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他身下,她没矫情,双手攀上去配合起来,这次是相互主动,两个人做了个昏天黑地。季凡还没恢复过来,率先体力不支昏过去,等醒来时发现他还在继续,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够了,停下吧。”
“不、够。”凌莫宸讽刺道:“你不是说要谢谢我吗?那自然由我说了算。”
季凡一掌派上他光裸的肩头,气愤道:“你想饿死我还是做死我,我死了你要奸尸还是对你有其他的好处,赶紧给我下去,给我准备吃的去!”
凌莫宸只当没听见,要是能在床上把她弄死倒好了,等到自己火力不足时才放过她,身下的人已经被弄得奄奄一息,进气比出气少了。
“把我肚子里那滩精!液弄干净。”看他翻身下去,季凡才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如果我不呢?”凌莫宸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情还算不错。
“不?”季凡舔舔嘴角,喘着气说道:“虽然我觉得不可能,但就怕有个万一,如果我怀上了,我肯定不会生下来的。你想存个侥幸,看我会不会把你的孩子打掉,你就试试吧,我是不在乎的。”
凌莫宸忽然觉得有一阵冷风吹过来,把尚算好的心情全部吹散了,瞥过一眼她那有点鼓囊的小腹,淡淡地问:“要是有了,生下来,给我就是,我带着孩子过,我们不会去找你的,为什么要这么狠?”
季凡没应,凌莫宸转身走了,没给她弄。
饥肠辘辘时他终于端着吃的过来,季凡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终于体会到做!爱后女人酸软无力的感觉了,只能让他喂她吃东西。
茫茫大海,这艘游艇就像是一叶孤舟在随波逐浪,也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个海浪打来,就能打散。
两人一!丝!不!挂地相拥躺着,凌莫宸搂着怀里的女人,摩挲着她背后的伤疤,自嘲道:“我现在有女朋友。”
季凡也在摩挲着他的伤疤,胸口的伤疤,她刺下的伤疤,回应道:“你该过好你自己的日子,不该来的。在沙漠里,我想活,比任何时候都想活着;可我也想死,一死百了。活着,太累,累得我快承受不住。”
凌莫宸闭上眼,哪怕知道动摇不了她还是忍不住劝道:“那就离开,就当艾泽瑞尔死了,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相信我。”
季凡没应,翻身骑在他身上,下一瞬便吻住他;凌莫宸回吻,紧紧地抱着她抵死缠绵。
休养一个星期后,季凡开着那架直升机走了。
凌莫宸站在甲板上,望着视野中的黑点越来越小,再也看不见,苦笑地想,他真是疯了,竟然会想着让她给他生个孩子;还好,她没有疯。
今后,他们应该不会再相见,真是不错。
多年之后,到这一刻,触动了记忆深处的线头,哪怕没有意义,凌莫宸还是想问一句:“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有没有存在那个万一,你有没有怀上过?”
“没有。”
凌莫宸忽而弯了弯嘴角,再次吻下去,开始新一轮的攻势。
夜幕降下,床头的灯光影影绰绰,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那昏黄的灯才灭了。
☆、一个吻
德罗纳斯家族祖庙
祖庙是一个很陈旧的地方,石砖,木桩,沉郁的色调,带着两分原始的色彩,三分罗马时期的基调,五分家族本身的特色,撑起了德罗纳斯的灵魂之地。
季凡站在供奉族长灵位的石室里,看着排在第二的那位老祖宗的灵位,瞥见大祭司走近,淡淡道:“千年大劫,如果大祭司你算出这样的绝密,你敢信吗?”
走过来的,除了那位白衣老人,还有一头雄壮的白狼,亲昵地倚靠在季凡身旁。
老人一声叹息:“不敢信,却又不敢不信。世事浮沉,朝代更迭,一个家族自然也有它的兴衰史,德罗纳斯传承六百余年之际得到这样的绝密,如何能等闲视之?”
“是啊,赌不起的。”季凡摇摇头,感叹道:“可惜,既是劫难,尤其是这样的大劫,躲不过去的。”那时的大祭司只能算出这四个字,却算不出这劫难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唯独,将家族的根基给几乎完整地保存下来了。
白衣老人神色微凝,敛目道:“少族长,是否有心事?”
“上个月,那个诅咒再次发作,比第一次强烈许多。”季凡垂眸,看着倚在她身旁的白狼,蹲下来,抬手轻抚着,叹道:“如果是这样的程度,我有过一瞬间的怀疑,我会不会爆裂而死。”
老人沉吟半响,缓缓道:“或许,是好事。”
良久,季凡回道:“乌列谢过大祭司提点。”
祖庙隐在山林环绕之中,季凡拜祭过后便离开,去德国的家中,被告知族长昨日回来了,今日去了禁地。
禁地?
那个所谓的禁地,就是欧洲传言被下了诅咒的地方,那是他们家族先辈族人的丧命之所。确实是被下了诅咒,他们家族施下的咒语,要用她的鲜血才能解除。
她天生,带着诅咒而生;上一个带着这个诅咒而生的,是族长的生父。
“我的甜心宝贝,这是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克莱克那张脸倒映在眼前,季凡低叹道:“我听管家说爷爷去了禁地,那里,也是爷爷的出生之地吧。”
克莱克一顿,挥手劝道:“这种话以后别提了,尤其是千万别在二叔面前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