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转头看到床中央一块白色的帕子铺展着。
石山用手半撑着头,用两个手指把帕子拎起,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啧啧啧,胖丫这个死丫头,是成婚成傻了吗?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她们女儿家,铺块白帕子,她以为会有落红啊!
白帕子拿在手上甩着,石山在床上翘起个二郎腿,晃着腿悠闲了一会,看了一眼不会暂时转身过来的何隽之,摸了摸下巴,半响把帕子随手一扔,鬼鬼祟祟的爬到床头,拉开床头木柜最下面的抽屉来,手往里一捞,捞出个小小的只有手掌大的圆形铁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急忙把东西压到枕头底下。
“哎,何隽之,你看的是什么书非得挑今天看,是写了长生不老还是能变成神仙,快过来睡觉,我累了一天困死了”石山扒了自己的衣服躲进被窝里,喜床上放了两条被子,石山眼珠一转,把其中一条扔到了床脚。
何隽之似乎背脊一僵,好一会才把手中的书放下合上摆在桌上,桌上的是一本倒放着的经书。
石山看人走了过来,心里乐颠颠的,嘴上正正经经道“哎,把烛火都吹了,亮着我睡不着,晃眼睛”
何隽之手下一顿,点点头,随即解开自己身上艳红的喜服挂在不远处的屏风上,把头上束发的红绳缎带一解,墨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落下,看得床上的石山眼睛都直了。
真是漂亮啊!
何隽之穿着白色的内衫把桌上的火烛吹灭了,屋内顿时黑了下来。
裹在被子里的石山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有些激动,直到鼻间闻到一股熟悉的松墨味。
何隽之坐在床边,月光透过木窗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床榻上的风景。
他看着卷成一卷的被子,沉闷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比往常的低沉了不少。
“怎么只有一张被子?”
石山“不知道,不过这被子够宽,我们两个盖一张就够了,快快快,我已经捂暖和了”
只有几丝月光的屋子,石山看不清何隽之的脸上的神情,随后只感觉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半响,床边的人动了,却是站了起来,沿着整张床榻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在床脚发现了那张被子。
石山“……”
何隽之抱起床脚的被子,在石山旁边铺张开,抬手放下床榻两边的床幔,背对着石山躺到了被子里面。
石山的算盘没打成,看着躺在身边明显隔了好些距离躺下的人,那背影笔直笔直的,他简直是恨不得拿枕头敲敲何隽之的脑袋,这个人脑袋了想些什么啊,闹房花烛夜……他……他是不是傻啊?
想了半天石山也释然了,自我安慰道:也对,他肯定是害羞了,这个时候他要主动起来,总不能让自己媳妇主动不是,他要拿出气概来,此时不行动何时行动,想着便悄悄的把藏在枕头下的那个小铁盒拿出来捏在手里。
屏住呼吸,用手挑开旁边人的被角,慢慢拉开一道缝隙,在何隽之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钻到他的被窝里。
何隽之背脊一僵,被窝里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他没有转身也没有动。
石山钻进来后,一把就贴到何隽之身上,淡淡的松墨香缠绕鼻间,真是好闻。
石山抱着人,在他耳边轻声道“何隽之,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嗯,我知道”
石山“那我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就翻了个身爬到何隽之的身上,底下的何隽之一惊,下意识抬手,触上的是.光.滑.温.热.的肌肤,让他指尖微颤。
石山躺被窝的时候早把自己的衣裳扒光了,这会是什么都没穿。
气息醉人,不知何时两人.唇.舌.交.缠.在了一起,红色的被子里波浪翻滚。
石山喘着粗气,何隽之的内衫已经被拉开了大半,触手温热,两人.肌.肤.相.贴.,可以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石山在床边摸索着刚刚不小心从手心滑落的小铁盒,还没摸到就被人一拉,一个转身天旋地转,把他压在了下面。
石山推着埋在脖颈上的头,手指没入发丝“何,何隽之,等我拿个东西”小铁盒去哪里了?
何隽子低沉着声音,声音哑然“到现在了还不安分,听话”腰上的手用力一转把人翻了个面,趴在床上。
石山蓦的愣住,身后贴上来的人还有腰上那明显咯人的感觉让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动作。
“我初次做,可能不太熟练,你别害怕”
他话音才落,石山还没回过味来:何隽之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接着床上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啊!……疼!哪有人干戳的!”
石山是在自己的宅子摆的宴席,宅子不大,院子屋子差不多都是紧挨着的,这会,宴上的人大半还没有散去,都还在热闹的喝酒。
这一声惨叫,还在院子在吃宴的客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热闹的院子突然诡异般的安静了下来。
这……干戳?……戳哪里?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愣住,特别是何老爷子,本来抱着小南瓜给他剥橘子,一愣过后,橘子掉到了地上滚了一圈,老爷子老脸一红,下意识用手捂住怀里小南瓜的耳朵,真是,真是不成体统。
小南瓜动动小脑袋,一脸好奇“何爷爷,阿爹怎么了?是不是被戳痛了?我去看看”
何老爷子忙把他抱住“咳咳,小南瓜乖,大人的事你去也帮不了忙,听话”
“可是阿爹叫得好惨”小南瓜挣扎着不听,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