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澜欣坐过去她身边,搂着她的腰抱进怀里,低头问:"你出门的时候说你上这里来了吗?"
杜瑾涛摇头。
蒋澜欣再问:"那我能不能到这儿来?"
杜瑾涛想了想,不情愿地点头。
蒋澜欣又问:"那我骗你什么了吗?"
杜瑾涛想起来,被蒋澜欣摁着,只能抻长脖子说:"你绝对知道我上这儿来,你今天过来就是故意的!"
蒋澜欣笑着:"你的意思是我们心有灵犀?还是心灵相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杜瑾涛还想说,蒋澜欣身子一低咬住她的下巴,暴躁的人立马没了脾气,化身绵羊。
因为她听见蒋澜欣说:"我担心你一个人回家。"
于冉上厕所出来,看着那两人贴呼在一块儿,跟吧员要了张纸巾擦手,说:"你说说,现在还有几个是身边儿没人的,成双成对的看着都闹挺。"
吧员接了话茬:"你不就是所剩无几剩下的人吗?"
于冉横眉冷竖,朝着老黑嚷嚷:"你也不管管,个个都没大没小了!"
老黑被姑娘们灌的五迷三道,听见于冉叫她,嘿嘿嘿地笑着:"管……管…管不了。"
夜深人未静,有人旁若无人的亲热,有人窝在角落满怀伤感,有人吵吵嚷嚷,有人默不作声。
杜瑾涛窝在蒋澜欣的怀里喝酒,谁也没再说什么,不过似乎是心照不宣了,以后她再出来玩儿,蒋澜欣都会再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来接她回家。这没什么不好的,既满足了她想要的自由也让蒋澜欣安心,两全其美。
作者有话要说:
☆、前戏
正式开始同居,杜瑾涛才明白她跟蒋澜欣之间不对付的地方到底有多少,蒋澜欣习惯早睡早起,而她恰好相反,是以每个工作日的早上,两个人在起床这件事上必进行一番拉锯战,杜瑾涛在这件事上十分佩服蒋澜欣的耐性,无论她哼哼唧唧耍赖皮还是不耐烦的发脾气,蒋澜欣都视若无睹只轻飘飘的两个字:"起床。"
再来,杜瑾涛这人十分懒惰,最喜欢的事情是吃饱了窝在椅子里看电影或电视剧,可蒋澜欣带阿猛遛弯的时候一定要拉上她,说是散步不仅有益于身体健康,还可以增进感情。而阿猛这家伙狗如其名,平常温顺的似乎就知道撅着屁股晒太阳,一拴上狗链子就跟野马似的,拉着杜瑾涛猛跑,这他妈哪儿是遛狗,根本就是溜人。可气的是,蒋澜欣牵着阿猛的时候它从不这样,那狗链子都不带绷直过的。
最让杜瑾涛受不了的还是蒋澜欣的固执,就好像每个礼拜一的早饭一定是稀饭跟鸡蛋饼,礼拜二的早饭就一定是牛奶面包,有时候你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心理,就是想在礼拜一的早上喝牛奶,在礼拜二的早上吃蛋饼。只是,杜瑾涛早起不来,无法扭转乾坤。这些都是芝麻大的小事,若用西瓜那么大眼睛去挑剔就有点没事找事,真正让杜瑾涛觉得要命的是蒋澜欣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计划行事,一三五做什么,二四六又做什么,礼拜天该做什么都有详细的计划,她看了一眼蒋澜欣的记事本,日程表上一行行的名目看的她头皮发紧,她凡事喜欢随性,想一出是一出,习惯性心血来潮,这种在这个星期的开始就能望见这个星期的结尾的感觉,实在是非常的让人不能愉快。然而,每次跟蒋澜欣就这个问题谈判的时候,总能被她堵的舌头打结。
直到同居进行了一个半月,杜瑾涛再度提起,说:"墨守成规的人生过起来有什么意思!"
蒋澜欣则说:"之前你说你想去x镇的温泉,想了大半年一直没去成。如果我不计划好,你就算再过两个大半年也去不成。"
杜瑾涛说:"虽然是这样,但也不能一成不变啊!人生总该有点意外啊!"
蒋澜欣:"我遇见你难道还不够意外么?"
杜瑾涛:"……"
这一次,依然蒋医生完胜。
舌头打结的杜瑾涛跟着蒋医生进行每周二的固定项目,羽毛球。自从她拿着球拍勉强又侥幸的虐了蒋澜欣一次后,这个项目就被蒋澜欣提上了日程。
而此后,她再没能赢过蒋澜欣一次。
高级住宅区为什么高级?就是因为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年代里,它还能拥有一片儿洋气的不得了的小型花园广场,完全不符合地产商门逢地就建高层的吸金逻辑。
杜瑾涛甩着胳膊,奋力一挥,羽毛球的毛擦着拍子的边儿在空中勉强的转了个圈,掉了下去。
"暂停!"杜瑾涛捂着肚子,看着蒋澜欣眨眼:"我岔气了。"
蒋澜欣走过来捡起羽毛球,看着杜瑾涛夸张的皱着五官一脸痛苦的模样,问:"很疼?"
"疼!喘气儿疼不喘气儿也疼,估计今天是不能做运动了。"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杜瑾涛想既然竖着的路不往罗马去,那她横着走不就行了?只要目的达到你何必去管过程是否光明磊落?最主要的是,今晚她一直很喜欢的那个女演员上菠萝台的一档综艺节目,但蒋澜欣以该节目面向的是二十岁以下的青少年为由拒绝了杜瑾涛将羽毛球改为看电视的提议。所以,虽然演技欠佳但只是装个岔气儿应该没什么难度,毕竟谁没岔过气儿!
为求效果逼真,杜瑾涛捂着肚子的手隔着衣服抓起一层皮肉,用力一扯,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蒋澜欣皱着眉:"岔气不能疼的这么厉害,可能是什么别的毛病。上医院吧还是,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