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的脑袋有点乱,可以确定这个苗人向导是被锯齿绑架来的,但他脸上的伤口又是何人所为?
之前他的情绪还算是稳定,是不是看到了那个在他脸上刻字的人,他的精神才变得这么偏激?
“这人真狠,这刀起码划了一寸进去难怪血半天都没有止住。”
病鬼神情有些发怵,这一刀再进去一点,恐怕都要直接捅破口腔了。
张萌心里一动,开口问道:
“鬼叔,你看不看得出这刀痕是自己刺上去的还是别人弄的?”
“似乎是自己刻上去的,我注意到他匕首是反握着的。如果别人强迫的话,恐怕以这家伙的力气,就是一头牛也能和它互顶一下吧。”病鬼说道。
张萌点了点头,他刚才可是亲眼看到扎木西把光头苗人和鹰钩鼻掀翻的场
“九哥儿你多注意一点,这苗人向导有事在瞒着我们”
张萌心事重重的在叶九耳边说了一句话,看到锯齿的人就在附近,他怕被发现,说完就匆匆进了帐篷。
留下叶九一个人抱着刀,微微一笑。
“张缺德,我怎么觉得这事儿里里外外都透着些古怪,你说这苗人向导会不会在警告我们?可这样也不对啊,虽说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但也不至于在自己脸上刻字吧?这真他娘的,盗墓前来这么一出,真晦气呸呸呸呸……
胖子坐在帐篷里的席子上,神色有点不好看。
张萌心里突然一惊:警告?
莫非是这个队伍里的某个人发现了什么事情,然后通过这种方式来警告我们?
张萌越想越头疼,哪怕知道前面是绝路,他也没有办法了。毕竟现在武器都在锯齿那边,这时候想要退出的话恐怕立马就给射成马蜂窝。
“别瞎说,这种事要取其反义,就跟做梦一样,晚上做梦被狗咬了,第二天就会捡钱,晚上做梦捡钱了,第二天家里就要死人。这个字代表着我们这一趟出行大吉大利,赶紧睡觉,瞎嚷嚷什么”
张萌也躺在席子上,帐篷里虽然有枕头,不过硬邦邦的,里面不知道塞的什么玩意,闻起来一股土嗖子味。
张萌闻着那味儿,不管自己怎么翻转姿势还是睡不进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刚才苗人向导那皮开肉绽的面孔。
一直到张萌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营地有人大喊大叫招呼出发了。
张萌不情愿的起来,收拾了一下东西,把这些帐篷什么的折叠好了之后,塞进了后备箱,然后又把营地的工具还有大大小小的包裹全部装上车子。
“我说这他娘的,这些物资足够我们用两个月了吧?还有这些汽油,这是要去美国吗?”
胖子瞠目结舌,虽说有些夸张,但也足见锯齿的准备之深
“看来你们还不了解南中这个地方吧?南中是云南、贵阳、四川的交接之处,地形十之七八都是丘陵。这地儿跑起路来费油,而且很容易就把车子跑废了,再加上要是运气不好,扎入那石林里头,哪怕你有三头六臂,不跑个十天半月的,也休想出来。”
锯齿手下的那个小眼镜嗤笑了一声,就招呼众人上车。
张萌他们的悍马比较大,上了六个人。其他的两辆装甲车每辆载五个人,加上那些物资,也是刚刚凑合。
张萌这边,他和胖子在一起,还有负责开车的病鬼,坐在前排的小眼镜,一个叫大楞长相有点凶狠的青年。
再有一个就是那个苗人向导,只不过他现在平静了许多,只是偶尔嘴唇张张合合的,那声音似乎是苗语,张萌听不懂。
四辆车朝着南中的腹地疾驰而去,车灯把周围的环境照的跟白天一样。
张萌趴在车窗上,看着那飞速倒退的景象,这里给他的感觉就是荒芜。他们之前来的路途之中偶尔也会见到一些行人,或者是一些临时搭起来的茅草房,甚至还能看到开垦出来的农田。
但是这里,除了地表处的紫色砂岩以外,似乎就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悍马颠颠簸簸的,一直跟着前面的车队走。
张萌看着指南针,他发现车子一直朝东南方向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那车子狠狠地一震,张萌差点磕到了头。
“卧槽,这地势落差起码有二十公分,这他娘的要跑多久?唉哟”
胖子又给颠了一下狠得,这次几个人的头皮都是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车顶上,顿时车子里都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就这么跑了十几分钟,就连张萌也有种要呕吐的冲动,这一段地形才算过去。
不过接下来,方向连续变换了几下,张萌也给弄得有点糊涂了,他于脆跟那小眼镜搭讪起来:
“眼镜大哥,还有多久才到那个交界处?”
“早着呢,路不好,估计还得跑个一天两天的,才能到那个鬼地方。”小眼镜萧瑟的说道。
“怎么眼镜大哥,听语气似乎你不想去?”张萌心里一动,他赶紧问道。
“唉,有的选择自然是不来这种鬼地方,在家里捂着火坑搂着老婆谁不愿意?你们好端端的,也要来做这亡命的生意,我反而是不明白了……”
小眼镜躺在椅座上,反问了一句。
张萌苦笑着说:“我要是说今天不来,指不定明天就要暴毙,你相信吗?
“得,发财就发财,还编什么狗屁故事。蚩尤的墓冢听起来真带劲,这要是真给老子找到了,绝对是死也无憾。以后去阴曹地府也能吹嘘老子是在神仙的坑里走了一圈的,阎王爷也得把我当爷爷一样供着。”
“什么神仙,就是找到了,那也是一个凡人,只不过给人神话出来了而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