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遇之站着看了他几秒就进去了,还没忘把门给带上。
方海粟摇摇头失笑,自己也去卧室自带的浴室快速冲了一个澡。
江遇之裹着一身水汽出来,方海粟正擦着头发,他抬下巴示意茶几上的吹风机,道:“自己吹。”
江遇之摸了一把潮湿的头发,“哦”了一声,拿着吹风机去卫生间。
等他出来,方海粟又给他喝了一杯蜂蜜水。
直到一点四十左右,两人才各自歇下。
这时才算真正安静下来,方海粟躺在床上,没有经过准备状态便直接想起了那些挠人心肝的事情。
江遇之只说了个不清不楚的头,方海粟想了很久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说过不再回来,那时的想法明明不是这样。而且脑中也完全没有被他质问过的记忆,照理说他听到了不也应该问清楚吗?为什么自己最后只接到了一个不留余地的分手的电话?
疑问绕成一团乱麻,怎么理都找不到出口。
“嗯——”江遇之皱着眉醒了过来,太阳穴的位置隐隐跳出轻微的痛意。他揉了揉脑袋,准备下床喝水,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将近凌晨六点。
他放手机,借着微弱的亮光看见旁边刚好摆着一杯水,迷迷糊糊就拿起喝了个底朝天,凉水下肚,这时神智才慢慢恢复了一些。
他下意识转头,眯着眼看清楚情况之后,忽而睁大了眼睛,又像觉得不可思议似的,靠近看了看,做了一个无声的“哇”的口型,才彻底相信双眼所见。
方海粟躺在他旁边,往他这边偏着脑袋,一小半左脸压在蓬松柔软的枕头里,嘴唇被挤得微微嘟起,呼吸均匀安稳,睡得很香。
这张脸让江遇之想起昨晚他们好像在一起喝酒。他突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穿得好好的,咦……昨晚他并没穿短袖,衣服好像不是自己的。一种又期待又忐忑的情绪并没坚持多久,就随着他慢慢想起一切而消失了。
江遇之打量了一眼房间,窗帘紧闭,一丝缝隙不留,窗外隐约有光,这气氛完全可以睡个回笼觉。
粟粟这是梦游了吧。江遇之越这么想,心跳便越快。
他支起胳膊肘撑着上半身,用手指点了点方海粟的脸,见他没有反应又戳了戳他的腰,方海粟朝他这边翻了个身,依然沉睡。
江遇之忍着想笑的冲动,做贼似的把自己的枕头移过去,然后挪了挪身体,与方海粟呈一个面对面的姿势,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手绕到他腰后虚虚扶着,确定他没被吵醒便实实在在覆了上去,掌中感受到的体温真是直接烫到了心底。
本质清凉的薄荷香在呼吸间变得暖软,江遇之忍不住又把脑袋靠近了一些。即便心中存了迫切的冲动,他最终也只敢噘长了嘴轻轻在方海粟的额头上一碰即收。
梦境混沌不清,方海粟无由觉得气闷,睁开了眼。现实的情况压根没让他经历迷糊转醒这个过渡状态,干脆利落地把人给惊得极为清醒。
江遇之紧紧抱着他,一手揽着脖子一手扣着腰,左腿还压在他身上,简直是把他当做了人形抱枕。他自己更没眼看,乖乖躺怀里,双手虚抓衣服,抬头就能吻下巴,什么鬼姿势。
江遇之还没醒,方海粟心知不动声色地退开几乎不可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江遇之下巴着力,一手推开了他的脑袋。
江遇之被袭击,立马就醒了,这次清醒得很快。方海粟推人力气不小,他的下巴都红了。
方海粟准备推开他下床,江遇之动作比脑子快,缠着不放。
靠得比之前更近了,方海粟一边用力挣脱一边道:“你干嘛?”
江遇之暗暗使力,道:“你又梦游了啊?”
方海粟在他怀里被束缚得使不出全力,稍微提高声音道:“是啊!所以松手啊!”
江遇之小声道:“不想松怎么办?”
“你还没醒酒是吧。”方海粟伸手用力拍上了他脑袋。
“啪”的一声,江遇之只觉得出现了短暂的耳鸣,方海粟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愧疚,没再动了。
江遇之等耳鸣消失了,才道:“我醒了啊。”他又不好意思地咳了几下,放低了声音,心虚道,“那啥,小小江也醒了。”
声音很轻,呼吸很重,一同扫在方海粟耳边,让他从耳根红到脸。贴身感受到那一处的变化,更是突然觉得全身滚烫起来,趁江遇之松神的功夫,他赶紧推开人出去了。
27情意三
直到洗漱完,方海粟脸上的热度才完全消退下来。他对着镜子看了会儿,觉得神情已恢复如常,便出了卫生间。
这时江遇之正好从客房出来,两人目光撞在一起,方海粟上一秒才建设好的思想似乎又出了点儿小问题,下意识地把视线往下移了半身的距离。
江遇之被他的小动作惹得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脑子还没想清楚,只管先伸手挡住某个位置,害羞迟来,刚忍下去的燥热再一次蠢蠢欲动:“不准看!”
方海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大步走向客厅,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书,很少见地大声道:“谁稀罕!”
江遇之被他吼得一愣,尴尬地放下手去卫生间,过了一会儿,他扒着门伸出一个脑袋,好声好气甚至带着点儿谄媚道:“陛下,微臣想要牙刷。”
方海粟看都没看他,生硬道:“餐桌上。”
“哦。”江遇之过去拿起还没开封的新牙刷,想起昨晚上解酒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