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他就想到了萱草。
吴家的下人数量放眼京城,不多也不少,而且萱草的确有两分姿色,他记住也不足为奇。
只是都去了他的院子,怎么还给他送这种东西?
差点儿让他误会了。
本来想拿来讽刺一番的,现在他也找不到由头了,毕竟自从守孝开始,这位就跟妹妹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想攀扯也没个借口。
吴有为就开心的看着吴瑛吃瘪。
倒是吴俊,虽然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连个荷包都要挑刺儿,可那是自己的儿子,知道他一贯看不上这个庶出的小叔叔,偏偏自己身体不好,这位小叔叔也身体不好,可是他却考上了举人。
儿子心气不顺,他也能理解,于是开口,岔开了话题,他问了问儿子的功课。
至于吴佣?
他才不会问呢!
家里唯一一个有功名的人,谁能说,自己学识超过他去?
吴有为自己也乐意清闲,吃一些瓜子,还有一些在他那里都看不到的好糖,只是这个时候的...真心不敢恭维。
吴有为只得喝茶,还去放了两次水。
闲来无事,他就想着给几个同窗的年礼。
当然,他的走礼是需要吴府出的,因为还没分家,可是守孝的话,谁出门?
亲近的几家都是管家去送的,其余的人家知道他们家守孝,不方便出门,也不计较走礼的事情。
只等除了孝,再联络起来就行了。
不过吴有为这里,他那几个同窗和座师,过了小年之后,就送了年礼过来,而吴有为也早就回礼了,吴家的年礼他提前预支后送去了,就不麻烦下人们年后再忙碌一把了
送给同窗的年礼除却一支笔筒是他亲自做的外,还有府里出的一套官制的四书五经,一个铁木雕刻的笔架,一个官窑出的笔洗,倒是和他的那支笔筒凑了个齐全。
礼物算是很厚重了。
只是跟同窗送给自己的,还是薄了些,唯一的好处,或者说是亮点,就是自己亲手做的笔筒了。
每一个笔筒上,都有一句取自《论语》的话,十分的文雅。
吴旭回来也说了,诸位老爷都十分喜欢,知道是他亲手做的,还让他回来叮嘱自己,不许太过劳累,生怕自己做几个笔筒子就累坏了。
其实这样一比较,家里的人还没外面的亲近呢!
一家人明明在一个屋里,却一点亲人的意思都没有,一直熬到过了子时,开始烧爆竹,发冥纸,一屋子人给吴老夫人辞岁,传菜,吃年夜饭。
其实差不多都是晚上的菜色,只不过多了一个用豆腐做成的酥鱼,表示年年有余的意思。
吃过“了团圆饭,又开始熬,守岁嘛,就得熬一宿。
一直到第二天初一,一大早,简单的洗漱过后,再次给老夫人拜年迎新,然后才吃的早饭,才离开后院上房。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吴有为脱了衣服就躺炕上了:“我先睡会儿,有人来找我再喊我起来。”
“知道了。“小小给他盖上了被子,自己团在炕的另一边,也睡着了。
他昨天晚上跟长风和长宇玩了一晚上,现在困得很。
主仆俩在一铺炕上补眠,一个睡在北边,一个睡在南边,中间隔了个炕桌的呼呼大睡。
快到中午了,有吴家的旁支过来入祠堂祭祖,开年祭祖也是很隆重的,相当于年前祭祖那次重演,吴有为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洗漱了一番之后,收拾干净了,才赶过去
祭祖一直持续到华灯初上。
然后所有的来人都在吴府用的晚膳。
因京城晚上有门禁,所以在关闭城1]前,这些人都急匆匆的离开了吴府,往城外的家里赶。
初二是出嫁女回门的日子,只是吴家守丧,不论是吴老夫人还是吴孙氏,都回不去。
这一天平淡的翻了过去。
吴有为发现守孝也有守孝的好处,起码给了他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来慢慢的融入这个时代。
过年本来是最忙碌的一段时间,偏偏吴家守孝,连亲戚上门的都少,毕竟需要避讳些。
再加上,吴老爷子的百日就在正月里。
他是十月二十去的,正月二十前就得烧百天。
定在了正月初十,全家加上族里来人,在祠堂那里烧了好多东西,纸糊的纸人纸马,纸车纸轿子等物。
这天之后,吴家的白幡孝布都撤了下去,白灯笼也换成了素纱的灯笼。
一家人还是需要守孝,只是不再那么沉闷了,毕竟去了一位老人,还有另一位老人在世呢。
正月十二,两位座师的家里派人来给吴有为送东西,顺便看看他。
两位座师都很有意思,一个送了笔墨纸砚,一个送了四书五经,然后就跟约好了一样,其他的东西竟然一一模一样!
各自送了两匹青色的细布,四匹藏青色的棉布,八宝攒盒的素点,以及各一百两银子的笔锭如意花样的“压岁钱”。
这次不是压箱底送进来的,而是光明正大的送进来,这让吴俊知道了,脸色很是精彩。
他给庶弟的也不过二百两罢了,而且当初给的目的也不纯。
现在人家座师给了这么一个数,他就怕是不是人家知道了什么。
可是庶弟每次跟人见面,其实他都知道,并且让管家安插了人手进去,每次回报都说平安.....,
正月十五的时候,外头闹花灯,满天的烟花绽放,吴有为在吴府的小院子里抬头看烟火,眼中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