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呢……”
“昨晚郜岩峰那个网友李平在做什麽?小马有没有汇报那边的情况?”提起郜岩峰就想起目前唯一剩下的嫌疑人,如果他也排除了嫌疑……
“昨天从医院到沈杰家的路上我和他通过电话了,小马证明昨晚李平一直在警局,看来凶手不是他,我已经让小马回来了。”
嫌疑人被一一排除,凶手的轮廓渐渐变得模糊,明明留下了记号却无法将他从灰暗中抓出来,那种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感觉让警方心焦。
三名被害人相互存在著某种联系,凶手为什麽要选择他们?确切的说,凶手和他们之间有著怎样的联系?
猎杀的食物链拉得越广,案情愈发扑朔迷离。不能等著从下一个被害者身上寻找共同点,目前这三人身上一定能发现某些隐藏的关联。
午前,吴楚恒和徐骁来到了李玫的住处。女人的情绪相较於昨晚稳定了许多,在给警方倒了两杯水後,三人面对面坐在餐桌边。
“现在回想昨晚的情况,有什麽忘记和我们说的吗?”既然案子的负责人是徐骁,理应由他主导问题。
“你们问吧,想的起来的我一定如实说。”
“昨晚你怎麽救下的沈杰,还记得屋里的家具位置有什麽变化吗?当时有没有看到这张卡片?它在什麽地方?”接连提出数个问题後,徐骁把拍有十字卡片的照片递给李玫。
“我只是急著救下他,家具位置有什麽变化我记不清了,床边有把转椅,但我怕踩上去摔倒,所以拖过了餐桌椅。桌边的笔筒里有剪子和美工刀,因为都是我平时整理的,所以知道放在哪。”皱著眉头看看手上的照片,女人摇了摇头道:“这个卡片好像在他脚下看到过,具体位置我忘了。把他放下後我看他额头有伤,双手也绑著,就帮他止血松绑直到救护车来。”
“那你还记得进屋後锁门了吗?”
“这个……好像没……”李玫犹豫了片刻,似乎想起什麽,语气忽又变得十分肯定。“对,没锁。因为急救人员来的时候,我去开门才发现忘记锁了。可我回来时记得门是锁著的,我还用钥匙开的门呢。”
“那你在救沈杰的过程中有听到门的响动,或是楼道里有动静吗?”
“没有,我只顾著沈杰,其他什麽都没注意。”能回忆起昨晚大部分场景已算不错了,那些小细节除非特别诡异,否则在那种时刻不会引起注意。
女人的回答并不能证明凶手当时没在屋里,徐骁和吴楚恒相视过後,又拿出三张照片摊在桌上。“这两件女仆服和沈杰穿的女仆服的款式你以前见过吗?对於他穿女仆服你怎麽看?”
“我当时吓坏了,觉得太诡异了,平时虽然喜欢这些,但看到这种场景还是很恐怖的。”反复看了数遍桌上的照片,李玫把它们推回到警方面前。“这几个款式我想应该是定制的,一般没有这麽大的号码。”
“你身边有没有认识的人会做这些?”之前的问题警方早已猜到,後面的才是他们想知道的。
“这个……论坛和群里有一些人会做,我最近还打算学来的。”
“这些人你熟吗?平日都见过麽?可以把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们吗?”
警方紧追不舍的提问让女人喘不过气,她诚实地点头道:“见过面比较熟的只有一个女孩,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们。”
徐骁和吴楚恒对李玫提供的线索满怀希望,顺藤摸瓜也许能发现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之後两人陪女人一同去医院看望沈杰,一路上她还在困惑想不出什麽人会伤害他。
在沈杰所住的单人病房里,小宋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看报,昨晚小张值班,十几分锺前两人刚交接过。经过一夜,沈杰的情况比昨晚好多了,医生说他已脱离危险,最近一两天极有可能醒来。
这对所有人来讲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不但令病人家属兴奋,而且还鼓舞了警方士气。但毕竟沈杰还未醒来,所以警方绝不能掉以轻心,任何闪失和意外都有可能对虚弱的伤者造成致命伤害。
午後,徐骁留在医院以看护为名,安排吴楚恒和小马去找李玫提供的联系人了解情况。千载难逢负责一起案子,可不能浪费了负责人的权力。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徐骁不想每天和吴楚恒绑在一起,被死死盯住失去自由就没趣了。
一下午徐骁与李玫及主治医生聊过沈杰的情况後,便以有事为由先行离开医院。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徐骁路过便利店买了一些蔬菜,在排队结账时还琢磨著晚饭还是在家吃的踏实,突然意识到这个想法时才发现自己近来的异常,好像从飞鸟住进来後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以前的他总是在小餐馆里叫些小菜凑合,怎麽近来愈发“恋家”了。
结果没想到在迎接新年的倒数第二个晚上,麋鹿又给进门的徐骁带来了惊喜。只见身穿麋鹿服的飞鸟躺在地中央,不停变换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乍一看好像发情的猫。
“你今天忘吃药了吧?又抽什麽疯。”徐骁觉得对待飞鸟必须像对待精神病一样,否则稍有差错,就不知那家夥会给自己带来什麽麻烦。
“哦,你回来了。”飞鸟继续躺在地上滚动,不以为然。“昨晚你没回来,又出事了吧。”
“哼,还不全拜你这张乌鸦嘴所赐。”放下购物袋,徐骁双手叉腰站在飞鸟身前,居高临下盯著不停在原地移动下肢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