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地,“你快过来吧,我蹲得久了腿有点麻,起不来了。”
14
祁安赶紧去把谢洛安扶起来,谢洛安一时没站稳,便索性倒在祁安怀里,拿胳膊圈着他的脑袋说:“安哥哥抱我去床上吧?”
祁安感觉喉咙有些发紧,“好。”
谢洛安躺下后,一直盯着祁安看,有些委屈地说:“安哥哥我好久没见你了。”
“你每日都陪着我,可我还是想你,我很奇怪吧?”说完往拎起被子往被窝里钻,“时辰还早,安哥哥陪我再睡会吧。”
祁安从善如流地躺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搂住谢洛白,他的小白于是不高兴了,“安哥哥再躺过来些。”
祁安看着他,没有动作。
谢洛安只好自己过去些,然后挨近去听祁安的心跳,听了一会便笑道:“安哥哥镇定些,不要这样小鹿乱撞。”
祁安:“……哦。”
然后低头吻了吻谢洛安的眉间。
谢洛安甜甜地笑,然后伸手掰着祁安的后脑勺,仰起头吻了上去,唇齿相依。亲完他接着躺了回去,直到听说他已经能看见而赶来的父兄前来找他。
谢员外在他眼前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谢小公子:“……二。”
“好好好!”谢员外连说三个好字,回头对谢玉诚说:“玉诚你亲自去库房搬一箱金子给老周送去!既然大恩不言谢,咱们就送金子!”
谢玉诚道:“父亲,此事不急,还需周大夫亲自来看过才最稳妥。”
“是是是,你亲自去请!”
“老爷,”七福这时说,“早已去请周大夫了,想来这会也该到了。”
周大夫替谢洛白检查后,道:“小公子如今已无大碍,不必施针了,只是药还需吃几幅,白绫也要过几日再取。”
“多谢周大叔,”小公子道,“这些日子多亏您照顾啦。”
周大夫也替他高兴,“瞧这嘴甜的,你好好养着吧,明日让双儿来看你。”
谢玉诚去送周大夫,谢员外拉着谢洛白说:“洛白你可要好好谢谢安公子,我与你大哥都忙,这段日子你可多亏了他照顾啊。”
谢洛白回头对祁安笑了笑,笑得有些勾人,然后回头正经地说:“爹爹我知道的,爹爹我先送您回前院,再来好好谢谢安大哥。”
祁安闻言失笑,他的小白将“好好谢谢”这四个字咬得分外重。
谢洛白回来后就开始指挥七福替他收拾行李,然后把如意打发过去给祁安收拾行李,祁安有些摸不着头脑,来问他:“要出门?”
“嗯。”小公子忙着挑他新做好的衣服,只是看了祁安一眼。
“我和你?”
“是啊,”小公子挑完衣服,回头道:“我跟爹爹说在家里待太久了闷得难受,我要去泡温泉他不放心,便让我带上你。”
祁安:“……”
“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谢小公子笑得分外开心,“蹴鞠场咱们就不去看了,还是去泡温泉吧,你带上衣服就好。”
谢洛白说得高兴,祁安只好任他安排,“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谢洛白动作很迅速,两个时辰后便已经上了去温泉的马车。
谢小公子发话说不要其他人跟着去,因此这次去的只有谢洛白与祁安两人,路上谢洛白还问呢,他说:“安哥哥咱们这样像不像私奔?”
祁安从善如流道:“那要不要弄假成真,嗯?”
“好啊,只是那便不能去泡温泉了,”谢小公子说完还补充道,“还得给我爹写封信,否则他定要气死啦。”
祁安点头,“那便写吧。傅驰,把纸笔拿进来。”
正在驾车的傅驰从外递了纸笔进来。
谢洛白拿着纸笔思索了好一阵,“安哥哥,我该怎么写呀?”
祁安见他这小心苦恼的样子赶到颇为新鲜,故意问他:“害怕了?不是要我陪你一起睡的时候了?要不要我替你写?”
“不不不,”谢小公子使劲摇头,“还是我自己写吧。”
临行前,谢玉诚找过祁安。
他说:“我本不是谢家亲子,洛白自小心善,他知道我亲父日子过得不如意,于是常去他那里买些书画扇面,其实他哪里缺这点东西了,不过是替我尽孝罢了。”
祁安并不想与他绕圈子,于是道:“谢公子想说什么?”
“两个月前,城外五里的官道上发现了十二具尸体,他们所用的武器与纸鸢节那日袭击你与洛白那伙人相同,张县令说是王家大郎买凶报复,”谢玉诚冷冷一笑,“连他自己都不信还要来糊弄我,若在下没有猜错,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祁安将手中的杯子稳稳往桌上一放,“谢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近日安公子这里常有来客,是准备离开此地了吧?”谢玉诚终于说明来意,“洛白心思单纯,你对他好一分他要还你十分。安公子不是寻常人,今日走了便走了,不要再回来。洛白也不过伤心几日罢了。”
祁安眼神暗了几分,谢洛白却没有说完:“就像他十岁那年养的幼犬死去那样,他那时照顾得十分尽心,吃饭睡觉都要捧在怀里……”
“谢公子的来意安某明白了。”祁安打断他,并不欲与他多言。
谢玉诚自认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便不再多言,只道:“如此还请成全谢某对舍弟的偏袒。”
祁安一直令谢玉诚感到很不安,这位“安公子”显然是在隐瞒身份,他的的城府太深,任由谢洛白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