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商毅才把目光投向最后一批俘虏身上。这批俘虏一共有四人,这伙人衣作相貌,确实都是欧州人的样子,其中一个是年约五十的红发老人,有二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都是黑发,到是生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样子;还有一个居然是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还是一头金发。
见商毅看向自己这一伙,两个年轻人本能的将那个少年挡在自己身后,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而那红发老人上前了两步,恭恭敬敬的向商毅鞠了一躬,叽里咕噜的讲了一通。
商毅到是听得出来,说的是西班牙语。虽然商毅以经开始学习说西班牙语,但现在的水平仅仅也只会几句日常用语。免强听懂其中有一句是在向自己问好,其他的就都听不懂了。因为刚才听张庚秋说西班牙要入侵中国,商毅也不禁警惕了几分,用西班牙语道:“我的西班牙语说得不好,你们会说法语吗?”
几个人也都不禁有些惊异,显然商毅不仅会说西班牙语,而且还会**语令他们觉得十分意外。红发老头马上又换成法语,道:“尊敬的将军,我们是来自西班牙的商人,本来是要到马尼拉去,但在海上被海盗劫持,非常感激您救了我们。”又指了指那只两桅的西班牙式帆船,道:“这艘船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也被海盗劫持了,希望您能放过我们离开。”
商毅冷冷一笑,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船,见在船舷上确实刻着一些欧式风格的花纹和雕塑,十分华丽,这也是西班牙帆船的一个显著特征。而且在船首处还贴着一个圆形的图案,刻着两只燕子和一把利剑,到像是一个徽标的样子。
不过这红发老头显然是在说谎话。因为商毅的目光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从这几个人的组合和气质来,红发老头到是颇有气派,语言得体,显然是受过教育和礼仪训练的人,而那两个年轻人到像是退役军人。那个金发少年的衣服虽然脏兮兮皱巴巴的,但明显比其他三人名贵得多,而且从其他三人的神态来看,那个金发少年才是他们中间地位最高的人。红发老头估计是管家,两个年轻**约是保镖一类的角色。绝对不会是商人。但要说他们是西班牙人的间谍,到也不像。
不过商毅暂时也不说破,只是道:“那么请问你们做的什么生意?又是在那里做生意?”指了指远外的张庚秋:“那个人就是在马尼拉做生意的华人,你们叫生理人。相信你们很愿意认识,大家都是生意人嘛。”
红发老头马上结口张舌,答不上来。商毅淡淡道:“说实话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指了指那个金发少年:“他又是什么人?是你们的主人吗?”
商毅注意到,自己刚一说完,那个金发少年的脸色就变了,显然他是听懂法语的。商毅淡淡一笑,向那金发少年走了几步,道:“小伙子,你也听得懂法语吗?”
金发少年身边的两个年轻人立刻挡住了商毅,但马上就在七八支带刺刀的火枪指住了他们,顿时都不敢动弹了。气氛一下子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这时金发少年说了一句西班牙语,好像是让两个年轻人让开。然后来到商毅面前,也鞠了一躬,用法语道:“尊敬的将军,我的名字叫安德烈,是从西班牙的马徳里来,到马尼拉的亲戚家里去,在两天以前遇到了海盗,将我们劫持,感谢您救了我们。如果你能够放了我们,我们将会更感激。”说着他从脖子上解下了一个黄澄澄的十字架,递给商毅,又道:“强盗把我们的东西全都抢走了,我现在只剩下这个十字架。我们如果能够平安的回到马尼拉,一定会尽力报答您的恩典。我们的亲戚在马尼拉还有一点势力,我想会让您满意的。”
商毅点点头,这话到还像一点,不过也不见得都是实话。安徳烈尽管年纪不大,但他的神态语气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到是像一个贵族之家出生。不过尽管商毅觉得他们不像是间谍,但也不能马上就把他们放了,因此摆了摆手,道:“我不要你们的东西,也不需要你们后报答,但对你们要进行认真的审查,因此你们现在会暂时失去自由。但我可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和必要的待遇,如果你们肯配合的话。”
安徳烈等四个人听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士兵到一边去等待着。
这时沈寿崇的战船以经靠了岸,从船上下来,看到被抓住的海盗,也不禁吃了一惊,来到了商毅面前,跪伏于地,道:“大人,都是末将无能,让海盗跑掉了。”
商毅把他扶起来,道:“沈指挥,你不必自责,这一战也怪不了你。是你的战船不如人,非战之罪。”
沈寿崇站起来,也道:“是啊,这条船可真邪门,怎么会驶得那么快,而且转向,变角也太灵活了,我们的船根本就比不了。而且不像是红毛夷人的船。”
商毅知道这个时代荷兰的帆船和西班牙帆船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甲板上没有高大的船楼,前端也没有撞角,而且甲板小,而两侧的船舷向外鼓出。这和结构是因为当时欧州各国的到港关税都是按甲板面积计算,因此荷兰人偷了一个巧,把甲板做小,而內舱做大,这样交税少而载货量大。因此道:“这是干糸腊人的战船样式。”
沈寿崇也不禁吸了一口气,道:“干糸腊人的战船到也不比红毛夷人的战船差。”
商毅笑道:“这两个国家在泰西打了几十年的仗了,自然是旗鼓相当。但我们的战船,也要好好改进一下才行。现在红毛夷人以经占据了台弯,说不定那一天就会打到我们这边来,而且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