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地安抚:“别怕,我们有这么多人。”
“可她有炸|弹……说不定还有枪!”
客厅的灯光依旧亮着,辅助电源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这个黑夜似乎格外漫长。
没人坐,全都三两个依偎着站在那里,只有万坤是独自一人站着。
殷虹扫视一圈,才说:“我看没人想先开口,既然这样,那就由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
没人知道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我是齐嘉俊的母亲。”她淡淡地说。
几人一脸茫然,几人却是一怔,余光偷眼看对方。
殷虹:“他和在座的其中几位曾经是同一间电视台的同事,五年前,他刚满二十一岁,他和各位一起坐上了星海号邮轮。”
星海号?
这艘邮轮的名字,曾长时间出现在新闻中,而一个月前,正是星海号事故五周年之际。
施开开和黎婉茵茫然四顾。
“那天深夜,星海号发生了一场灭绝性的灾难,很不幸,我的儿子,他成为了众多遇难者之一。”殷虹语气平和,语调不紧不慢,说这话时像在做普通陈述,不悲也不喜。
“而有的人很幸运,在那场几乎全军覆没的灾难中,他幸存了下来。”
殷虹从左至右,一一扫视:“罗勇勤,幸存者之一。”
大部分人猛然看向罗勇勤。
“范丽娜,幸存者之一。”
范丽娜嘴唇发颤,神情紧张。
“万坤,幸存者之一。”
万坤闭了闭眼,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悲天悯人一般。
“还有严严。”殷虹说。
佳宝和施开开俱是一怔,不敢置信地看向严严。
殷虹没给她们时间消化这条信息,她继续说:
“而遇难的人虽然走了,可他们的亲人却还在世。”
殷虹一一点过去,
“朱老先生——您的孙子,
冯佳宝——你的哥哥,
他们和我的儿子,都是同期进入电视台的实习生,也一起,死在了那场灾难中。”
施开开以为殷虹疯了,她不敢置信地望向佳宝:“佳……你哥……你哥哥……”
老寒同样震惊。
佳宝的脸颊不见任何血色,她仿佛又体会到了白天在水下时的那种窒息感。
这种窒息感在五年前也曾出现过,那时她十四岁,初闻哥哥遇难的噩耗。
此刻,没人注意到林道行悄悄握住了冯佳宝的手。
殷虹又看向老寒:“还有你的大哥和大嫂,是么?”最后瞥向秦霜,“对了,还有你的前男友。”
秦霜的现男友杰克听懂了大概,他诧异地看向秦霜,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却没人回答他。
林道行是最先镇定下来的。
惊愕过后,他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用瞎子摸黑,所有事情只要有“因”,必然会有“果”。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众人表情各异的脸,慢慢开口:“幸存者和遇难者……所以,都是你召集的么?”
殷虹看向此刻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回答:“是。”
他挑重点问:“你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目的是什么?”
他之前在佳宝房门口叫人时扯到了嗓子,这会儿说话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是四平八稳。
“这个不急,我会慢慢告诉你们。”殷虹道。
有目的性,是因痛失爱子而丧失理智,还是有其他未知的隐情?
林道行在短短数分钟内想了很多,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船长、船员们以及向导身上扫过。
他又说:“严严还小,他患有sd,我想他没必要、也不适合待在这里。能否让他回房间?”
殷虹想了想,说:“可以。”
仍存有善心……
林道行朝老寒示意,老寒带着严严先回房。
朱筱尤在这时鼓足勇气插嘴:“我爷爷奶奶心脏不好,能不能让他们也回去休息?”
朱老先生夫妇说:“不,我们不用休息,我们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虹朝他们看了眼,眼神可谓温柔平和,她又叫住还没走下楼梯的老寒。
“其实跳海也能离开,如果有的人不怕海底下的鲨鱼、以及确保自己能在体力耗尽前见到活人。”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型手|枪,轻轻拍在身侧沙发上,道,“当然,谁跳海了,我就先杀了谁的同伴。”
她还有枪!秦霜几个恐惧地咽了咽口水。
“对了,怕你们弄不清楚状况,我干脆一次性说完。游艇还有定时炸炸。”
她这话,是讲给所有人听的。
也许有人仍在半信半疑,但没有把握,谁也不敢贸然对她出手。
老寒听完她一连串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