎砸到了什么东西。整齐的呼喊声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嗷——”,紧接着,茂密的植物动了起来,窜上来一堆……腿上带花纹的马。
为首一匹脑门高高地鼓了起来,显然是方才“中弹”的,它鼻子翕张,显然气愤到了极点,冲着上空的灭蒙鸟大声呼喊:“啊——啊啊啊——呼呼——”发动机从小就的作者推荐:盛宠之嫡妻归来
还有的马发现了营地处同样的灭蒙鸟,气哼哼地大喊着要过来驱赶,好在它们没有那有翼马的战斗力,被巫者们以药粉赶走了,扑通扑通跳入了河中。
远远近近隐约传来无数的呼声。
北山是妖兽的领域。其他地方都是大致人与妖兽平分地盘,或者人占优势,或者妖兽占优势,甚至还有人与妖兽混杂而居的。但在北山,因为某些原因,妖兽恣意地繁衍,人的活动反而少之又少。
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捧着的黑袍巫者们头一次,感觉到在全然陌生的地域,略微有些不安。
但巫相大人快要回来了,他们得赶紧把食物准备好。
一人在捡柴火时,听到树梢有些微响动,一抬头,一只——或者一团——有很多翅膀的动物飞走了。他没有去追赶,反而叹了口气,为自己这些天近乎茫茫然的奔波有些郁闷。
他们压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各种异象接二连三地发生,上头的人带着他们一窝蜂地赶到这里又赶到那里,任务一直在变,今天要找劳什子九尾狐,明天会不会又要找什么八尾猫呢?
黑袍巫者们心内嘀咕而不敢说出口,在远处搜寻的巫相则接到了命令:不论用何种手段,一定要尽快找到带着钟山玉的九尾狐。
这一条近乎废话的命令,却让巫相敏锐地意识到:巫彭快要不行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巫彭是一个伟大的巫者。他研究什么,都能将那个领域做到极致。他研究精神力,可以以一己之力,对抗鼎盛时期的丈夫国的数名强大神血能力者。他研究药物,没过几年,连巫抵都需要靠着他或明或暗的提示才能有进一步。他研究上古之事,可以将许多不经意的线索串联起来,在人前展开一幅幅远古时期恢弘而壮丽的画面。
正因为如此,巫相知道,自己的生命力早已枯竭,若说世上还有人能让他再度逢春,那必然是巫彭。
世间大概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巫彭对长生不老之术的研究更精深——毕竟,这位自从伤后,所有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