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在了农业部办公大楼下面,姚泽从车中走了出来,望着头顶上方红旗飘飘,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豪气,心想,也许有一天自己也能在燕京那最神秘且富有权利的地方办公。
黄文璇随着姚泽身后钻出车子,见姚泽仰头望着红旗,不由得抿嘴一笑,出声提醒道:“姚市长,许部长还等着呢,他可是念叨你很久了。”
姚泽回过神,歉意的笑了笑,道:“我还真不希望许部长念叨我,我怕他对我期望越大最后失望也会越大。”
黄文璇轻轻叹了口气,道:“姚市长,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会选择留在燕京。”
姚泽撇嘴笑了笑,也不接话,迈着步子朝着办公大厅走去。
在黄文璇的带领下,姚泽来到了五楼许庄严的办公室外面。
咚咚咚!
黄文璇轻轻敲了敲许庄严办公室的房门。
里面传出许庄严中气十足的声音:“请进!”
黄文璇伸手轻轻推开房门,含笑的对正低头办公的许庄严道:“许部长,姚市长来了。”
许庄严这才抬头朝着姚泽笑了笑,然后对黄文璇道:“人事司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过去看看。”
黄文璇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姚泽笑了笑,经过时,黄文璇轻声道:“姚市长晚上如果没什么安排,我请你吃饭。”
姚泽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黄文璇什么用意,但见黄文璇认真的望着自己作答,姚泽只好笑着点头,说:“如果没事我肯定赴约。”
望着黄文璇出门,许庄严乐呵呵的站了起来,然后亲切的和姚泽握手,让姚泽到沙发上做,他亲自为姚泽倒了杯茶水,然后坐到姚泽身边,笑道:“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你了,原本是打算先给你安排宾馆住下,只不过,待会儿有位大人物想要见你,明天他得出国,所以只能安排到这个点来见面。”
许庄严嘴里说出的大人物倒是让姚泽惊讶了一把,不由得抹汗问道:“许部长,您说的大人物是谁啊?可别把我吓着。”姚泽和许庄严倒是见过几次面,过年到燕京来还去了许庄严家拜年,姚泽倒是觉得许庄严对他不错,没有上架的架子,倒是像个和蔼的长辈,于是乎,姚泽在许庄严面前倒是少了初见时的拘谨,说起话来也不那么见外了。
许庄严见姚泽一副怕怕的模样,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道:“你见过的,何安国副总理,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我的办公室,咱们三人还真是有解不开的缘分呐。”
姚泽初到燕京来开会时倒是在许庄严的安排下与何副总理见过一面,只不过那时候姚泽太过紧张,倒是没和何安国副总理聊出什么名堂来。
和国家领导人会谈,姚泽没吓尿就不错了,更别说去头脑清醒的谈事情。
“许部长,何总理这次找我要谈什么?”姚泽轻轻吁了口气,仍然有些紧张。
许庄严笑了笑,指着姚泽跟前的杯子道:“喝茶,你别紧张啊,又不是没见过,这么拘谨做什么,总理就不是人么?瞧你吓的!”
“他找你能谈什么,还不得是农改的事情吗,何总理一直都是非常这个事情,在zh也是第一个支持这次农改的国家领导人,何副总理很看好你啊,你好好表现,以后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年轻人,得把握时间才是。”许庄严对着姚泽笑了笑,其实是在暗示姚泽很有必要调到农业部来工作。
至少现在,许庄严很希望姚泽调过来。
姚泽端起茶杯,微微小抿了口茶水,心中笃定,不就是和副总理谈话么,有什么可紧张的,自己连纳兰初阳、林鸿德那样的超级大人物都见过,在何副总理面前还有什么可怕的。
“许部长,其实我明白您的心意,只是我现在还真没法放下江平,我刚调去江平做市长不足一年,眼看着江平在咱们市委领导班子的带领下发展的越来越好,我还没能为江平做多少事情就又要被调走,实在是心有不甘啊。”姚泽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而且以我如今的资历,恐怕也没有资格调到如此重要的农业部担任什么要职。”
许庄严听了姚泽的话,不由得苦笑道:“你认为资历很重要?所谓的资历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你作为江平市市长,如果想提拔一个镇长去县里做副县长,只要你用心运作,即便他资历不够坐上副县长的位置,但是在绝对权力的面前,资历就变的可有可无了。虽然这话我不该对你说,但是,姚泽,现实就是如此,如果你没有够强大的后台以及强大的人脉,即便是资历再高又有什么用?就比如有些公务员,在单位熬上一辈子,也依然是个普普通通的科员,难道说他的资历不够?不,他资历肯定是够了,但是却苦于没人提拔,只能在机关里苦苦的挣扎……”
以许庄严的x子,其实很少会对谁推心置腹的这么说话,自从几年前,儿子部队执行任务身死之后,徐庄严更加寡言少语,自从见到姚泽后,那种与身居来的父爱感再次慢慢的充斥心扉,瞧见姚泽,徐庄严似乎看见了自己牺牲了的儿子许俊杰。
所以,他对姚泽说话不会像对官场的老油条那样,说话遮遮掩掩虚虚实实的。
姚泽听了许庄严的话,低头沉默下来,许庄严的话对,若是拿资历和背景比,资历确实算不了什么,就拿自己说,若不是遇到沈江铭、唐顺义这些高官,自己也许还在机关里当着名不见经传的小科员,不知道混到什么时候去了,自从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