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蔓失忆接近她,还当起了她的经纪人来。”简青梅咄咄逼人,目光锐利像刀剜,“可你不觉得你这梦做得太美了吗?如果小蔓恢复了记忆,你觉得你跟她还有可能吗?”
“哦不。”简青梅的脸色和目光骤然变寒,“沈寒川你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她,你还想着要报复她对吗?”
沈寒川的脸色微变,简青梅的话句句戳心窝子,戳得他心头阵阵钝疼,“简阿姨,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小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我为什么要报复她?”
一人做事一人当,长辈们的混帐事情,为什么要他们做后辈的去承担呢?虽然他的母亲沈初丹一直耿耿于怀,把他们长辈那代的恩怨情仇统统都要牵涉到他和简蔓的身上去。
“不是我想的那样?”简青梅尖锐着声音质问,“你没有害死小蔓的妈妈还是你没有害小蔓出车祸?还有,我想你的母亲沈初丹还不知道你就是小蔓的经纪人吧?我警告你沈寒川,要是你们母子二人敢伤小蔓半根头发,我简青梅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沈寒川脑门隐隐作痛,“我说过,我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躺在病床上的简蔓在他们的争执中清醒了过来,只是浑身疼痛得厉害,尤其是胸口处,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得她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现在的脑子很是混乱,成了一团打了死结的乱麻,听不明白他们二人话里的意思。
简蔓刚才明明听见简青梅说沈寒川害死了她的妈妈,可她的妈妈不就是简青梅吗?
还记得六年前她车祸醒了之后,头脑一片空白,两眼茫然看着病房,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直守在病床前的简青梅见她醒了过来,挂满了泪痕的脸终于露了个笑脸,激动不已地抓住她的双手,“小蔓,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了……”
简蔓头脑一片混沌,脑袋痛得要命,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泪眼婆娑的女人,艰难从嘴里把疑问说出口,“请问你是?我……我又是谁?”
简青梅愣了片刻,两天前主治医生说过的话在耳边作响——
“病人的后脑部受创,头颅内有血块,血液流通不畅,压迫了主管记忆的神经,换句简单的话来说,病人她有可能会失去原来的记忆。”
简青梅没有想到简蔓会伤得如此严重,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你的名字叫简蔓,我的是你的……”简青梅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小蔓,我是你的妈妈。”
沈寒川最先发现在简蔓醒了过来,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阔步迈至她的病床前,“小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倒杯水润润喉……”
简青梅见简蔓醒了过来,连忙上前对她一番嘘寒问暖,“你这孩子,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痛那是肯定的,但简蔓顾不上了,把疑惑问了出口,“妈妈,我刚才听见你们聊天了,你说什么寒川害死了我妈妈,我妈妈不是你吗?”
简青梅脸色大变,简蔓抬头看向沈寒川,发现他也没有好到哪去,察觉她的目光打量,他很快就别开脸。
简蔓的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妈妈,寒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简青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若无其事般替简蔓捻被子,“你这傻孩子,你胡说什么呀?我不是你妈妈,那谁才是你妈妈呀?你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不是,我没有做噩梦,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跟寒川他说……”
简青梅打断她的话,“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不信的话你问沈寒川。”
说完,简青梅背着简蔓向沈寒川使了一记眼色。
简蔓觑着沈寒川,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细微变化,奈何这个男人把面无表情四个字演绎到极致,她无法探察虚实。
“寒川,真的是我做噩梦了吗?”
沈寒川的目光在简蔓的脸上掠过,又落在简青梅的脸上,抿嘴不言。
简青梅面色有些不好看,“我说你这孩子今天到底是怎么样了?连妈妈的话也不相信吗?”
简蔓看着沈寒川,“寒川,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末了,她还刻意加了一句:“其实我早就醒来了。”
沈寒川与简蔓的目光对视了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小蔓,其实……”
简青梅打断了沈寒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