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何时冯逸晟也变得如此尖刻了?这还是那个柔顺抱着自己腰不放的冯逸晟吗?
抵达辽城
进宫方才发觉已到了午膳的时间,皇子见姚宁前来,拍拍身边的椅子,道:“丞相坐下与朕一齐用膳吧。”话音落,便有宫女摆好了餐具。
姚宁也不客气,在皇上身边坐下,筷子地下起了旋风,片刻功夫吃的是肚皮溜圆,轻拍了一下肚子,道:“不知道皇上叫微臣来,是有何事吩咐啊?”
皇上还在愕然姚宁的吃相,闻听姚宁的话,放下筷子,道:“想必丞相已经知道明日出征的事,朕今日叫你来,就是想知道,你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冯逸宵,还是不是朕能够相信的人了?”
姚宁轻笑,笑了许久方才开口,道:“皇上是想听真话吗?”
皇上点头,道:“说吧,朕要听最真实的。”
姚宁语气顿了一下,笑道:“臣就是臣,一直都是想要跳脱火坑的一个小卒子,一步步的从一个小坑,跳到了一个大坑中,为了自己的小命,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早就回不了头了,臣知道皇上想要说什么,可是臣如今只想活着,余下的那都是后话了。”
皇上微楞,道:“原来一直你都是这么认为的,你又怎知朕会真的要你的命?”
姚宁笑了,不再开口,可是眼睛里的不信任,已经做了最好的说明了。
皇上见状,也不绕弯子,而是将一道密旨和一个小瓷瓶交到了姚宁的手里,道:“此事办的漂亮,朕就许你还你的自由,好好的想想。”
姚宁看着密旨,只觉得指尖冰冷,微微的颤着,姚宁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将密旨守在袖中,连带着将自己的手也一并的藏了进去,道:“臣尽力。”
皇上满意的点头,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性命会比自己的珍贵,这也正是当初朕看中你的原因,好好的替朕办好此事,朕连带着也会让你的弟弟冯大人也安全离开的,朕不想失望。”
姚宁起身,道:“皇上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臣就告退了。”
一路,姚宁的指尖都不停的抖着,从未有过的愤怒,一点点的的将自己推向了疯狂,再次去了那家小酒馆,自己喝得尽兴,却没有再喝多。
回到府中的时候,冯逸晟见到姚宁一身的酒气,忙得将他扶进了房间,嘴里略带些轻责的关心。
姚宁此时不想理他,闭着眼,故作酒醉,冯逸晟瞧了姚宁一会儿,也就叹息着离开了。
姚宁独自躺着,脑袋里盘算着此事该怎么办,对于皇上吩咐的事,对于姚宁来说不是件难事,偏偏姚宁不想那么做,更可况,那个人是江碧落,让他怎么下得了手。
掌灯时分,姚宁终于是想通了,再次起身的时候,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种在了里面,只等着疯狂滋长了。
不出姚宁的预料,大军出行的场面,是壮观而又乏味的,皇上鼓舞三军的话,在姚宁听来就跟放屁一样,斜眼偷瞄了江碧落一眼,他也是无聊的垂着头,故作聆听受教的模样,二人目光碰撞在一起,各自都有了笑意。
终于是皇上发言完毕,又轮到主帅江碧落开口了,江碧落的话很简短,只是冲着下面的将士,道:“各位兄弟,话不多说,给我提着纳古王的人头回来。”
话短,可是效果却是出奇的好,连带着皇上有些吃味,姚宁见状忍不住在心里笑翻了,忍笑忍到了内伤,终于在皇上一杯酒中,队伍出发了,姚宁与江碧落各自骑马。
姚宁很不解,自己一介文官,愣是随着队伍去了战场,这算什么?
队伍纪律严明,所路过的村庄,没有一处遭到不必要的损失,这人姚宁对江碧落有些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江碧落还有红军的潜质。
到了辽城的时候,江碧落似是散了一般,硬撑着交代了一番,便冲回了大帐,休息了,姚宁也随着他进了大帐,坐在他的蹋前,手在他的脊背上揉捏着道:“帮你捏捏,就知道你是硬撑的。”
江碧落惬意的趴在床上,哼哼的两声,道:“天越来越冷了,眼看着冰面就要结冰了,再不想办法冲到对岸去,这个冬天咱们谁都别想消停了。”
姚宁手下不停,也是思索着这个问题,道:“你都说了,天冷了,若是强行渡河,怕是咱们的人马,还没到对面就被冻死了。”
江碧落趴在自己的手臂上,侧目看着姚宁,道:“是啊,就是这个难办了,得想法子,渡到对岸去,不然河面冻实,敌军攻过来,就甭想消停了,本打算过一个安生的冬天呢。”
姚宁笑了,道:“你以为来度假呢,居然还想着消停,不如你先休息,晚些时候,找几位将军一起商谈商谈,一路上,都要累死了。”姚宁说罢,伸了个懒腰。
江碧落笑看着姚宁,身子向里挪了挪,道:“上来靠一会吧,我还有事和你说。”
姚宁也不客气,脱了靴子躺在了江碧落的身边,手自然的搭在自己的肚子上,问道:“什么事?说吧。”
江碧落侧身,看着姚宁的手,笑道:“别你揉捏了这么几下,身子也舒坦了,是不是之前总是给秦楚捏背?”
此时,听到秦楚的名字,姚宁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讪讪的一笑,伸手在江碧落的手臂上拍了一下,道:“没有,都是秦楚给我捶背。”
江碧落拍了下姚宁的手,坐起身来,冲着门外大喊了一声:“叫几位将